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難求:王爺不是人

第50章 再撩一次試試?

“兒臣只是想讓父皇心裡有底,若是這等小事都要父皇出面,那豈不是枉費了父皇多年的悉心栽培?”穆寒清的無所求,再一次讓皇帝開顏。

他指著穆寒清笑著說:“你小子,打小點子就多,沒憋著好吧?”

“父皇,二哥屢次動手,已然欺到兒臣頭上,兒臣若是再不做些什麼,就不配做寒食的皇子。”

“很好,這就是父皇最欣賞你的原因,放開手去博吧,只要父皇和你母妃還在,便可保你安然無恙。”說道最後,皇帝的笑容已經十分明朗。

穆寒清躬身道謝,然後不再說話。

這時,文公公忽然笑著開口道:“陛下,御花園裡的楓葉紅了,火紅火紅的可好看了,您可要移駕去看看?”

“嗯!等了這麼些日子,總算是等來了,老七隨父皇去賞楓葉去!”說罷,皇帝便先一步朝御花園走去。

穆寒清含著淡淡的笑意跟在後面,不時與皇帝聊上兩句,那些有心人看在眼裡,只覺得這皇家親情當真與政局一樣,瞬息萬變,誰也不知明天誰會得天子眷顧。

“文苑,你去將貴妃娘娘請來,讓她陪著一同賞楓,讓朕也享享尋常百姓家的天倫之樂!”皇帝停下腳步,吩咐躬身跟在後面的文公公。

“諾!”文公公退下之後,皇帝語重心長的對穆寒清說:“老七,朕有十五個兒子,朕卻獨獨偏愛你一人,朕對你寄予厚望,你不要讓朕失望,可懂?”

“父皇親放心,兒臣初心不變,定不會辜負父皇厚望!”穆寒清嘴上說著,心底卻在嗤笑。

不多時,貴妃娘娘便翩然而至。

穆寒清眸色沉沉的看著從那頭走過來的貴妃娘娘,平素見慣了她光鮮亮麗巧笑倩兮的模樣,乍然見她如今這模樣,還頗有些不習慣。

他下意識的看向皇帝,卻見皇帝嘴角上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可他很快又掩飾起來。

有意思!

穆寒清看著一臉寒冰的貴妃娘娘,躬身道:“母妃臉色不好,可是生病了?”

“臣妾見過陛下!”貴妃娘娘先是給皇帝行禮,而後才轉過身來對穆寒清說:“沒事,母妃就是偶感風寒,心頭不快而已。”

偶感風寒可以理解,這心頭不快,可就大有問題了。

“愛妃既然身子不適,稍後便讓文苑請太醫過去瞧瞧,到了這個年紀,要多多注意身子。”皇帝關切的語氣裡,總少了一些真誠。

穆寒清看在眼裡,卻不動聲色。

三個各懷心事的人,卻非要湊到一起看風景,只怕再好的風景,也不是美景。

半個時辰後,穆寒清起身告辭:“父皇母妃,天色不早了,兒臣不便再逗留後宮,特請辭離宮。”

在寒食皇宮,所有成家之後外出置府邸的皇子,入夜之後未得到皇帝特許,均不可在後宮逗留。

“嗯,天色是不早了,退下吧!”皇帝從文公公手裡接過茶盞,看也不看穆寒清,淡笑著微抿了一口茶水。

貴妃將皇帝高深莫測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恨恨站起身來說:“陛下,臣妾身子不適,先行告退。”

言落,也不管皇帝有沒有應允,便追著穆寒清走了過去。

“陛下,這貴妃娘娘……”文公公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意有所指的說。

玄德皇帝勾起唇角,殘忍的笑了笑說:“沒關係,她今日所為,他日必付出代價。”

“那二皇子那邊……”

“朕的江山,誰有能力就給誰坐,他穆寒清若真有本事,便自己去鬥去爭,這一次,他贏了,朕便放過他,若是輸了,死了也不可惜。”

皇帝冷冷的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裡一片薄涼。

“穆寒清,你給我站住!”貴妃娘娘叫住穆寒清。

穆寒清轉過身來,淡漠的看著她問:“母妃不用陪著父皇麼?”

“拜你所賜,我苦心經營幾十年,好不容易換來的榮寵,就因為你的葉靈兮而毀於一旦,你竟還有心思陪著他看楓葉,他這是要置你於死地,你知道麼?”貴妃美麗的丹鳳眼裡面,全是幽冷的恨意。

穆寒清神色微閃,冷冷的看著貴妃說:“母妃為何這樣說?”

“兒子,你大禍臨頭了,為何還不自知呢,皇權傾軋,父與子,夫與妻,皆是過眼雲煙,只有抓在手上的,才是最真實的,之前他冷落你,是在保護你,現在他和顏悅色待你,卻是在殺你,你可知這皇宮有多少隻眼睛盯著他,他的一舉一動,皆被掌握在其他的皇子手中,你的復寵,也是你的劫難。”

“母妃的意思是說,父皇是故意演給別人看的是麼?”穆寒清含著笑意問。

貴妃被穆寒清的態度氣壞了,她狠狠的剜了穆寒清一眼,聲色俱厲的說:“你還笑得出來?”

“母妃可聽說過,置之死地而後生?”穆寒清負手而立,淡淡的看著勤政殿的方向。

貴妃眼神一亮,急忙拉著穆寒清問:“真的?”

“我穆寒清要得到的東西,誰也別想阻攔,同樣我想要守護的人,誰也休想傷害她一分一毫!”

聽了穆寒清的前半句話,貴妃娘娘心裡一喜,可聽到後半句話,卻莫名心底一寒。

看著穆寒清遠去的背影,貴妃娘娘眼裡閃過一抹欣慰,但是更多的,是不服輸的野心。

正如她的兒子所言,該是屬於他們的,誰也別想搶走。

御花園中。

皇帝獨坐了一會兒,忽然覺得,一個人享受這如詩如畫的美景,竟一點意思都沒有,他幽幽一嘆,淡聲說:“回吧,朕乏了!”

文公公便攙著皇帝一路朝後宮走去。

途中他們要經過一片木槿花園,那裡的木槿花叢被修剪得與人一般高,盛夏的時候,木槿花開時,曲徑通幽,美得讓人窒息。

這個時節,卻是樹葉發黃的時節,秋風吹來,捲起樹葉紛紛,如同垂暮的美人,蕭瑟不堪。

像皇帝這樣年紀的人,最是害怕很憎恨蕭瑟的年紀,適才的一切已經讓他心頭不快,現在再走在這小道上,心情更是一落千丈。

“鮮兒,你怎麼又一個人待在這地方,這裡多冷呀?”只聽一個妙齡女子的聲音,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了出來。

文公公正欲出聲,讓人出來見駕,皇帝卻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出聲。

卻聽另外一個聲音哀怨的說:“每日這個時辰,齊昭儀都會將我趕出來,我沒了去住,我怕人問起,又不敢去人群中,只有這裡能多待一會兒了。”

哼!

“你們那位齊昭儀也真是的,既然已經得到陛下寵愛,何苦還要與……”

“哎呀,你別說,說出去可是要掉腦袋的!”

“怕什麼,這天涼幽冷的季節,誰還會到像你這樣傻,跑到這裡來!”另一個女子咯咯嬌笑。

“那也不能說,那是主子的事,陛下發現了是她運氣不好,若是沒發現,我便當什麼都沒發生!”

文公公看皇帝臉色鐵青,趕緊不動聲色的扶著皇帝朝那齊昭儀住的御景臺走去。

皇帝到御景臺的西南角的轉角處,剛好看見一個高大的男子的背影匆匆忙忙朝東北方走去。

“那是……”文公公正欲開口,卻被玄德皇帝一個幽冷的眼神喝住。

文公公戰戰兢兢的看著皇帝,試探性的問:“陛下,可要攔下他?”

“他都已經出來了,攔下有屁用,摸上去看看,看那賤人在做什麼?”皇帝說完,就帶著文公公摸到窗戶下面,在窗戶上戳了個洞,剛好能看見內室裡面的一切。

室內,那位齊昭儀背對著窗戶,斜躺在床榻上,被子搭在腰上,露出一大段光潔的後背,引人遐想。

玄德皇帝悄然退了出來,一路陰沉著臉回到勤政殿,殿門關上的瞬間,文公公便聽見裡面傳來叮叮噹噹的摔打東西的聲音,還有憤怒的低吼和詛咒聲。

門口的小太監好奇的想探頭去聽,文公公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得幾人趕緊站好,再也不敢好奇。

翌日中午。

穆寒清執意要帶靈兮去雲外樓用餐,靈兮知道這幾日定會聽到流言,所以並不想去,可穆寒清卻逼著她去。

靈兮擰不過,只得跟著穆寒清去了雲外樓。

兩人帶了千城與宇馨去,坐在三樓的雅間裡面,穆寒清點了幾道下酒小菜,特意讓小二準備了一屜蟹黃包子。

“喲,七王爺家裡的貓真是好福氣,時常得王爺如此照顧!”小二笑著走了。

宇馨與千城一臉懵,宇馨看向穆寒清與靈兮問:“我們家裡有貓麼?”

嗯!

“想不到,殿下還喜歡喂野貓啊?”靈兮輕輕淺淺的笑著,柔聲問。

穆寒清咬著牙死撐:“閒來無事,便以喂貓為樂趣。”

包子上來之後,靈兮打死不碰一下。

難得她使小性子,穆寒清也不惱,故意戳破了包子,讓蟹黃的香味流出來,然後放在靈兮面前,讓靈兮聞味道。

宇馨幾次想出手夾兩個嚐嚐,千城從從桌子下面掐她,不讓她吃。

幾次下來,宇馨也瞭然於心,原來殿下家的貓,不是此貓而是彼貓!

“主上,我與宇馨下去探查一番,看外面是什麼情況!”千城站起來,拉著宇馨就要走。

宇馨不幹,徒手抓起一隻雞腿一邊啃一邊說:“這還好多肉沒吃完呢?”

“吃什麼吃,再吃下去,當心主上把你打回原形,讓你一個月都只能給那香芹當寵物!”千城將宇馨拉下去之後,才開口教訓她。

宇馨憋了憋嘴說:“主上也真是的,明明想對葉靈兮那兩腿怪物好,又還死要面子不承認。”

“還說!”千城扯著宇馨就走。

兩人走後,穆寒清就褪去了他冰冷矜貴的貴公子外衣,斜靠在窗臺上,用灼熱的眼神看著靈兮說:“人都走了,不吃後果自負!”

“殿下帶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知道,殿下很喜歡養貓麼?”靈兮拒絕吃,卻笑眯眯的與穆寒清說話。

穆寒清像蟄伏在枯草之中的豹子一樣,猛的撲上來,將靈兮撲倒在地,為了避免她頭部受到重創,他還貼心的用手墊著靈兮的後腦勺。

靈兮被他這猛然一撲,嚇得差點要尖叫出聲。

“噓,小心隔牆有耳!”穆寒清一把捂住靈兮的唇,鼻尖幾乎與她的鼻尖碰在一處,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靈兮臉上,靈兮整張臉被燻成了熟透的蝦子。

靈兮又急又氣,又不敢大力反抗,只得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訴穆寒清的“殘暴”,殊不知她這樣楚楚可憐的樣子,最能激發男人心底的慾念。

“又撩我?”穆寒清低沉的嗓音,在靈兮耳邊炸裂開來。

靈兮羞赧不已,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唇,然後搖頭。

她那防備的模樣,讓穆寒清眸色微微一寒,看向她的眼神也從灼熱變成了一汪深邃的枯井。

穆寒清清了清嗓子將靈兮拉起來,用筷子夾了一個包子送到她嘴邊,淡聲道:“要麼自己吃,要麼我餵你吃!”

“我自己吃!”靈兮憤恨的接過穆寒清手裡的包子,小口小口秀氣的吃了起來。

穆寒清伸手輕輕的撫摸靈兮後背的秀髮,真把她當貓擼了。

同一時間,隔壁雅間。

那一身華服的貴公子依舊與黑袍人面對面坐著,黑袍戰戰兢兢的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問:“主人,穆寒清就在隔壁,今日可有好戲看了!”

哼!

那人冷哼一聲,淡聲道:“好戲,就是要大家一起看才過癮!”

那華服公子把玩著他的雙手,卻見他手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痕,那傷痕不像是刀劍所創,看樣子,倒很像是被什麼動物啃咬的傷,即便經年累月之後,也依稀能看出來當時傷得有多嚴重。

“請主人拭目以待!”黑袍說完,便五體投地的跪在地上,久久沒有起身。

這邊,靈兮在穆寒清的強勢逼迫下,被動的吃下了三個蟹黃包,而後再也吃不下去的她搖頭說:“殿下,我吃飽了!”

穆寒清放開她的頭髮,淡聲道:“喝湯!”

言落,把他面前青瓷碗盛放的湯推到靈兮面前。

“這是什麼湯?”靈兮看著上面漂浮的油花,便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體質不好,難道不知道吃了蟹黃,要喝些暖宮的湯麼?”穆寒清斜睨著靈兮。

靈兮面色一紅,連忙端起湯碗喝了一口,可她還來不及吞嚥,就聽穆寒清幽幽的說:“那隻蠢狗的湯,好喝麼?”

噗!

靈兮直接噴了。

穆寒清淡定的讓開,避免了自己被靈兮噴一臉湯的厄運。

“殿下你怎麼能殺了我的小狗!”靈兮眼含熱淚,激動的站起來,拼命的用衣袖擦嘴巴里面的油腥味,可怎麼也抹不掉那味道。

見靈兮急得快哭了,穆寒清才慢悠悠的開口:“葉靈兮,你可真蠢!”

“討厭!”靈兮鼓足了勇氣,可一觸及穆寒清幽冷的眼神,便只能用淒涼的眼神控訴。

“快喝下去!”穆寒清道。

“殿下,我要回去了!”太欺負人了!

穆寒清一把拉住靈兮,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坐著,自己端起碗一口喝了碗裡的湯,然後湊近靈兮,將他口中的湯渡到靈兮口中。

嗚嗚嗚!

靈兮拒絕,情急之下,她拿出銀針,欲扎穆寒清一針,可穆寒清後背像長了眼睛一樣,用修長的手指夾住靈兮的銀針,然後將她的手抓在手中,嘴上的動作卻絲毫不受影響,直到他嘴裡的湯都進了靈兮的肚子。

熱湯下肚,靈兮覺得胃裡一波一波的暖意襲來,這才發現自己上了穆寒清的當。

“穆寒清,你無聊!”靈兮一把推開穆寒清,蹬蹬蹬跑出了雅間。

穆寒清勾唇邪肆的笑著,慢悠悠的站起來,跟著靈兮走了出去。

兩人下到門口,卻見門口不知何時聚集了好多老百姓,見到靈兮,眾人湧上來將穆寒清與靈兮包圍在中間。

一個老嫗指著靈兮大罵:“妖女,將我兒子還給我!”

“大娘,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兒子,我如何能將兒子還給你?”靈兮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可乍然看到那麼多張憤怒的臉,心裡難免有些難受。

那老嫗衝上來欲糾纏靈兮,穆寒清一縱步走上前來,擋在靈兮面前,淡聲說:“在本王面前,休要動手打人。”

“七王爺,有人告訴我們,說您的王妃會哼唱那殺人的歌謠,您卻與我們說說,為何她懂得哼唱?”一個男人站出來,憤怒的說。

穆寒清斜睨了那男人一眼,冷聲道:“會唱一首歌兒,就是殺人犯,那這盛京得有多少殺人犯?”

“那王爺敢不敢讓葉靈兮站出來,我要驗證,她是不是會唱那殺人的歌謠?”一個渾身罩在黑袍之中的人站出來,幽冷的看著靈兮與穆寒清。

可是靈兮很肯定,他不是那日攻擊自己的人,因為這人的眼神,與常人一樣!

“有何不敢?”穆寒清淡然一笑,便將靈兮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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