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這幾日暗中戒嚴,送信之人不知是何緣故,總之被逮了個正著,人贓俱獲。
底下人讀了那封密信,心知此信內容茲事體大,不敢耽誤,昨夜連夜呈送到聖人面前。
德魏帝一開始還不願相信,後來那人經過刑部層層審訊,還是沒忍住吐出了真相。
沈琰一大早便被叫到了御書房內。
他看見密信時,還強裝鎮定,“父皇明察!此事定是有人刻意陷害兒臣!還請父皇明察!”
德魏帝氣笑了,“你是說,此人拼上自己的性命,要陷害你一個堂堂皇子?”
沈琰眉頭緊皺,還欲開口辯駁,“並非如此,還請父皇給兒......”
“來人!”沈塬怒聲一吼,撫著額頭疲憊道,“去,將太子還有謝國公、左家那幾人都給朕叫進來。”
得智公公得了令,立馬退下,生怕一耳朵多聽了些皇室辛秘,便見不到第二日的太陽了。
被緊急召入宮時,沈容槐正與宋子徽在城內視察。
兩人當即同策快馬入宮。
待二人入內時,謝國公、左敘左大人,以及右軍都督左時晏都已在場。
沈琰此時早已被屏退,德魏帝站在座前,將北疆送來的戰事報給眾人過目。
“想必諸位愛卿也有所耳聞,朕那該死的皇兄膽敢聯合北疆作亂,意圖動搖我大魏根基。”
謝國公沉思,“那雍親王沈玉成自從當年陛下登基後,便遠走各國,實在難以捉摸走向。”
魏帝自是知曉這些,所以方才才會震怒。
不過比起教訓自己的兒子,重中之重,還是即將出亂子的北疆為重。
如今格局,看似大魏強盛,實則遠戎、北疆、西涼時不時掣肘大魏,而北疆與大魏之間。
天然地沒有地勢障礙,若是北疆當真成了沈玉成所用,恐怕下一步,便是攻打大魏了。
左時晏上前一步,獻策道。
“陛下,如今遠戎與西涼相隔雖遠,卻不若借兩國之兵,對北疆起而攻之,就算不能短時間內打下北疆。”
“卻能夠以此為警告,叫北疆不敢接納雍親王此人。”
聽到自家兒子這般分析,左敘搖了搖頭,“不成。且不論那遠戎本就是北疆舊日國土,單是西涼,就絕不會插手此事!”
聞言,左時晏有些反對。
“可唇亡齒寒的道理,西涼焉能不懂?!”
“你早時並未與西涼人交手過,不知其涼薄無知!”左敘冷哼了聲,“西涼能夠苟活至今不亡國。”
“靠的就是險峻的山勢,天然的國度,還有那易守難攻的地勢罷了,除此之外,一文不值!”
沈容槐站在一旁,久久未曾發話。
宋子徽神色中有看透了的鄙薄與無奈。
就在幾日前,沈容槐曾召見過左時晏一回,告知了他左敘早已投向了三皇子與長公主一黨。
左時晏不願相信,沈容槐便讓他今日在朝堂之上,見分曉。
他雙唇翕動,神色中滿是難以置信,“父親,您從前絕非是這樣的人......”
魏帝本就頭痛,坐上後揮手叫停了左大人繼續開口的心思。
“好了,別爭了,你父子二人要爭回去爭。”
說罷,他看向沈容槐。
“秉禮,你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