聞言,謝梨初微微皺起眉頭,轉動手腕,掙開了沈容槐的桎梏。
“還請殿下自重。”她言語寡淡,“你我之間,本就只有合謀之義,並無男女之情。”
沈容槐在聽見這話的瞬間,眉頭緊皺,心口像是被什麼攥住了那般。
他冷笑了聲,“也是。”
就在兩人沉默對峙的片刻內,冬霜從後院走來,遠遠瞧見兩人站在廊下,奇怪地走上前行禮。
“奴婢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
謝梨初轉過身,仍由秋粟攙扶著,而沈容槐不冷不淡地問了句:“何事?”
“是我家小姐,她這幾日身子不適,還請殿下去看看小姐吧。”
冬霜說這話時,語氣中帶著焦急與委屈。
秋粟站在一旁就快把白眼翻上天了,什麼身子不適,身子不適就應該找御醫!找男人算怎麼回事?
偏生有些男人就吃這套,沈容槐看了眼謝梨初,便隨著冬霜拂袖離去。
“欸!這,殿下還真信了?!”秋粟追了兩步,回過頭看向自家主子。
謝梨初目光落在遠處的山景上,得知沈容槐的選擇,也只是瞭然冷笑了聲。
“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待走回東院,四下無人之時。
她才捂著方才悸動過的心口,血色盡褪。
一面是這副軀體還未對沈容槐死絕的念想,一面又是她曾見過的醜惡腌臢。
謝梨初伏在床前,噁心地幾乎要嘔出來。
似是那遲來的孕反使出渾身解數,以此來作弄人。
她渾身止不住地顫抖,乾嘔了無數次,直到掐著自己的脖子緩緩靠在床邊,這才緩緩平息了下來。
真是可笑啊。
究竟要如何才能殺死這個單純又愚蠢的念想!
只要一想到,方才捏過她手腕,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輕蹭的人,曾經害死了她的孩子!
謝梨初就恨不能咬斷沈容槐的脖頸,將其血肉挖下來,填補在景兒的身上!
啪——
她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通紅的眼眶中滿是仇恨的火苗。
幾乎是顫抖著吐出叫人清醒的話來,“謝梨初,沈容槐如今還能當著你的面,不僅挑.逗利撩撥於你,還能轉身走向旁人。”
“倘若你敢心軟,此人日後必定還會傷害景兒!”
說著說著,謝梨初笑了出來,蓄積在眼中的淚一顆顆砸下,一邊哭、一邊笑的樣子好不魔怔。
她緩緩站起身,面對著梳妝鏡,撫摸起臉頰上迅速泛起的紅痕。
幾近無情地吐露出幾字。
“天道無情,以萬物為芻狗。呵,既給了我報仇雪恨的機會,縱作做了天道走狗又如何?”
次日。
御書房內。
魏帝沈塬將手中文書砸向跪在地上的人,伸出手指氣得顫抖:“侄兒沈琰獻上?”
說著說著,他氣極反笑,緩緩蹲下身,“你說說,父皇究竟哪裡對不住你,竟養出你這樣一個通敵叛國的逆子來?!”
就在昨日,魏帝手下的人截獲了一封要從宮中發往宮外的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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