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重生太子丹,郭嘉帶我復興大燕

第448章 邯鄲夜變,血染宮牆

青石板上的血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將影衛的手指與地面黏成一片。

葉陽蹲下身時,沾了滿手的溫熱,那溫度像極了十年前他在咸陽街頭救回的小乞兒,當時那孩子也是這樣攥著他的衣角,血浸透了粗布。

\"玉圭...血...\"影衛的最後一口氣噴在他下頜,帶著鐵鏽味。

葉陽喉結滾動,突然想起三日前林婉遞來的密報——趙王新得塊藍田玉圭,每日早朝必佩在身。

他猛地抬頭,看見影衛腰間青銅燈裡的燈油,在地上洇出的\"趙\"字邊緣泛著暗紫,像極了烏頭鹼中毒後的瘀血。

\"婉娘!\"他的聲音比平日低了三分,卻像敲在青銅編鐘上的木槌,震得林婉耳膜發顫。

她正蹲在影衛身側,指尖沾了點燈油湊到鼻前,聞言抬頭時,鬢邊珠釵在風裡晃出冷光:\"烏頭,混在燈油裡揮發。\"

葉陽的指甲掐進掌心。

趙王這老匹夫,上月還派使者來薊城要燕國割讓五座城池,說什麼\"秦燕若戰,趙為屏障\",原來轉頭就和嬴政簽了密約。

他扯下外袍蓋在影衛臉上,布料擦過那半塊玄鳥紋腰牌時,突然想起影衛出發前說的\"趙王在叢臺\"——叢臺是趙國離宮,趙王素日最怕熱,這時候怎會去那裡?

\"演武場。\"他抓過案頭虎符,青銅稜角硌得掌心生疼,\"樂乘、韓驍應該還在值夜。\"

林婉伸手按住他要掀門簾的手,袖中半塊趙秦密約擦過他手腕:\"我去調兵符。\"她的指尖涼得驚人,\"你記得十年前在咸陽,我們躲在米倉裡,你說'將來要讓燕國旗子插到咸陽城頭'。\"她突然笑了,眼尾細紋裡泛著燭火,\"現在火候到了。\"

演武場的燈籠被夜風吹得搖晃,葉陽的皮靴踏在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像敲在眾將心上。

樂乘正給戰馬喂夜草,看見他的影子立刻單膝跪地,甲冑相撞的脆響驚醒了整棚戰馬;韓驍從箭垛後轉出來,腰間短刀還沾著試刃的血:\"太子。\"

\"趙王死了。\"葉陽站在點將臺上,月光從他背後漫下來,將影子投在眾人腳邊,\"死在叢臺,中了烏頭毒。\"

演武場瞬間靜得能聽見馬嚼夜草的聲響。

樂乘的喉結動了動:\"李良?\"他是跟著樂毅打過仗的老將,最清楚趙國那堆爛賬——李良本是趙王近臣,上月剛被趙王當眾羞辱,說他\"不如我車伕體面\"。

\"李良提前三日動手了。\"葉陽摸出火漆未乾的密信,\"影衛去送訊息時,趙王應該還在回邯鄲的路上。\"他的手指劃過臺下眾人的甲冑,\"樂老將軍,帶二十個影衛,走西山道查趙王死因;韓驍,帶三千輕騎去邊境,盯著李良動向;剩下的——\"他突然提高聲音,\"去馬廄挑三匹最快的汗血,我要親自去前線。\"

\"太子不可!\"樂乘猛地抬頭,白髮在風裡炸開,\"邯鄲現在是團亂麻,萬一李良反水——\"

\"他不會。\"葉陽打斷他,從懷中摸出個布包,抖開是半塊帶血的玉圭,\"這是影衛臨死前攥著的。

李良要的不是王位,是趙王的腦袋。\"他指腹擦過玉圭上的雲紋,\"趙王死了,趙國內亂,秦國的刀就砍不到燕國安平了。\"

林婉是在四更天衝進太醫署的。

老醫正被她的金錯刀抵著咽喉,藥櫃裡的當歸、川芎被影衛翻得滿地都是。\"趙國使者上月帶了三車藥材。\"她扯過醫正的袖子,看見他腕間有圈紅痕,\"治什麼的?\"

醫正的汗滴在她鞋尖:\"趙王舊疾...心悸,喘不上氣...\"

\"烏頭能治心悸?\"林婉的金錯刀又往前送了半寸,\"你當我沒讀過《黃帝內經》?\"

醫正突然跪了,額頭撞在青石板上:\"是趙使說的!

他們說趙王喝不得苦藥,要把烏頭磨成粉摻在燈油裡,說這樣...這樣藥氣能滲進肺裡...\"

林婉的手猛地一抖。

她想起前日在使者隨從房裡搜到的賬本,最後一頁寫著\"燈油三甕,藍田玉圭一枚\"——原來那玉圭根本不是什麼祥瑞,是裝毒藥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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