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她和崔樺平的關係。
她以後可是要成為惠王妃、成為太后的人!
若是被別人知道她和一個醜陋下賤的馬伕有過關係,那她以後怎麼辦!
而且崔樺平現在唸叨的這些,若是被承慎聽去了,承慎一定就知道是她指使的崔樺平去殺陳映晚。
倘若陳映晚真的死於崔樺平之手,承慎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幾瞬之間,陳曉玉已經平復下了情緒,
她走出門,給門口的掌櫃塞了一錠沉甸甸的銀子,笑道:“這銀子,您先收下吧,我家這馬伕怕是命不久矣了。”
掌櫃的挑了挑眉:“別是什麼傳染人的病吧?”
陳曉玉道:“絕對不是,他早就有些癔症,如今發病了不奇怪……”
“若是外人問起他,希望掌櫃的明白我的意思。”
說著,陳曉玉又給塞了一錠銀子過去。
掌櫃的笑眯眯地收下。
“好說、好說。”
待到掌櫃的離開,陳曉玉去廚房取了一壺酒,又從袖子裡拿出一包藥粉,撒進酒裡。
她端著這壺酒和下酒菜走進了馬伕房,把盤子擱在了桌上,又親自倒了兩杯酒。
“這位小哥,我家馬伕這病是常有的,他總是時不時自殘,你別怕。”
“喏,這些酒菜是我特意送你的,就當給你壓驚了,來用些吧。”
馬伕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這……合適嗎?”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陳曉玉忍著噁心拉著馬伕的胳膊坐了下來。
“別客氣,吃吧。”
馬伕剛睡醒,肚子空空,見狀也不客氣了,拿起筷子就開吃。
一壺酒沒一會兒就幹掉了半壺。
“多謝夫人……”
馬伕吃飽喝足,正要站起來,突然覺得腹中絞痛無比。
他想向陳曉玉求救,眨眼間卻疼得忍不住倒了下去。
幾個呼吸之後,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在地上抽搐片刻,徹底沒了動靜。
“這樣的好藥,真是浪費在你身上了。”
陳曉玉全程站在旁邊冷眼看著,直到馬伕嚥了氣,她才走上去解恨般地踢了一腳。
“你要是死了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聽到了不該聽的。”
陳曉玉轉頭又端著酒來到了崔樺平身邊,順著崔樺平的嘴灌了進去。
崔樺平下意識地抗拒。
可恍惚之間,他看到了陳曉玉在給自己喂酒,他忽然就不掙扎了,咧著嘴喝了下去。
陳曉玉喂完酒,便將他扔到了一邊,轉身欲走。
結果身後的崔樺平竟然叫住了她。
“玉姐兒……”
陳曉玉猛地回頭,竟發現崔樺平清醒了許多。
“你……”
崔樺平半支起身子,面露感激:“玉姐兒,你是來給我送藥酒的吧?”
“我就知道你肯定放心不下我……”
陳曉玉壓抑著心裡的驚慌,一邊走過去一邊擋住了地上的屍體。
她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是啊,我就是來給你送藥酒的。”
“你……好多了吧?”
崔樺平連連點頭:“我好多了,就是還有些喘不過氣。”
陳曉玉坐到他身邊,面露關切:“你怎麼受傷了?誰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