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祖即使家境再不好,可也是軍中將領,類似指揮同知那個級別。
嬴淵殺了他,自是會引來麻煩。
陳大牛認為,此間之事,皆是因他而起,理應由他來擔負殺了孫紹祖的罪責。
但從始至終,嬴淵對孫紹祖之死都表現得極為淡定,彷彿並不記掛在心頭上。
胡永忠已經開了第一槍。
嬴淵必須要還以顏色。
他將陳大牛攙扶起來,“做大哥的,怎能讓自家兄弟頂罪?”
言語剛落地。
就見襲職的那些指揮使、將領就欲離開萬紫樓。
嬴淵沉聲道:“本將軍讓你等走了?”
聞言。
眾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嬴將軍...您...您不是說,只懲主犯?若無孫紹祖這廝從中作梗,我等,萬萬不會與陳將軍起爭執啊。”
“都怪孫紹祖,是他在煽風點火!”
“還請嬴將軍明鑑。”
“...”
他們不願成為第二個孫紹祖。
這些人裡,有三位指揮使,兩位參將,一位指揮同知。
他們不信,嬴淵難道真要將事情做絕?
緊接著,李川來到此間,身後跟著兩名錦衣衛。
嬴淵開口道:“在認罪書上蓋上手印,就可以走了。”
認罪書?
幾人面面相覷。
只見由錦衣衛拿著的認罪書裡,明確寫了。
他們故意挑釁陳大牛,言辱嬴淵與邊將的事情。
這認罪書要是一簽,豈不代表著,他們都被嬴淵抓了把柄?
“嬴將軍,這是不是太過了...”
說這話的人,乃是虎賁左衛指揮同知。
這虎賁左衛隸屬於侍衛親軍的範疇。
算上錦衣衛在內,大周足足有十二侍衛親軍,也被民間稱之為禁軍。
其中,戰力最強的一衛乃是羽林衛與金吾衛。
嬴淵面無表情道:“你等也可不籤,但是,走出這座樓,我等從此以後,便為死敵。”
什麼是死敵?顧名思義,就是不死不休。
“但如果在這認罪書上,蓋下你們的手印,我等恩怨便可一筆勾銷。”
“是做死敵,還是做朋友,由你們選。”
嬴淵每說出的一句話,都充滿極大的壓迫感。
幾人想走,但是又怕,不籤那認罪書,事後,會遭到嬴淵的報復。
畢竟,萬騎營已經開始建立,正值‘招兵買馬’的關鍵時期。
身為萬騎營指揮使的嬴淵,想要給他們暗中使絆子,簡直不要太容易。
同樣的,他們也能給嬴淵使絆子。
但他們,頂多是能夠噁心到嬴淵。
而嬴淵能將他們打入無底深淵。
孰輕孰重,他們心中還是能夠拎得清的。
而一旦簽了那認罪書,從此,便有一柄利劍,時常懸在他們的頭頂。
故意挑釁陳大牛,嚴格意義上來說,只能算是私人恩怨,上升不到國法程度。
不說軍中,只說各地方州府官吏。
要是下官罵上臣,情節嚴重的,有可能會杖一百。
在軍中,這個處罰只會更嚴重。
哪怕不嚴重,甚至是罪行減半,那也要杖五十。
嬴淵要是真想殺人,五十軍杖,足夠了。
軍杖可操作的空間性極大。
“嬴將軍...”
方才那位虎賁左衛的指揮同知又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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