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後來一把大火,那女子幽怨地哭訴,死死地掐著他的脖頸。
質問他為什麼。
沈容槐混亂中醒來,坐到桌前,將夢中那繡球花的模樣畫了下來,待畫完之後,才漸漸回過神。
心中煩悶地將畫紙隨意壓在書卷下。
葉婉兒好不容易安生了些時日,見謝梨初離開了東宮,這才開始有了動靜。
這幾日不是給沈容槐端湯就是做了一個個小物件。
次日一早,她端著碗熱羹走進來,卻並未瞧見人,只將熱羹放在桌前,四處打量了眼。
指尖緩緩垂落在桌前,順著桌沿遊走,上頭全是沈容槐的字跡。
就在她拿起其中一份端詳時,卻意外瞧見那畫著繡球花的畫紙。
“小姐,殿下從外頭回來了!”冬霜急急地走進來。
葉婉兒將畫紙收起來,端起熱羹湊到沈容槐面前。
......
過了幾日,秋粟便收到了沈容槐那頭傳來的訊息。
謝梨初坐在桌前烹茶,細細聽著秋粟轉述,手中還握著基本賬冊似的東西在翻閱。
“娘娘,逢女官說她發現了長公主府名下的一個慈濟粥鋪,近日消耗了大量的雲錦緞。”
謝梨初往拓印的賬本上瞧了眼,只見敬文長公主藉口包裝御賜的救濟糧,因此才用了雲錦緞。
可翻到後頭,她卻發現,這粥鋪消耗的布匹,實際遠遠低於申報的布匹量。
秋粟說完之後,還發覺信封的裡頭,還藏著一封信。
遞給了謝梨初,“娘娘,這裡頭還夾著一小封的信呢。”
謝梨初攤開來,裡頭正是沈容槐的親筆印記。
他寫道:
‘若你肯說,本殿永遠都在。’
謝梨初冷冷笑了聲,將信紙放入燭火中燎燒了去,打著旋飄起的餘燼下,是她分毫未有動容的神色。
秋粟不察,還歪著頭疑惑。
“娘娘,可是什麼密信?方才奴婢瞧見了,是殿下的字跡,娘娘為何要燒了去?”
謝梨初沒有回答秋粟的話,而是站起身,“走,隨本宮出宮一趟。”
既然這賬冊有問題,她必然要前去內府監一探究竟才行。
昭華宮門前。
沈敬文在與周貴妃攜手漫步,她嘴角帶著些賣乖的笑,表現得很是爛漫。
“皇嫂若是有空,還要多來尋尋敬文才是。否則的話,敬文一人在此,可是要悶死了。”
沈敬文向來如此,對外裝作一副不問朝政,安心當個偶爾驕縱跋扈的長公主。
周貴妃瞧了眼她,語氣溺愛地點了點人的鼻子。
“你啊,好了好了,本宮今日還要前去服侍聖人,先回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謝梨初從後頭走來。
周貴妃自回來之後,還未來得及見過那太子妃,自然瞧著謝梨初有幾分眼生。
況且她出宮時,謝梨初還未來京中。
她甫一見到這般美人,還以為是哪家的世家女,一想到將來自己有可能要與這般的妙齡女子爭寵。
周貴妃的語氣便有了幾分揶揄。
“喲,敬文,你何時藏了這樣的美嬌娘,是要偷偷獻與你皇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