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難求:王爺不是人

第64章 皇帝與靈兮的淵源

“佛家有云世事有因必有果,多年前,城外一小生,據說愛上了狐仙,可兩人天人有別,狐仙族人為保住狐仙,強行取了小生的記憶,隔年小生便亡故,我寺中高僧探查許久方才得知,那小生,確是被人抽取記憶而導致提前橫死,怎麼施主也有此境遇麼?”

靈兮笑了笑,屈膝道:“大師說笑了,我只是聽聞有此怪異之事,心下覺得奇怪,便問問。”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那大師打了個稽首道:“老衲還有些俗務要辦,便不打擾施主雅興了。”

靈兮屈膝送行,那老和尚走出去沒幾步,便有一個小和尚手持拜貼走過來,打了個稽首道:“大師,上清觀上清師太請大師到觀一敘。”

“呵呵,今日倒真是個奇妙的日子,適才我剛偶遇一位施主聊起當年往事,當年往事的親歷者便約我見面,緣分啊緣分啊!”

那老和尚大笑著遠走,靈兮卻將他的話記在心裡,想著若有機會,一定要問問師父。

宇馨與葉景依爭吵了幾句就發現靈兮不見了,嚇得連忙出來尋找,她走到湖邊時,靈兮正往回走。

“不要著急,我不會跑!”靈兮淡聲道。

宇馨尷尬的抓了抓頭,嘴巴張了張,終究沒再說話,只扶著靈兮回了禪房。

靈兮與宇馨回到禪房時,溫嬪也正起身與住持道別,那住持一路將一行人送到山門口。

上馬車時,溫嬪拉著青禾的手,讓她同自己一起上車,青禾懦懦的看了靈兮一眼,靈兮笑著說:“向來都是你隨侍在娘娘身邊,娘娘叫你伺候,你便伺候著吧!”

“這……青禾僭越了!”青禾說罷,扶著溫嬪上了馬車。

輪到靈兮時,靈兮不肯踩著那被當成馬凳的車伕的背上去,她體貼的讓葉景依先行,葉景依上去後,靈兮柔聲說:“你起來吧!”

“諾!”小廝素來知道靈兮的習慣,也沒再堅持,躬身退至一邊。

溫嬪等人也素知靈兮的習慣,皆沒理會,靈兮上了馬車後,便坐在靠外的位置上。

回程的路上,溫嬪心情不錯,想來是在主持大師許了她想要的心願,一路上她都握著青禾的手,一直不曾放開。

葉景依神色幽幽的看著青禾,眼裡有惡毒的算計。

靈兮看在眼裡,瞭然在心。

經過牛馬市場時,拉車的兩匹馬不知怎麼回事,忽然揚起前蹄嘶鳴著掙脫了韁繩,朝城外跑去。

沒了馬匹,馬車觸不及防的朝一幢房子撞過去,宇馨見狀,連忙飛身起來去阻攔那馬車。

可不知怎的,宇馨竟沒能拉住馬車,被馬車拖行數步之後,她被巨大的慣性,狠狠的甩在牆上,哼都沒機會哼一聲,便暈倒了。

因為坐在外面,靈兮也一併被撞了出來,見宇馨被撞暈倒,她連忙撲上去檢視宇馨的傷勢。

可這時,那個華服公子再次出現在靈兮面前,他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靈兮說:“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什麼?”靈兮不解的問。

那人勾唇笑道:“你知道的,現在這裡,所有人都暈倒了,現在時你探查的好時機,你難到一點不想知道,穆寒青對你做過什麼麼?”

“不勞閣下費心。”靈兮冷冷的拒絕了那人的好意。

那人搖了搖頭,惋惜道:“真是可惜啊,好好一個女子,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言落,那人大步離去。

靈兮咬牙看了看馬車,又看了看宇馨,給宇馨餵了一顆傷藥之後,靈兮把心一橫,提著裙襬便朝城外趕去。

靈兮走後,黑袍與華服公子出現在拐角處,那黑袍冷笑著說:“主人,葉靈兮上當了。”

“哼,這女人倒是真難纏,諸多引誘,她這才動心,你去護著她,讓她一路暢通無阻的去上清觀,只要到了上清觀,她與穆寒青之間,哼,便再也無法縫合。”華服公子冷笑著說。

黑袍憂心道:“可若穆寒青再給她清洗記憶呢?”

“他捨不得葉靈兮死,你放心吧!”華服公子說完便離開了長街。

靈兮一路暢行無阻的離開城門,朝上清觀跑去。

雪天路滑,她跑得又快又急,好幾次都摔倒在雪地裡面,潔白的衣裙上染了淺淺的血跡,她也不管,只想著一定要儘快逃到上清觀。

憑著這個堅定的信念,她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上清觀山門。

看著巍峨的山門,靈兮心中一喜,正欲抬步上去,山門卻忽然開啟了。

兩個師姐提著長劍站在門外,用冷漠的眼神看著靈兮說:“七王妃乃是方外之人,不適合踏入上清觀,師父有令,為恐發生爭端,還請王妃速速回去。”

回去?

“不,師父,我歷經千辛萬苦才尋得機會逃出來,求師父見見我,徒兒有許多疑問求師父解答。”靈兮跪在山門口,苦苦的哀求。

兩個師姐並未理會靈兮,只冷冷的關閉了上清觀的大門。

靈兮撲上來,哭著求她們將山門開啟,可是沒有人回答。

靈兮靠著牆坐在地上,無助的看著沉重的山門。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拒之門外。

咯吱咯吱!

有人踏雪而來!

靈兮以為是上清師太大發慈悲願意見她,驚喜的回過頭來。

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的讓人看不清楚雪幕後面的景況。

少時,靈兮看見一個身著墨色長袍,外面罩著一件同色的單薄披風的人,撐著一把白色的油紙傘,正緩步朝她走來。

雖然看不清那人容貌,但是緊憑著那人走路的姿態,還有那蘭枝玉樹的身量,靈兮便知道來人是誰。

她絕望的看了那人一眼,便急忙拍打著山門,淒厲的喊道:“放我進去,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可是,大門依舊禁閉著。

而雪幕後面的人,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不是穆寒青又是誰?

“葉靈兮,這便是你不顧一切跑來的結果,你看著可還歡喜?”穆寒青冷厲著眉眼,極盡諷刺之能事的走到靈兮身邊,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靈兮。

當所有的勇敢果決變成一場空後,靈兮才知道後怕,她幾乎忘記了,違背穆寒青的結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殿下,所有的錯都在我,不怪她們,求你不要殺了她們。”靈兮站起來,用自己單薄的身體護著大門。

穆寒青將傘舉到靈兮頭上,淡漠的說:“你與外人合夥算計我的時候,可曾想過,事情敗露之後,你會連累很多人?”

“不要,我求求你,只要你不殺她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靈兮仰著頭,倔強而又絕望的看著穆寒青。

穆寒青輕輕的抬起靈兮的下巴,用他的手指摩挲著靈兮的肌膚,殘酷的笑了笑說:“葉靈兮,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啊!

啊!

啊!

觀內傳來慘叫聲,此起彼伏,一聲聲像惡毒的詛咒,傳到靈兮耳中,傳到她心裡。

她推開穆寒青,巴著門框,想要看清楚裡面的一切,可穆寒青卻一把將她拉回來,將她摁在懷中,用溫柔的語調說:“這次,依舊是警告,但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你放開我,穆寒清,你這個魔鬼,你是魔鬼!”靈兮狠狠的捶打著穆寒清,可穆寒清卻分毫不動。

靈兮打得累了,卻依舊不見穆寒清鬆手,靈兮軟在他懷裡,用顫抖控訴穆寒清的殘暴。

“她們所遭遇的一切不幸,都與你有關,都是你造成的,是你讓他們受罪,我是魔鬼,那你是什麼?”

言落,穆寒青將靈兮放開,任憑靈兮軟倒在雪地之中。

“你對她們做的什麼?”靈兮恨恨的看著穆寒清,任憑她的眼淚掉落下來,一滴滴的落在雪地裡面。

穆寒清在風雪之中回過頭來,殘忍的笑著說:“你放心,我不會殺她們。”

“穆寒清!”靈兮咬牙恨聲喊了他的名字。

穆寒清腳步一頓,而後冷聲說:“對你,我已經仁至義盡,你若不滿意,那便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怒氣。”

言落,穆寒清轉身離去,靈兮冷冷的看著他,心裡又怕又恨。

他走出去幾步,見靈兮沒有跟上來,便回過頭來,淡聲說:“你若不跟上來……”

靈兮身體一震,連忙站起身來,提著裙襬朝穆寒青追去。

不遠處,一輛馬車停在路邊,千城坐在車頭,憐憫的看了靈兮一眼,但礙於穆寒青在,他並沒敢說話。

穆寒青打著傘站在風雪中,看著靈兮艱難的走過來,卻不曾伸手拉靈兮一把。

而靈兮也倔強的支撐著,始終不曾開口求他。

好不容易上了馬車,靈兮狼狽得如同被人丟在地上拖行了許久,渾身髒汙,衣衫襤褸。

可穆寒青卻端莊得如同去賞花歸來的貴公子,渾身上下,不染纖塵。

兩人相對而坐,可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忽然,靈兮撩開簾子問千城:“宇馨她……”

“算計她的時候,你可曾想過後果?”穆寒青堵住了靈兮的話。

靈兮微微一愣,將簾子放下來,低垂著頭,絞著自己的衣角低聲說:“她沒事吧?”

“死了!”穆寒清淡聲說。

什麼?

靈兮驚愕的抬起頭來,用右手捂著自己的唇,可還是無法阻擋她痛哭的聲音,她無助的看著穆寒清,用左手揪著心口的衣衫,猛然吐了一口鮮血。

在簾外趕車的千城似有不忍,隔著簾子低聲說:“宇馨沒事,只是暈倒了而已。”

“穆寒清!”靈兮嘴角殘留著血跡,恨恨的看著穆寒清的樣子,讓人不寒而慄。

可穆寒清卻毫不理會,他睨了靈兮一眼,冷聲道:“葉靈兮,你似乎忘了一些東西!”

靈兮咬著牙,委屈的說:“我沒有算計宇馨,那人忽然出現,我也很意外,我想去見師父,不是因為他說殿下取走了我的記憶,我只是想知道母親的事情。”

靈兮沒敢看穆寒清,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瞞過他。

穆寒清冷冷的看著靈兮,似要將她看穿一般。

阿嚏!

阿嚏!

阿嚏!

靈兮連著打了三聲噴嚏,她捂著唇,用水盈盈的眼睛看著穆寒清.

見她可憐巴巴的樣子,穆寒清心裡的怒氣消弭了大半,可他卻依舊沒有理會靈兮,只斜睨著她。

靈兮也不敢同他說話,揪著自己的衣襟,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

阿嚏……

又連著三聲,穆寒清終是坐不住了,大手一撈,將靈兮摟在懷裡,咬牙道:“除了會裝可憐,博同情,你還會做什麼?”

靈兮低著頭,依舊不言。

看著靈兮衣衫上的血跡,穆寒清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怒氣已經散去,他抓著靈兮的手問:“冷不冷?”

靈兮不回答,穆寒清將她臉轉過來,用手絹將靈兮嘴角的血漬擦乾淨,然後默默的將自己的披風拉過來,將靈兮整個包裹在他的披風裡面,在她耳邊沉聲道:“那人與你說了什麼?”

穆寒清瞬間的溫情,讓靈兮心裡一動。

“他說,那是他給我的機會,是我去求證的最佳時期。”靈兮一邊說著,一邊看穆寒清的臉色。

哼!

穆寒清冷哼一聲,靈兮便嚇得縮了縮身體。

“他是黑袍的主人,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查他的底細,可從頭到尾,我都沒能查到,最開始我以為他是穆端河,可後來我發現了,穆端河只是他的棋子,他在後面操縱著寒食的好幾個皇子。”穆寒清的話,讓靈兮莫名驚懼,若真如穆寒清所言,那這個人定不是個簡單角色。

靈兮思量了片刻,而後低聲說:“殿下,能不能告訴我,關於我母親的事情?”

“我不知你母親的事情。”穆寒清想也沒想便拒絕了靈兮。

“殿下……不管母親的事情,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結果,在殿下的毒未解之前,我都不會離開殿下。”靈兮以為穆寒清在意的,是這個。

穆寒清冷冷的看著她,咬牙道:“我說了,我不知道你母親的事情,我也一直在調查,你看見的!”

穆寒清永遠也不會告訴靈兮,事情一旦曝光,那他們便只能分別。

而他,不想這分別來的太早。

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種等同剜心的離別,對他而言,是因為靈兮是藥,還是因為靈兮是他心口的硃砂。

“那殿下為什麼不許我見師父?”靈兮恨恨的看著穆寒清問。

穆寒清看了靈兮一眼,而後淡聲說:“你憑什麼覺得,上清師太就一定知道你母親的事情,難道你忘了,葉文山都想殺你,更何況上清只是你的師父,這世間有多少人想要得到你,你知道麼?”

“你的意思是……你說師父,會害我?”靈兮悲痛的捂著唇,知道葉文山要殺她,她也沒有在這樣悲痛。

見她難以接受,穆寒清緩了一下,柔聲說:“我只是懷疑!”

“為什麼……我不過就是個平凡人,為何會招來這麼多人惦記?”靈兮覺得,自己就好像生出在夢中的迷霧之中,看不清前面的路。

穆寒清沉吟著,用低沉的嗓音說:“我不知為何,但是你的朱釵,就是一切起源!”

靈兮仔細回憶了一下,卻如穆寒清所言,鮫珠淚出現之後,她身邊就多了許多怪事發生,若真如穆寒清所言,那師父到底是好是壞?

這些年的悉心教導,又是為何?

還有,最大的變數就是穆寒清!

“現在朱釵已經不在我手中,為何他們還是抓著我不放?”靈兮再次提問。

“因為,你還有一個身份,叫七王妃!”

呃!

穆寒清的話,讓靈兮瞬間便羞紅了臉,她低著頭,悶聲說:“可是,事實上,我並不是什麼七王妃啊!”

“你若想變成真的七王妃,大可與我說一聲,我成全你!”穆寒清似笑非笑的看著靈兮。

靈兮咬著下唇,飛快的睨了穆寒清一眼,而後低頭再也不同他交談。

呼!

穆寒清深深嘆了口氣,總算是糊弄過去了。

兩人回到王府之後,靈兮第一時間便去探視宇馨,宇馨見她安然無恙的回來,驚訝的說:“你,殿下竟沒對你發火?”

“對不起,今日之事……”靈兮不知從何說起。

事實上,她並未輕信穆寒清的話,她之所以不做聲,是因為她知道,當下的情況,她若在與穆寒清對著幹,勢必會激怒他,當時的情況,激怒穆寒清對靈兮一點好處都沒有。

既然事情不能透過這樣的手段去調查,那她便要換個思路,換個方法,到時候,終歸是要查出來的。

“沒事,我也知道,你心裡定有許多事情想要解惑,但是王妃,有時候看事情不能看表面,殿下防著你去見上清師太,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跟在殿下身邊這麼多年,還從未見殿下這樣容忍過誰,你已經讓他破例很多次了。”

是麼?

靈兮苦澀的笑,若不是因為她能解穆寒清身上的毒,他又何至於會如此看重自己?

“你放心,既然已經知道師父或許動機不純,日後我便不會輕易再相信別人,你也不用再擔心了,好好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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