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都行!只要我能做到。”
陳曉玉毫不猶豫地應下。
左不過是讓她當了王妃後不能在惠王面前吹枕邊風罷了。
她就是現在應下,以後又反悔,他又能怎麼樣?
承慎動了動嘴唇,卻說出讓她心涼的話:“你去陸府負荊請罪,認下一切罪責。”
“這瓶解藥就可以給你。”
陳曉玉神色怔愣了幾瞬,聲音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我……去認罪?”
“怎麼可能?”
“這是你的主意嗎?慎哥兒,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幫你做了這麼多事,這輩子也是我將你從三歲半養到現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你怎麼能讓我認下這一切呢?”
“陳曉玉會怎麼報復我!陸家那些人又會怎麼對我!”
陳曉玉越說越害怕,語氣也越發激動:“我絕對不答應!”
說著,她起身就要衝向院外:“我要見惠王!”
“惠王殿下!惠王殿下!”
當初惠王殿下力排眾議保下了她,絕對不會見死不救、任由承慎送她出去頂罪的!
可承慎帶來的護衛卻站在門口堵死陳曉玉的路。
“你別急啊。”
承慎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
“我話還沒說完。”
“你去認罪,同時我會參加殿試。”
“我有信心必在一甲三名之中,到時候我便是狀元,而你,則是狀元娘。”
“我會為你請誥命,彼時的你就成了誥命夫人,哪怕陸明煦要動你,也得請示過皇帝的意思。”
陳曉玉在承慎悠悠的聲音中漸漸冷靜下來,卻還是不甚信任承慎。
承慎真會有這麼好心?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承慎對她沒有半點孺慕之情,有的只是利用。
就像她利用崔樺平那樣。
“我……怎麼信你?”陳曉玉狐疑地問出這句話。
“倘若我進了陸府,你便不管我了,我又能怎麼樣?”
“到時候我認了罪,陳映晚還不得把我千刀萬剮?”
承慎嘆了口氣:“你不想就算了,本來我也沒打算讓你領這個功勞,若不是父王要我保下你,我會來這一遭?”
陳曉玉耳朵一動,心也跟著亂跳起來:“這是惠王的意思?”
承慎的話半真半假:“有一半是父王的意思,他想保你一命,可我不想。”
“畢竟你現在對我來說,只有一個利用價值了。”
“如果你不肯認下所有的罪,我憑什麼要保你?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反正兩輩子你知道的事,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聽到最後一句話,陳曉玉心裡咯噔一聲,沒敢跟承慎對視。
這怕是不一定。
陳曉玉忍不住想起最後陳映晚的死因,心裡便泛起一絲後怕。
這幾年,承慎想起來了上輩子的大部分記憶,只有陳映晚的死因,他忘記了。
承慎不記得為什麼會和陳映晚產生那麼大的矛盾,為什麼不肯見陳映晚,陳映晚又為何會孤苦伶仃地死在後院。
承慎也曾問過陳曉玉。
陳曉玉只說自己沒見過承慎,什麼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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