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何忠良和陳老先生一起,秘密聯絡了十多位愛國文人。
這些人中有大學教授、有報社記者、有詩人作家,他們雖然身份不同,但都有著一顆愛國的心。
何忠良將他們召集到一個隱蔽的地方,召開了一次秘密會議。
在會上,何忠良詳細地介紹了日本人的文化活動計劃,然後和大家一起商量對策。
“日本人搞的那個《華日親善》劇目,簡直是胡說八道!”一位大學教授憤怒地說,“我們必須想辦法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們的真面目。”
“對!我們可以在報紙上發表文章,揭露他們的陰謀。”一位報社記者提議。
“可是現在的報紙都被日本人控制了,我們的文章怎麼發表出去?”有人提出了疑問。
“我們可以自己印一些傳單,在大街小巷散發。”一位詩人建議。
大家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最後制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
一方面,由報社記者和大學教授撰寫揭露日本人文化侵略陰謀的文章,設法在一些地下刊物上發表,另一方面,由詩人和作家創作一些愛國詩歌和小說,透過各種渠道傳播出去。同時,大家還準備在日本人舉辦文化活動的現場,採取一些“小動作”,比如散發傳單、製造混亂等,破壞活動的進行。
三天後,何忠良下班,回到同仁裡,程沐嵐正在窗邊擦拭手槍,陽光透過槍管,在她臉上投下幽藍的光斑。
“先生,楊淑慧的貼身女傭是蘇北同鄉,我已用半塊金條買通。”她頭也不抬地說道,“楊淑慧每天下午三點在公館後花園喝茶,你可以借送‘文化復興委員會’檔案的名義去見她。”
何忠良將錦盒放在桌上,把兩次密談的內容說了一遍。
程沐嵐拿起羊脂玉印章,對著光看了看:“這東西確實能打動楊淑慧,她最愛收集文玩。但松井健的倉庫守衛森嚴,就算周府海出面,我們怎麼趁機拿到生化武器資料?”
“這就要看你的‘演技’了。”何忠良走到地圖前,用紅筆圈出西郊倉庫,“你陪楊淑慧去倉庫‘驗貨’,我趁亂潛入資料室。老周在上海新弄了批微型膠捲,我會想辦法把資料拍下來。”
“那珠寶呢?真要幫軍統拿回來?”程沐嵐的語氣帶著不屑。
“當然要拿。”何忠良轉過身,眼神閃爍,“但要讓它‘意外’丟失一部分。比如那支翡翠翎管,就說是在轉移時被抗日分子搶走,這樣既能交差,又能給松井健潑髒水,讓日本人內部起疑心。”
兩人正商議細節,窗外突然傳來梆子聲,是賣桂花糖芋苗的小販。
程沐嵐立刻起身關窗,何忠良則從書架後取出發報機,戴上耳機。
“嘀嘀嗒嗒——”
耳機裡傳來老周特有的急促電碼,翻譯出來是:“重慶方面催促珠寶事宜,已告知楊淑慧願以私印為酬。另,延安方面讚賞破壞詩會計劃,需注意保護‘鐵血鋤奸團’聯絡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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