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擔心她們的安全嗎?萬一你的女兒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肯定會心疼……”秦夫人心虛地解釋。
“你恐怕是要斬草除根吧?”秦剛一眼就看穿了秦夫人。
“是又怎樣?你沒聽說,街上都傳遍了,兒子兼祧兩房,父親養外室,秦家父子沒一個好東西?我把她們做了,省得髒了你們父子的手。”
秦世昌立馬就站了起來,說道:“這事可別牽連我,我的兒女以後還要娶親嫁人。”
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你!……”秦老夫人在後面用柺杖指著秦世昌的後背,哆嗦著,並沒有把秦世昌給叫停。
“你看看,你都生了些什麼東西?”老夫人指著秦夫人:“連一點規矩都不懂……”
秦夫人立馬回嘴:“婆婆,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常言道,上樑不正下樑歪,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他爹不是好東西,還能指望我生出好兒子?我不嫌棄他爹的種,已經給了你們娘倆面子,不要不知好歹。”
自從秦剛養外室的事曝光,秦夫人在老夫人的面前也硬氣起來。
老夫人用柺杖戳了戳青石地面,渾濁的眼球瞪著秦夫人:“你怎麼不說你男人是私生子?是我跟人私奔生下來的野種?”
“這我可沒說,你自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我還怕出門沒臉見人呢……”
老夫人手上的柺杖指著秦夫人,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閉嘴。”秦剛大聲喊道。
“喊什麼喊?”秦剛見年邁的孃親差點暈厥,大叫一聲,連忙走過去給老夫人順背。
秦世清聽明白了,站起身說道:“爹,娘,今天把十幾年前的事說出來,是不是王婆子找來了?要爹給她們一個說法?”
秦剛一邊幫老夫人順背,一邊說道:“要真的只是這樣就好了。”
秦夫人開了口,說道:“你爹這個老畢登,早就把王婆子娘幾個接來京城,養在西城柳樹巷,不知道被誰知道了,通知了我,等我趕到的時候,王婆子幾個已經消失了……”
經過這幾天的深思熟慮,秦夫人越發的覺得這件事一定是秦剛或者秦世清的同僚乾的,目的當然是要給這爺倆好看。
也越發的覺得自己當初所做有些莽撞,說出的話,也就沒了底氣。
“我們必須把王婆子幾個找到,若是這幾人落在同僚的手上,不知道王婆子會做些什麼……”秦剛憂心忡忡。
王婆子是個見奶就是孃的人,只要有好處,她才不會顧忌什麼臉面和屁股的差別。
就像當初,他把柳娘接來的時候,讓她扮做府上的婆子,她都應下了,就連秦剛的女兒寶妞,頂了丫鬟的身份,王婆子都沒有說一個不字。
若是有了利益,王婆子說不定會把柳娘和寶妞給賣了。
“爹,你說誰會針對我們父子?”
他們無依無靠,已經非常小心謹慎了,根本不敢和同僚之間產生齟齬,也從來不敢樹敵啊?
秦世清想不明白。
“我們這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嗎?”秦剛站在老夫人的身後,“我們找到王婆子她們之後,王婆子的生死我們可以不管,但寶妞是你的親妹妹,必須要帶回家,還有柳娘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你的親妹妹或者親弟弟,你也不能不管,所以,你想想法子,讓容疏影去一趟現場……”
“不行,”秦世清立馬反駁,“影兒她現在懷著身孕,不可以勞碌顛簸,別說柳娘只是個外室,即便是父親的妾室,生下的孩子也只是庶子,怎能因此讓影兒勞碌,萬一出點事……”
“你不要忘了,是容疏影當初一定要嫁給你,而且,是她提出來沈棲月做正房,她可以兼祧兩房做你大哥的妻子……”秦剛提醒。
“不管是我大哥的妻子還是我秦世清的女人,我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庶出的弟弟妹妹,讓影兒陷入困頓的。”
秦世清頓了頓說道:“這樣好了,你們把地址給我,等我閒下來,親自走一趟,加上手下的弟兄們,我就不信了,找不到一個王婆子。”
秦剛點頭,說道:“好,有你這句話,為父就放心了。”
秦世清不耐地說道:“多大點事,也值得半夜把兒子找來,沒有別的事,兒告退。”
他感覺身上又開始疼痛難忍,他得回去看看,身上有沒有受傷。
朝上給老夫人施禮,轉身離開。
老夫人眨了眨眼,看著秦世清的背影,嘆口氣道:“朱氏,想必我兒並沒有把他的出身告訴你,不然的話,你也不會人云亦云,懷疑我兒是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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