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月領命,正要出門。
“等等,”竇紅胭卻叫住她,不放心道:“我親自去,快備車,看看顧清將地點約在了何處。”
“是。”
很快,一架低調的馬車從侯府側門出來。
路人見了,也只當是府中的下人出來採買,無人知道里面坐著的,正是如今連中三元,高中探花郎的母親。
至於她暗中跟蹤的那人,正是如今搶手不及的探花郎沈毓珩。
一路上,竇紅胭閉著眼假寐,思索自己查到的關於顧清的身份。
就算加上蕭昃送來的訊息,關於顧清,也並不多。
只知道此人從前都在南方一帶,比沈毓珩大了不到十歲,此次高中狀元,也是有些真材實料的。
這次若非撞上沈毓珩,這人成為狀元,竇紅胭也能心服口服。
可惜……
他搶了沈毓珩的狀元之位。
竇紅胭目光冷了冷,再睜眼,馬車停留在一家不起眼的茶樓。
“就是這了。”戲月悄無聲息從茶樓走出來,低聲說:“顧清一人在包廂,隔壁還空著,主子可要現在進去。”
“走吧。”
包廂一側臨近沈毓珩兩人所處的包廂。
但到底是為了貴人隱私,隔音居然做的不錯,竇紅胭就算靠近幾分,也聽不真切。
戲月試著敲了敲牆壁,失笑道:“主子,讓我來吧,習武之人耳力靈敏些。”
於是,竇紅胭眯著眼聽戲月的轉述。
這邊,沈毓珩摘下披風,露出清瘦冷傲的身姿,少年身形略有些單薄。
比起沈毓珩,顧清已然一股沉澱多年的書卷氣,且不顯文弱,端的是凜然正氣之風。
倒是和傳聞中顧太傅的傲骨有幾分相似之處。
他見到沈毓珩,很是坦然,起身迎接時主動道:“沒想到你竟然願意見我,我撿了你的狀元之位,本以為你會多有芥蒂。”
“狀元是你的,便是你的。”沈毓珩淡聲說:“我時運不濟,怪不得人,這是顧先生的本事。”
狀元本無主,沈毓珩也不覺得一定會落在自己頭上。
他對顧清又多解釋了一句:“各憑本事罷了,顧先生不必愧疚。”
“哈哈……”
顧清笑了兩聲,感慨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沈探花心性沉穩,就連我也自愧不如。”
兩人一番恭維。
沒多久,安靜下來,沈毓珩揣著手看向窗外,忽然露出輕笑。
而後在顧清疑惑的視線中,主動點破:“我今日赴約,還有一事想知道,顧先生與太子妃是何種關係。”
“太子妃的身份,沈探花應該知道才對。”
顧清的神色依舊坦然。
他順著沈毓珩的視線看去,淡聲說:“這並非秘密,我雖出自南方,但天下讀書人有多少都受過顧太傅的恩惠。”
顧太傅桃李滿天下,並非一句戲言。
最鼎盛時,天底下的書生半數都是顧太傅的擁躉。
“顧先生從前並不在京都。”沈毓珩不置可否,“你想報恩,但顧太傅已經不在,所以來為太子妃做事?”
“既然顧太傅對我有恩,我自然是要照拂他遺留下的孤女。”
這也是所有顧太傅留下的學子們的念頭。
只是沈毓珩多看了顧清一眼。
顧清還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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