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爺的掌中嬌

第56章 雙生連心

黑檀木的屏風襯得她的膚色越發白了幾分,但是更白的是她的臉。

特麼的這妖孽該不會以為自己是故意推倒屏風來勾引他的吧?

然後便萬分仁慈的許了她進府做個妾什麼的,我滴個親孃喂!

“殿、殿下,你、你、你轉過身去……”

南瑾瑜此刻頭皮發麻,甚至忘了動動手腳便能從屏風上跳下來。

蕭琛眉眼不動,玉白的手伸過來,扣住她的肩膀,抬手一拋就將南瑾瑜扔進了浴池中,氤氳的池子頓時水花四濺。

“太瘦。”

猩紅唇瓣輕啟,幽幽吐出兩個字,彩色琉璃瓶已經收進袖袋中,只留下個銀色背影,看得南瑾瑜風中凌亂。

那妖孽說什麼?什麼太瘦?哪裡瘦了?啊?

“瘦什麼瘦……過年要出欄麼?”

南瑾瑜敢怒不敢言,生怕那妖孽折回來親自指給她看哪裡瘦。

“嗤!只有豬才出欄。”

蕭琛躺在榻上,玉白的指尖捏著一顆糖,不同與上次的軟糖,這次的糖晶瑩剔透,看起來竟與那琉璃糖極為相似,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哼!”

南瑾瑜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轉身一頭扎進水中,不出來了。

前世她最喜歡在休假的時候去浮潛,尤其喜歡在潛到水底憋氣時的安靜。

吃糖的人發了一會兒呆,掌中的糖吃了大半,視線穿過斜立在地面的屏風,卻不見水池中有半個人影。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小丫頭……”

銀色身影微動便到了池邊,透過清澈的池水,能清晰的看見南瑾瑜漂浮在水面上海藻的頭髮,卻看不到她在水底做什麼。

感覺到水上有動靜,閉眼沉思的南瑾瑜猛地睜開眼,瞥見一個銀色身影倒映在水中,頓時慌了神。

這妖孽想幹嘛?偷窺之後覬覦她的美色,所以想趁機對她做點什麼?

不對!如果他要動手何必等現在,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哪裡用得上偷襲?

“噗通”一聲,清澈的池水變漾起層層漣漪,銀色身影倏然靠近,緊接著是蕭琛那張妖孽的臉。

“啊!咕咕咕咕……”

南瑾瑜驚叫出聲,卻直接被灌了一肚子水。

原本閉氣下潛就十分考驗呼吸,這會兒一嗆水她馬上就進入缺氧狀態,掙扎著像站起來腿又抽筋了,整個人避無可避,被伸過來的玉手直接從水裡撈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被人拎出水面的南瑾瑜嗆得滿臉通紅,抽筋的腿也火上澆油,只能抓著一角銀色衣袖,試圖將臉埋進去。

畢竟,兩個巴掌大的衣袖擋什麼都擋不住,還是擋臉吧……

“不過說句玩笑話,你便當真要尋死覓活的?”

幽涼的聲音聽著有幾分彆扭,蕭琛睨著她嗆得通紅的臉,伸手給她拍了拍背。

“噗!”

南瑾瑜剛想解釋,便被拍的一口水噴出來,場面更加尷尬了。

這妖孽什麼哪裡看出來她尋死覓活了?不過是被人看上兩眼,她是這麼容易想不開的人麼?

“年紀不大,氣性倒是不小,怎麼蛇陣之中沒蠢死你反倒是想不開要將自己淹死麼?”

妖孽開啟了碎碎念模式,絲毫不覺得兩人這般說話有何不妥。

“我,咳咳咳咳……”

南瑾瑜聽得又好氣又好笑,一邊咳嗽一邊呼吸,臉卻遏制不住的燒的通紅。

或許在那妖孽眼裡,她不過是個寵物,這身無二兩肉的小身板兒確實入不了人家的眼,她自己在這兒矯情個鬼啊……

“你什麼你?”

蕭琛睨她一眼,飛揚的眉蹙著,彷彿在想不若將她這構造奇怪的腦子剖開看看裡面究竟哪裡與他想象的不同,嚇得南瑾瑜忍不住一顫。

“沒、沒什麼……”

南瑾瑜嘆了口氣,索性拉了他的袍子往身上一裹,兩個距離這般近,也著實看不見什麼,反正什麼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過了,還不止一遍。

“本殿看你是忘了自己這條小命不是你自己的?”

猩紅的唇輕啟,妖冶的眸淡淡掃過南瑾瑜又囧又燙的小臉,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捏了下她氣鼓鼓的臉頰。

“我沒尋死!我在想事情!”

南瑾瑜鬱悶至極,張口就喊,但是因為被他捏著臉頰,聲音顯得口齒不清又幼稚,聽得她自己都愣了愣。

“嗯?”

蕭琛挑了下眉,玩性大發的將她摟進懷裡,兩隻手左右開弓捏著她的臉頰,氣鼓鼓的河豚臉頓時變成了帶著兩個梨渦的乖巧樣子,只是那雙眼睛熠熠生輝,如同夏日晴空夜裡最閃亮的星辰。

南瑾瑜懵了,整個人退也不是進也不是,只能揪著他的衣襟,聽著近在咫尺的心跳聲,好奇的伸手摸了摸,“熱的……”

玩的正興起的人忽然一僵,低頭便見她正一臉糾結的觀察著自己的心的位置,柔若無骨的小手搭上去又離開,再搭上去再離開,似乎在嘗試聽見他的心聲。

“你聽不到的。”

“我知道啊。”

南瑾瑜聳聳肩,一個有強大控制術並且戰功赫赫的皇子,在這大燕是否也活得太過肆意妄為了些?

“那你在作甚?”

蕭琛鬆開了被他捏得完全變形的小臉,並沒有阻止她嘗試繼續聽。

“我在想是什麼人將禍心蠱下到了你身上……”

南瑾瑜鬆開手,轉身朝池邊走去,取了掛在池邊的乾淨衣裳穿好,再回頭卻發現蕭琛還立在原地,妖孽的臉上覆轍幾分可疑的紅暈,一副見鬼的模樣看著她。

“你、你、你……”

池中的水微溫,此刻立在原地的人卻覺得無比炙熱,這般漫不經心便將人撩撥了,撩完就跑還跑得這麼明目張膽,真是瘋了!

南瑾瑜散了下頭髮,露出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笑,甜聲道:“我如何?不過是個乾癟瘦雞的小身板兒,和隔壁廚房的燒火棍沒什麼區別,殿下何必在意?”

“……”這個膽大妄為的死丫頭!

蕭琛那張妖孽的臉一寸寸裂開來,徹底黑了。

南瑾瑜見好就收,不等他發作便提著裙裾推門跑了,一路蹦蹦跳跳直到院中,才故意拔高聲音端莊的行了個禮。

“臣女先回了,殿下萬福!”

蕭琛立在內殿中,一雙妖孽的眸微微泛著銀光,猩紅的唇勾著,“真是個睚眥必報的小狐狸,半點兒虧都不肯吃呢!”

青衣帶南瑾瑜回了國公府,見她似乎心情極好,忍不住開口。

“姑娘,為何這般高興?”

“青衣啊,你家主子是不是不近女色?”

南瑾瑜想到那個妖孽方才磨牙隱忍又不能發作她的樣子,就忍不住笑的東倒西歪,就算打不過他,日後也有了他的把柄捏在手裡,想想都覺得不要太美。

“啊?這個……”

青衣臉上浮出幾分糾結,努力想了想才道:“夜白說主子素來潔身自好,這麼多年確實沒見他有過侍妾,也從不流連煙花之地,旁的因為奴婢一直待在侍衛營中,也無從知曉。”

“唔,那我知道了。”

南瑾瑜挑眉,露出一臉狐狸的狡詐笑容。

果然被她猜中了麼?

禍心蠱散發出來的冷香蠱惑人心誘惑異常,但實際上卻控制那個妖孽不可動半點凡心,行走的荷爾蒙本身卻是個情愛絕緣體,她雖然不知道究竟會多嚴重,但是看他那副清心寡慾的模樣,便知道一旦動了情定然是某種不可逆的致命後果……

甚好甚好,起碼她這小命保住了不說,也不用再擔心會被這妖孽如何。

南瑾瑜抓緊時間調整內息打坐練功,再睜開眼已是天亮。

辰時。

往日這個時辰南瑾瑜還在睡覺,唯有今日一夜不睡的人不僅看起來神采奕奕,甚至連五感六識都變得敏銳起來。

“有人來了。”

南瑾瑜擱下手中的書,瞥了眼院中匆匆進來的人。

“姑娘,是國公夫人身邊的章嬤嬤。”

青衣立在門口,見來人神色凝重,立刻迎了出去。

“大姑娘在嗎?夫人差奴婢過來請姑娘過去前院一趟,家中來人了。”

章嬤嬤直截了當道,話雖是對著青衣說的,但眼神卻不停的飄向內室。

“姑娘在歇著,敢問嬤嬤是什麼客人?”

青衣攔住了章嬤嬤的身形,不讓她往裡屋去,態度冷硬。

“南家主家的人。”

章嬤嬤被青衣阻在了門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卻不敢多說什麼,畢竟這丫頭是個會武的,來歷也並非簡單丫頭,夫人都說過少招惹她,自個兒便更不會上趕著給人打臉去。

“有勞嬤嬤,我家姑娘一會兒便過去。”

青衣頷首,做了個送客的姿勢,便要趕人走。

“那可不成!奴婢就在這兒候著,大姑娘趕緊收拾下過去,一大家子人都候著呢!”

章嬤嬤臉色越發差了,被一院子的奴才看著覺得自己面子掛不住,便端出了府中老人的架子,非要南瑾瑜乖乖聽話。

“既然嬤嬤這麼說來,那咱們就走吧。”

不等青衣回絕,南瑾瑜已經從內室走了出來,素淨的臉上光彩照人,與先前相比,越發美得不可直視。

“是!”

青衣不再多說,越過章嬤嬤,跟著南瑾瑜出了院子。

昨兒夜裡南家主家的大火不知燒到了幾時,她們回府之時已經滅了,是以忘了還有這茬兒,如今看來,這火燒的還真是蹊蹺……

南瑾瑜不緊不慢走著,時不時停下來瞧瞧路旁的花,沒有半點兒著急的模樣。

“大姑娘,您還是快些吧,老夫人領著主家的人都過來了,就等著您過去。”

章嬤嬤終於忍不住開口,神色有幾分躲閃。

“哦?方才嬤嬤不是說來的是客人麼?怎的這會兒又成了全家都到齊了等著我一個呢?”

南瑾瑜一臉天真道,轉身走到章嬤嬤身邊,不經意的拂掉她衣袖上的茶葉,順帶聽點兒有用的訊息。

“老夫人偏心也不是這一兩日的事兒了,幾年前鬧分家便拿走了國公府許多房地,如今居然將主意打到幾位小姐的嫁妝上來,幸虧夫人早有考慮,將這南瑾瑜推了出去……”

章嬤嬤觸電般縮手,被主子潑了一身滾茶這等事兒,說出來只會更丟人,這大姑娘當真是個心細如髮的。

“呀!嬤嬤這是打翻了茶水麼?仔細燙到手。”

南瑾瑜驚訝道,朝綠梢遞了個眼神,立刻有白玉瓶子奉上。

“這是我家小姐做的燙傷膏,嬤嬤請笑納。”

綠梢笑盈盈將藥瓶遞到章嬤嬤手中,讓人不好拒絕。

小姐說了,顧客就是上帝,免費小樣讓大家嚐個新鮮之後,一來二去好東西自然便有了回頭客,這是一樁生意的開始。

“多謝大姑娘了。”

章嬤嬤捏了捏白玉瓶,不動聲色收了。

在國公府中見多了銀錢賞賜,她本看不上南瑾瑜這藥,但是白玉瓶卻是值錢東西,拿這般好的東西來裝的藥膏,自然也非下品,他們做下人的根本捨不得花銀子去買,留著日後用也是極好的。

“嬤嬤客氣。”

綠梢笑著答了,前後不過幾日,這氣質便已經足以擔得起大丫鬟的職,不似以前那般唯唯諾諾。

國公府前院。

朱氏坐在主位上閒適的品著茶,視線時不時飄向一旁的老夫人,欲言又止。

這些年南家這位老太太沒少偏心大房和三房,就連前幾年分家的時候也以三房沒有官職自然得多分些為由,給了三房不少好處,如今不知為何,竟然又打起了國公府的主意?

“老夫人,您嚐嚐這新茶,這是今年春天嶺南一帶的歲貢碧螺春,香氣怡人正適合這炎炎夏日……”

二姨娘上前想討好夏老太太,不想人家根本不給她面子。

“哼!國公府就是大氣啊,這歲貢也能拿出來招待客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府上皆是皇親國戚呢!”

老夫人冷哼一聲,冷笑著看著二姨娘。

朱氏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年若不是自己再三堅持,哪裡有她一個巡撫之女進門的份兒,更別說能與白氏兩頭大做了平妻,不想這蛇蠍心腸的女子竟然這般心機深重,最終算計到南家主家的頭上去了!

“老夫人這話說的,這國公府便是您自個兒的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即便沒有昨兒夜裡那場大火,老夫人想回來也不過是走幾步路的事兒。”

朱氏皮笑肉不笑道,似乎已經習慣了老夫人的刻薄話,絲毫沒有將她的態度放在心上。

“說得倒是輕巧,最近這些日子怎的也不見你過去請安?”

南老夫人冷哼一聲,毫不掩飾內心的不悅。

“老夫人您別動氣傷了身體,您住在主家對府上事務許不大清楚,近日國公府事務繁忙,夫人身子不爽利已經有些日子了……”

二姨娘再次幫腔,絲毫不在意老夫人是否會因此惱怒,這些年來但凡朱氏不願說的話,都是她來說,朱氏不願做的惡,也都由她來做。

“哦?既然朱氏病了,那這府中的事務日後還是由我來掌管吧,主家遭了這一劫難,一時半會兒的那邊也住不成了,三家還是如原來一般並回來,齊心協力渡過這段艱難的日子吧。”

老夫人沒再糾結那個話題,話鋒一轉,直指取消分家的事。

“並回來?如何並?”

朱氏挑眉,手裡的茶再也喝不下去,合著這國公府便是個冤大頭,前幾年分家讓大房和三房分走了不少好處,如今一場大火便要再並回來?

這是哪裡的道理?聽都沒聽說過!

“從前如何過的,以後便還如何過。這分來分去終歸還是一家人,不若從前一般,吃穿用度中饋出,田地鋪子一干收益按照用度上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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