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直到現在歡歡還在屋子裡哭呢!”
“她可是搶了歡歡的畫啊,你都不管管嗎?”
楚思遠忿忿不平的看向楚鎮平。
嚷嚷的聲音在別墅裡迴盪。
“那畫是裴老爺子最重要的珍藏,楚知秋的傳世之作,憑什麼就被楚穗搶走了!”
陳媽端著餐盤上前,不經意看到正站在樓梯口的身影。
她臉色一變,特意拔高了音調:
“大小姐醒了啊,早餐已經備好了。”
原本還怒氣沖天的楚思遠瞬間閉了嘴,楚鎮平同樣面色陰沉的側目看了過去。
只見楚穗今天穿了一件再普通不過的運動服,長髮高高紮成馬尾。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
總覺得楚穗比前陣子剛到楚家時白了不少,臉色也紅潤了許多。
就連那乾癟的身板也逐漸撐的起衣服了。
“早。”
楚穗語氣平淡的打了聲招呼。
倒不是有多想和這群不成器的後輩親近。
晨起一聲問候,是她身為楚府嫡女的禮儀。
說完她就任由傭人扯開椅子落座,再沒看過這二人一眼。
恍若無人一般舉止優雅的開始用餐。
這敷衍的態度,把楚思遠氣的夠嗆。
猛的一拍桌子,剛打算說些什麼。
楚鎮平卻突然伸手將他給攔住了。
他沉聲質問道:“穗穗,你昨天和歡歡一起去書畫展,都做了些什麼啊?”
楚穗微微挑眉,不緊不慢的咀嚼著口中的三明治。
她還以為楚鎮平會像往常一樣,不分青紅皂白衝上來就是呵斥。
沒想到這回倒是學聰明瞭。
楚穗餘光落在自己腕間的鐲子上,眸底閃過一絲戲謔。
不,不是學聰明瞭。
而是有所忌憚了。
“你倒是說話啊!”
楚思遠眼看著楚穗半天只吃飯不說話,心浮氣躁的不行。
楚穗慢斯條理嚥下去,才緩緩道:
“食不言寢不語。”
“……”
一句話懟的楚家父子二人如鯁在喉。
楚穗的教養就是如此,若是往常在飯桌上談話,可是要被父親上戒條的。
啪嗒一聲,楚穗放下叉子,平靜抬眸。
“也沒什麼,就是昨日裴家讓我品鑑一幅畫,我品鑑過後蕭老便將這幅畫送給我了。”
僅僅一句話,卻讓楚鎮平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
她……在說什麼?
簡直是天方夜譚!
“爸爸,你們在聊什麼?”
還不等楚鎮平把這句話捋順,楚歡不知何時腫著一雙核桃眼小步走了過來。
同時下樓的林雅琴一看,頓時心疼壞了。
“呦,我的寶貝兒,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楚歡聞言看著楚穗的方向瑟縮了一下,下意識撲到林雅琴懷裡。
彷彿有苦難言般搖了搖頭。
這幅模樣,還以為她是真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果不其然,楚家人看著楚穗的眼神越發不善。
“穗穗,歡歡都已經確診抑鬱症了,你身為長姐就不能讓讓她?”
林雅琴一副失望的表情,看著楚穗眼神責備。
楚思遠冷哼一聲:“要是她能知道謙讓,歡歡也就不會得抑鬱症了!”
“那分明就是蕭老給咱們楚家的畫,你憑什麼一個人獨吞了?”
林雅琴神情一滯,茫然抬眸:“什麼畫?”
楚思遠仰著頭嫌棄的看著楚穗,將他聽到的書畫展上的事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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