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女千尋:狂後歸來

第63章 晉封昭儀

“皇兄,真有這麼稀奇的事情嗎?小妹也要去看!”殷公主嘻笑著,卻一口氣說出了何文鼎做過的諸多好事,末了還道,“像他這樣的好人,肯定是冤枉的!”

弘治聽了這些話,很是動容。他既然能夠寬恕張家,那文鼎所犯之罪實比張家要輕,更是罪不致死。如今文鼎已死,他還要去計較一番自己的顏面,還要令一位忠僕死得不明不白嗎?

“朕這一朝絕不會有冤死之人!”有了弘治這句話,我便可放心地回去了。

回宮途中,殷公主叫住了我,“真看不出來你這個人居然還有點良心!”

對於她說話的方式,我已經習慣了,微笑地回了一句,“公主謬讚了,我不過是見不得兇惡之徒太過放肆,好人不得好報罷了。”

“本公主就是受不了你們後宮女人這麼說話!”殷公主雙手叉腰,“你不就是指望著皇兄懲治皇后嗎!別跟我說你不知道杖殺何文鼎是皇后的意思!”

我反問:“公主有證據嗎?”

殷公主一慌,倒不相讓,“你少抓我的把柄!本公主敢說敢當!”

“且不說公主沒有證據,便是真的有,公主又幾時見皇上處治過皇后?”是啊,無論張後犯了什麼過錯,弘治總有理由饒恕她,以致她膽子越來越大,從未將其他人放在眼裡!

“那你還冒險為他說話?”殷公主歪著腦袋,似乎不相信我的目的如此單純。

“今日他人冤死我不說話;他日我若冤死還能希求有人為我說話嗎?”

“爽快!”殷公主過來拍拍我的手臂,“你這個朋友本公主交了,以後誰敢欺負你就跟我說。你放心,你冤死了本公主肯定為你說話!”

她正打在我受傷的地方,我苦笑一聲,“多謝公主,但願無須勞煩公主。”

時至元宵,弘治終於給了何文鼎公正的待遇,弘治命人按禮把他收葬,並親自寫了一篇訃文祭奠他。文鼎總算可以體面地走了,可他用自己的性命只拽走了張鶴齡一條手臂,他走得並不安心!

我心中有數,只是誅殺張鶴齡扳倒張皇后是一條很漫長的路,我必須一步步籌謀。

現下,餘淑妃已經躲在太皇太后的宮裡養胎,她雖得弘治親口封了貴妃,卻一直婉言謝辭,要等皇子出生之後才肯接受。如此賢德之妃不僅弘治愛重,朝野上下也是一片稱讚之聲,對其所生之子自然倍加期待!

為了避免張皇后一人獨大,也為了更安心地養胎,餘淑妃將自己的協理後宮的權力交了出來。如今宮中除了她與皇后,也就剩下鄭賢妃資質最老,位分最高,這協理後宮的權力自然是要交給她的。

餘淑妃就是想不便宜她都不行,乾脆向弘治舉薦了她,做得一個順水人情。張皇后與鄭賢妃的關係很是有些奇怪,算不上不合,卻也不是一派。餘淑妃怕我吃虧,於是求了弘治讓我去相幫鄭賢妃一起協理後宮。

弘治雖然應允,並讓鄭賢妃多多提點我,三人中我依然處於劣勢。萬一張後聯手鄭賢妃來對付我,我的處境堪憂。

好在葉棲風已經入宮幫我,張後想要用藥石害我,是不可能的;若論心機耍手段,我自認也不會輸於她;而且殷公主認定我這個朋友之後,常來看我,公主不比一般宮嬪,不是她隨意可以招惹的。

然,這種脆弱的平和不會維持多久。所以我要儘快整出一些事情來分散她的注意。不想,她已經先下手為強了。

張後為了削弱弘治對我的偏寵,也為了向鄭賢妃示好,將鄭賢妃曾經獻給弘治的那些個舞姬又一次送進了弘治懷裡。一旦弘治有空,就拉著他看舞取樂。弘治召我泡茶品茗的次數漸漸減少。

我豈能示弱?我這一批晉升宮嬪的姐妹共有七位,除了因為太不安分而被我打壓下去的香婷竹,其他五位其實都還比較本分,或者換句話說,沒有香氏的心眼,我比較容易掌控。

這五人各具特色,一個擅長彈琴,一個擅長吹簫,一個擅長作詞,一個擅長吟唱,一個擅長說笑。她們說起來到底與我同時入選的情誼,我得了榮耀富貴,自然也該分她們一杯羮。於是,我將她們聯合起來與那些舞姬抗衡。

舞姬舞技絕佳,人卻少了些韻致,不像這五位宮嬪,注重禮儀修養,又有一技能取悅弘治。日子稍長,弘治的新鮮勁就過去了。於是五位宮嬪,大多晉了貴人的位分,至不濟也是個美人。把曾經一時得寵的英才人都比了下去。

想那英才人得寵的日子也就是過年前後,那還是我賜予她的,若我早些使出手段,她連那短暫的好日子都不會有。

不過我打擊了那些舞姬,就更得罪了鄭賢妃,我與她本就算不得朋友,這下子更是結了樑子。她不明著找我麻煩,暗裡卻拼命地使絆子。她把宮裡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賬都翻出來,要我把賬弄平。我出身商人家庭,理賬雖是麻煩,卻也難不倒我,更何況我入宮之前早有準備。

只是沒想到宮裡的賬本那麼多,每日理賬竟是那麼累,害得我每夜回到宮中直是腰痠背痛。每到這時,玉璃如嫿都會過來為我推拿按揉,顯然是次數多了,她們的技藝大有長進。

我看著鍍銀的銀冊,實在來氣。這昭儀豈是好當的?於是隨手一丟,如嫿忙去撿起,小心地擦乾淨收起來,“昭儀,這鍍銀冊怎能隨便丟啊?”

我沒好氣地回:“這銀冊皇上能給你就能收走,何況是鍍銀的銀冊?快收好吧,我不想再看到它。”

人人都道紫金城金碧輝煌,以為住在這裡的人都富得流油,其實根本不是那麼回事,人多用錢的地方就多,各宮的主子們還明裡暗裡要維持關係、支撐臉面,沒有哪個宮是不短銀子的,於是到處東挪西湊南借北欠的,最後就成了一本大爛賬!

鄭賢妃故意難為我,要我把這些爛賬填平。可不是開玩笑,足足七十八萬兩的虧空,我能找誰要去?且不說難要,就算真的使手段要回來了,這宮裡上上下下的人還不都把我恨了個遍?!

要說銀子嘛,我一向不缺。爹爹就是怕我入宮使銀子的地方多,特別給了我三家錢莊做陪嫁。別說是七十八萬兩,就是七百八十萬我也照樣拿得出來。

這筆銀子我不是不捨得花,可就是覺得不痛快!

到底玉璃聰明些,明白我的感受,恨道:“鄭賢妃真是用心惡毒,是想讓昭儀與宮中眾人交惡!”

虧得如嫿這沒心肺的傢伙還笑得出來,“不過她做夢也想不到,咱們昭儀最不缺的就是銀子,以為給個窟窿咱就會掉進去?咱們昭儀才不會上她的當呢!”

我重重嘆了一氣,“若不是我家底豐厚,這一次就中了鄭賢妃的招了,不僅皇上不滿,以後我也就不用在宮中做人了。”

玉璃嘆道:“想想都覺得害怕,這要是換了其他人,此戰非輸不可!”

我點點頭,“是啊,咱們不能總讓皇后與鄭賢妃佔著上勢!”

玉璃說:“鄭賢妃不得聖寵到底好對付些,難的最終還是皇后娘娘!”

我揉了揉額頭,“皇后在宮中聖眷太濃,想扳倒她不易,只能從她弟弟張鶴齡下手。他一個勁地唆使皇后向皇上索要田地錢物,是個極度貪財之人。我有三位哥哥縱橫商場,暗中操作,引他在上面栽栽跟頭不在話下,他是吃不得虧的,肯定會做出許多瘋狂之事來。”

“那時昭儀便可以抓住他的把柄了!”玉璃道,“此計好是絕好,就是見效慢了些。若非過分之事,皇上只怕也沒不會處治他!”

“有個奔頭,總能熬過去。”我豈能不明白玉璃的擔憂,這條計策投入大,收效慢,如果張鶴齡犯下的不是有傷國本的大罪,弘治也不會去治他。但我一時也沒有其他法子,總不能向年幼的皇太子下手吧?且不說張後防範甚嚴,便是真的得手,我也不可能輕易逃脫!畢竟張皇后與孔德音太不一樣了。

雖然室內只有我們主僕三人,我仍是壓低了聲音道:“對了,我二哥可來過什麼訊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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