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他會更珍惜前者，只是把後者當成物件兒。
所以小燕不能讓衛牧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如果衛牧知道她是王家的棄婢、又是兗州唐家的逃妾，衛牧不可能憐惜她、幫她。
只有當她冒充舊主王慧娘，是個婚姻失敗、無枝可依的富商之女，衛牧才會正眼看她！
以及，
據崔嬈娘說，衛牧告訴過她，他要納冬兒秋兒為妾，正是小燕出的主意——也就是說，小燕不但十分了解衛牧，甚至很瞭解崔嬈娘！
那麼，誰是真正與小燕勾連的內應？
寧聿嫻並不覺得此事與冬兒有關，畢竟秋兒冬兒一直呆在崔嬈娘身邊，並沒有離開後宅的機會，當然也就與府外的小燕碰不著面。
但這個向小燕通風報信的人，一定非常瞭解衛牧和崔嬈娘！
以及，破壞了衛牧與崔嬈娘感情，讓這對年輕夫婦反目，一定能給這個幕後之人帶來極大的好處……
否則這人不會這麼幹。
那麼這人得到的好處，是個人利益，還是家族利益？
寧聿嫻又想到一點——衛牧還告訴過崔嬈娘，他從未碰過冬兒，此事秋兒也作過證……那麼，冬兒怎會懷孕？
讓冬兒懷孕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只是一個工具人，還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雖說寧聿嫻已經有讓人去調查此事，可她手下人的情報能力，遠不如文曦。
這事兒讓文曦去調查正適合，反正也是跟她有關麼！
迷迷瞪瞪想了一通，由於床鋪實在過於軟和舒服，寧聿嫻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於睡夢中覺察到輕微的動靜……於是呼吸一頓，然後她就聽到文曦輕喚她的名字，“嫻娘，我回來了。”
寧聿嫻躺在床上沒動，權當是懶床了。
這其實也是她和文曦之間的相處模式——每晚“入睡”前，寧聿嫻會在交付身體使用權的時候，將囑咐他一些事務。而每天天亮前，文曦也會趕回來，回答她頭天晚上提的出題。
於是，寧聿嫻安安靜靜躺著，聽到文曦說道：“嫻娘，我已調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