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宮人從外頭走進來,湊到沈敬文的耳邊。
“殿下,上官大人回來了。”
沈敬文嘴角微提,勾起一抹笑來,“叫她過來尋本殿便是。”
......
沈容槐的馬車回到東宮之後,下人們見他將自己關在書房中過了許久。
葉夫人在東院也聽說了這件事,在房中走來走去地,一會兒握住逢月的手,眼中滿是擔憂。
“你說,該不會是梨兒與殿下發生了爭吵吧?也不知我做的東西,梨兒吃到了沒有。”
她倒是沒多關心這個女婿是怎麼了,只擔心女兒沒吃到自己做的東西。
謝梨初從小就不是個會張口要東西的人,前些時候在東宮中。
葉氏便注意到了,每回送糕點去時,就是方才的小糕她吃得最多。
“還有補湯,也不知梨兒喝了沒有。”
早知如此,還不如她親自跟過去,親眼瞧見了喝下了,再親口問問這幾日在昭華宮究竟過的好不好。
逢月自然明白一個母親的憂慮之心,很是熨帖地安慰。
“夫人,太子妃是在長公主的昭華宮中,若是出了事,長公主難逃干係,就算是為了名聲著想,敬文長公主也不會讓娘娘在她昭華宮中出事的。”
說是如此,葉氏冷哼了一聲。
“我入宮這些時日觀察,可不見得長公主是個會在乎這些的人。”
逢月也沒了法子,“要不,一會兒我去殿下那頭問問,太子妃的近況。”
一會兒後。
沈容槐的書房中。
“進。”
“微臣見過殿下。”逢月微微屈膝。
若不是逢月出現,沈容槐眼下還在看著窗外出神,他轉過身,看向逢月,會想起謝梨初方才說過的話。
“你來的正好,太子妃有事交代給你去辦。”
“你去查查,近日流出宮外抑或是敬文長公主賞賜出去的雲錦段的去向。”
逢月頷首,示意明瞭。
雲錦段本不稀奇,可若是單獨追查一個人的取用,這裡頭就有些文章了。
不過逢月沒有多問一句,作為一個久在深宮中居住過的女官,逢月明白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何況還是與平陽長公主自幼年時便不對付的敬文長公主,逢月樂得見其栽倒。
“殿下,下官來此,還有想要替葉夫人來問問殿下,不知殿下午後去見太子妃,太子妃近日可還安好?”
逢月抬眸,“畢竟娘娘離宮多日,夫人心中很是掛懷。”
提起謝梨初,沈容槐眼中劃過些許諷笑,只是淡淡說了句。“她沒事,能吃能喝,還能出言頂撞本殿。”
得到安心的回答,逢月便達到了目的。
只在轉身退出去之前,說了一句忠告,“凡事皆有因果,尤其是像娘娘這般的人,臣下自幼瞧著娘娘長大。”
“自然明白娘娘的為人,她不會無端為難一個人。”
說完之後,逢月便將門帶上離去了。
話中有話,點到為止。
沈容槐望著院中那處空曠之處,整個夜晚,幾乎要將兩人自相遇之後的所有,都回憶了個遍。
可惜因果並非舊事薄,是那麼輕易便可說得清,便可追溯得了的。
今夜,他又做了一個夢。
混亂的夢境中,沈容槐見到了那個女子,她騎在馬上,帶著裙角微微揚動的繡球花,好不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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