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詩雨一聽,連忙幫腔道:“她也真是太大膽了,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夫人就是該給她些苦頭吃,讓她知道在這府上該聽誰的話。”
她一頓說完,小心翼翼詢問:“所以她自己欠下的錢,不會要侯爺還吧?”
葉絮殺雞儆猴威懾的作用已經起到了,也就不再遮掩:“是侯爺一開始說要替她償還,但你放心,她自己欠的債,當然要她自己來還。”
祝詩雨不禁鬆了口氣,說道:“是該如此,是該如此。”
她一路陪著葉絮來了縹緲院,路上道了會閒話,這會才說到關鍵上:“今天夫人出門去,可是去辦關天奇去國子監的事了?”
葉絮頷首:“很快就會有著落。”
祝詩雨眼眸滴溜轉,挺著腰,摸著腹部,說道:“夫人你看,你是留不久了,但我還要留下來跟葉瓊鬥。我若生的是個男孩,不送到國子監去怎麼能行呢?”
葉絮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這胎是與不是還兩說,你現在急什麼?等他長到該入學的年紀都是幾年之後了,難道那時候你還沒能力將自己的孩子送進去嗎?”
祝詩雨被她說的那面有些掛不住,卻依舊諂媚道:“這不是覺得求份安心嗎?況且這對夫人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葉絮神情淡然:“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你且好生安分守己。”
說罷,葉絮就兀自回了院中,祝詩雨並未跟上來。
葉絮經過屋簷下,從窗戶中往書房看了一眼,林柔柔坐在那認真的看書。
柳月不禁問:“林姑娘好似也到了該唸書的年紀。”
葉絮垂眸,想了片刻,說道:“國子監對她來說,未必是好去處。”
但同時她心中也不禁疑慮,自己日後要離開榮州,又是否該帶著她離開奔波?
帶走的話,其他地方自是不比在榮州。
可若是讓她留在這,她還這麼小,怎麼可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活下去?
正想著,林柔柔卻是先一步看見了她,眼眸倏然有了光亮,小跑出門,撲入了她懷中。
“主母!”
葉絮心下一軟,便將剛才的想法拋之腦後了。
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去考慮這件事吧。
眼下她只知道,林柔柔現在是她的孩子。
“主母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好好聽話?”
林柔柔乖巧的點頭:“有!我都有好好聽話,還把主母教我的詩詞背會了,我背給主母聽好不好?”
葉絮揉了揉她腦袋,心下很是欣慰,答應了下來。
林柔柔初來的時候跟個瘦猴一樣,跟著葉絮的這幾個月,身量長高了不少,臉頰上也有了肉,看著甚是可愛。
她不禁想起了以往教導關天奇,每天都只知跟府上家奴生的哥兒混在一起鬥蛐蛐。
請了夫子教他,他一個月能氣走五個,冥頑不靈。
葉絮想讓他去國子監,想讓他以後能出人頭地,所以才會嚴抓他的學習,逼迫他學業進步。
他永遠都只活在自己的象牙塔裡,以為侯府還像上一輩一樣輝煌,足以讓他揮霍一生。
他痛斥葉絮就是不讓他好過,就是故意刁難他,不喜歡他,每次都要跑去他祖母那告狀,以至於葉絮和關老夫人的矛盾日益劇增。
若是當年關天奇能有林柔柔一半懂事,葉絮也不至於被他氣的每日心口疼。
現在她兩耳不聞窗外事,不再去插手他們一家子的破事,日子倒是過的舒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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