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蘇韶音想起數日前,這狗賊輕薄自己,羞的滿臉漲紅。這一刻也顧不得客氣不客氣的,右腿勾起,就要朝沈雋下體踢上去。
這般風流,就要你斷了念想!
可沒成想,沈雋似乎有讀心之能,右手大掌立刻捉住她膝蓋,還故意輕輕撓了一下:“別鬧,弄壞了是你的損失。”
蘇韶音羞惱至極,不由得用力掙扎。
沈雋的聲音在她耳邊輕飄飄的響了起來:“你莫不是,真的不把我當個男人吧?我和那杜公子客套一番,你真的當我不頂事?這荒郊野外,我若是為了這一丁點尊嚴對你做些什麼,你又當如何?”
蘇韶音聽到這裡,驚的面無血色。
沈雋卻悄悄鬆開了她。
他拍拍手,做出惋惜神情:“只可惜了,我是個不太喜歡用強的。我要,就要你親自到我面前,要你主動給了我。”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既然是不喜歡用強的,為什麼會把她擄來此地?這杳無人煙之地,說他沒有些壞心思,誰相信!
蘇韶音警惕的盯著沈雋,不願和他多說一句。
沈雋氣定神閒的瞧她,可唇邊若有似無的帶了一抹悲傷:“你這丫頭,為什麼心這般狠。明明有了我,卻還要和別的男人糾纏不休。為夫是哪裡做的不好,你提,我改。”
這態度誠懇。
可說的話是不是有些言過其實了?
他們什麼時候成的夫妻?
蘇韶音臉黑如墨,不悅的高聲道:“我不懂沈公子是何用意,為什麼口口聲聲要毀韶音女兒家清譽。若是公子真的誠心求娶,大可以尋了良時吉日,要媒婆挑著禮物,送到蘇府。這般強求,實在不是君子作為。”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君子?”沈雋聽到這裡,忽然笑了:“我想你念你,就來見你,難道不對麼?”
簡直是無恥言論。
蘇韶音見沈雋不聽自己說話,一意孤行,神色陰沉下去,也不願和沈雋多費唇舌。
可沈雋卻如來了興致一般,一雙眸子漆黑如上好黑玉,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有些喃喃自語:“為什麼你那般不同,要夜夜入我的夢?為什麼你神色哀傷,整夜流下血淚?”
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韶音神色警惕,覺得沈雋這人心機深不可測。不可能會平白無故間,說出這樣傾訴衷腸的話來。更何況,沈雋開口所說這些,竟然和她前世重疊。
莫不是這個男人真的知道些什麼,故意裝瘋賣傻,妄圖套她的話。
蘇韶音心中遲疑,臉上卻立刻裝出滿臉的嬌俏笑容。她神色半真半假,也這樣瞧著沈雋:“我沒想到,你思慕我,竟然到了這般地步。只可惜,韶音福薄,經不起沈公子的厚愛。”
沈雋聽到這裡,卻不笑。他神色凝重,悲傷仍未褪去。他伸出手,就這樣往前,想要撫摸她的臉頰:“為什麼看到你,我總覺得哀傷?”
鋪天蓋地的悲傷席捲而來的感覺,沈雋從未體驗過。
就像是末世黃沙,獨步徒行。隻身一人,烈日當空。
“沈公子莫要開小女子的玩笑了。”蘇韶音一邊和沈雋交涉,一邊看向四周。這裡樹木參天,約莫是陽光雨水充足。她被沈雋擄在高空中時,不敢去看下方。但是在來的路上,蘇韶音在心中計算過大約走出了多久。
這裡應該是城東郊外的山林內,距離巴努所在的破廟,應該不會有太遠。
蘇韶音手背在身後,悄無聲息的把牛骨哨抓在手心中。只要沈雋再靠前一點,她就會立刻吹響這哨子。
雖然她不想巴努出現在沈雋的面前,但如果真的到了不得已的地步,該做的事情,卻還是要做的。
“你在想什麼?”沈雋見蘇韶音一言不發,神情裡多了幾分凝重:“你忌憚我,我懂。”
這人胡言亂語什麼呢。
蘇韶音不為之所動,死死的握住牛骨哨。
縱然沈雋武功高強,可若是力大如牛的巴努與之對抗,未必會輸!
“你不相信我,我也懂。”沈雋一直站在原地,沒有上前。他一雙黑玉眸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蘇韶音警惕的手勢。
右手背在身後,左手無意識的顫抖,說明她應是在籌謀什麼。蘇韶音,真的和一般的千金小姐不同。
“是我的錯。”沈雋的態度在這一刻忽然變的誠懇了許多:“是我不該強迫你,我道歉。”
蘇韶音柳眉蹙起,不懂這一刻沈雋的把戲。
“但是我說想娶你,是誠心實意。只是現在,不到時候。所以我說的話,並沒有任何說服力。”沈雋說到這裡,神色微微停頓,像是在思索何事一般。
蘇韶音狐疑至極。這一刻沈雋情緒表達,就像是吃錯了什麼藥。又或者,是喝多了酒,渾渾噩噩中,開始胡言亂語,妄圖別人理解自己的情緒。
他是受了什麼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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