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奴城那位城主去了信閣暗牢,屬下們只能提前撤出來。”
“等我們再進去的時候,就發現謝少將軍的身上,都是被人用鞭子抽出來的傷口。”
“屬下已經讓人偷偷給謝少將軍餵了藥,如今勉強能吊著最後一口氣。”
“但若是再不把人從裡面帶出來,哪怕只是一場風寒,恐怕謝少將軍的性命都很難保住了。”
若不是水瑛等人找到謝思青後,每日都在偷偷給他喂護心救命的藥物。
恐怕他早就撐不住昨夜的那場鞭刑了。
跟著水瑛一同出現的,還有之前承了溫雪菱恩情的鬼醫——秦胥竹。
他毒術厲害,醫術同樣不凡。
最主要的是他如今就住在奴城裡面,是給城主府的三位城主看病的大夫。
如此,才沒有引起外面人的懷疑。
但因為謝思青在在奴城信閣守衛最森嚴的暗牢。
水瑛可以悄無聲息潛入進去,全都是因為她的身手足夠厲害。
但若是要把一個失去了所有功夫的人,從裡面悄無痕跡帶出來,很容易引起門口巡邏那些人的注意。
溫雪菱心一緊,事不宜遲,她得儘快把人帶出來才行。
城裡有整整二十多萬的奴兵。
不過他們分別聽從三個城主的命令,並不齊心。
即便是戰翎幽,也不能驅使墨玄知和聶笥手底下的人。
溫雪菱打算循著這個弊端找到突破口,讓這二十萬奴兵彼此狗咬狗,彼此內訌。
事不宜遲。
她立馬帶著人從密道里面出去。
密道出去的地方,是在奴城最偏角的一處宅院。
外面圍了不少守衛的奴兵。
為了不打草驚蛇,水瑛之前在密道里呆了好幾日,才尋到機會出去。
這次溫雪菱帶著人進來,自然不可能只帶兩個人過來接應她。
最好的法子就是讓密道洞口的那些人。
全部變成她們自己的人。
而她也做到了。
再一次出現在奴城之中,溫雪菱感覺空氣裡都是前世最厭惡的氣息。
她熟練帶著人,從另一處地方往城主府走。
墨玄知看著越來越熟悉的道路,心裡暗暗升起一股希望。
只盼望戰翎幽那個老搭檔,能夠察覺到今夜的異樣,儘快救他出去!
他被捆綁成一團,不僅被餵了啞藥,嘴裡還塞了一塊布團。
溫雪菱輕車熟路來到了城主府。
她站在暗處的巷子口,望向不遠處城主府的門匾。
整個奴城,除了這一處奢靡的宅院,其他的屋子都和京城南郊最貧苦的荒廢宅院一樣。
這裡巡夜的奴兵們無需太多人。
只因除了城主府的人,和他們手底下的奴兵,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在夜裡出現在街道上。
那些被帝王貶到此地的罪臣,全部都居住在奴城四方角落的地牢裡。
有奴兵們看守,夜裡根本沒有辦法出來。
城主府附近的宅院住的都是奴兵。
最靠近城主府的幾處宅院,都是聽從三個城主命令的副將。
寂靜的夜色裡。
隱隱的,還能聽到這些副將府邸裡面傳出來的靡靡之音。
聽起來很享受這些沒有城主壓著的日子。
在沒有驚擾任何奴兵的境況下,溫雪菱帶著水瑛和閻澤他們一行人,堂而皇之走入一個不起眼的宅院。
墨玄知瞳孔瞪大:她怎麼連這裡都知道!
剛進屋,就有人察覺到了動靜,還沒有來得及通知其他人,就已經嚥氣被丟入了水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