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公子這等風采,他日必成靈州第一人!”
“有公子出馬,那楚軒不過土雞瓦狗!”
“此等英雄氣概,不愧是石老將軍的外孫!”
諂媚聲此起彼伏時,齊天華卻皺起眉頭。
想起趙咬金全軍覆沒、化境高手田狗慘死,他心頭湧起不安,喚來一旁的空無大師。
“大師,還請你隨宏兒一同去收了那孽障。”
這位身披灰袍的年輕高僧雙手合十,眉間紅痣微微顫動:“我佛慈悲,貧僧本不願沾染殺業,可此人在大喜之日行此惡事,定是罪業深重之徒,貧僧就替天行道了。”
話音剛落,一股浩瀚威壓驟然擴散,廳內酒杯震顫,眾人紛紛拜服。
“空無大師一出手,那孽障必魂飛魄散!”
“大師慈悲為懷,卻有雷霆手段,實在可敬!”
在眾人的吹捧聲中,齊宏與空無並肩離去。
齊天華望著二人背影,緊繃的肩膀終於放鬆。
有極勁天師坐鎮,量楚軒有通天本領,也插翅難逃!
他整了整衣袍,重新堆滿笑容轉向賓客。
“讓諸位見笑了,接著奏樂!接著舞!”
......
與此同時,楚軒扛著刻有“齊天華之靈柩”的漆黑楠木棺槨,每一步落下都似重錘敲擊大地。
當他行至轉角處,一道月白身影裹挾著凌厲勁風破空而來,穩穩懸停在半空。
來者正是齊宏,那張與齊天華七分相似的面容上,寫滿了傲慢與輕蔑的神情。
“嗡......”
楚軒單臂發力,將棺槨重重砸在地上,震得方圓十丈內的商鋪門窗嗡嗡作響。
他抬眼望向空中的齊宏,唇角勾起一抹嗜血冷笑:“齊天華不敢露面,就派你這條狗來送死?可惜這棺材裡躺的該是齊天華那老匹夫,容不下你這條雜魚!”
齊宏周身化勁巔峰的氣勢轟然爆發,月白長衫獵獵作響:“好個狂徒!在齊家的地盤撒野,還敢口出狂言,對我父親不敬!今日我便要讓你知道,得罪靈州第一家族的下場!”
他目光掃過楚軒手中的棺材,眯起眼睛道:“你以為扛著這破玩意兒,就能嚇住我?待會兒我定要將你的屍首剁碎,餵給府中的藏獒!”
“阿彌陀佛。”
一直隱在暗處的空無大師緩步走出,袈裟無風自動,眉間紅痣泛著詭異的紅光,“施主殺戮太重,戾氣沖霄。今日乃是齊家大喜之日,你卻行此惡事,必遭天譴!貧僧勸你放下屠刀,束手就擒,或許還能留個全屍。”
楚軒仰頭大笑,聲浪如驚雷炸響:“天譴?我楚家滿門被滅時,老天爺可曾睜眼?石德宇的外孫又如何?在我眼裡,你們齊家不過是仗著權勢作威作福的蛀蟲!”
他緊盯齊宏:“當年楚家滅門,你參與了多少?如實招來,我可留你全屍,若敢撒謊,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齊宏神色驟變,卻很快恢復囂張:“楚家?不過是金陵的螻蟻罷了!當年若非我外公親自過問,誰會在意你們這群垃圾!想從我口中套話?做夢!”
他突然暴喝一聲:“天罡破軍拳!”
拳風裹挾著雷霆之勢,所過之處空氣炸裂,令人不寒而慄。
“唰!”
楚軒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他已出現在齊宏身後,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扣住對方手腕:“就這點本事?”
“咔嚓!”
骨骼碎裂聲中,楚軒猛地發力,將齊宏整個人掄起,狠狠砸向地面。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地面瞬間塌陷出一個深達兩米的大坑,齊宏渾身骨骼盡碎,如爛泥般癱在坑中,口鼻七竅湧出鮮血,已然沒了氣息。
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整條庭院陷入死寂。
空無大師僵在原地,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響,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他怎麼也不敢相信,離極勁天師僅一步之遙的齊宏,竟被楚軒一招秒殺。
楚軒緩步走向空無,每一步都似踏在眾人的心口。
“你方才說要替天行道?”
他周身威壓如潮水般湧來,壓得空無雙腿發軟。
“現在,該你動手了。”
“楚大俠饒命!”
空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佛珠散落一地。
“貧僧與齊家不過是利益勾結,從未真心助紂為虐!求你高抬貴手,放貧僧一條生路!”
他連連磕頭,額頭很快沁出血珠。
楚軒居高臨下地盯著空無,眼中殺意翻湧:“滾!告訴齊天華三分鐘之內,若不滾來見我,齊家上下,雞犬不留,若敢拖延......”
他瞥了眼齊宏的屍體,話聲冰寒。
“下一個就輪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