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

第40章 飛來橫禍

從某些方面說,相師和醫生類似。都是幫助金主解決問題,不同的是,醫生是幫金主解決身體不適,相師則幫金主解決人生難題。

但相師又和醫生不同。醫生幫人治病,救死扶傷,人人愛戴,能得善終。相師幫人逆天改命,就是擾亂陰陽,要遭報應。

玄學上說,人的命天註定,人要過什麼日子,從孃胎裡出來那刻就註定了,怎麼能後天隨意更改?

人的命運是老天爺安排好的,一步一個腳印,相師卻要從中改變,把本該發生的事避免,讓本該出事的人享受平安,這不是打了老天爺的臉?老天爺豈能饒他?

所以相師幫人算命,避免災禍自己要遭反噬,故而,相師幫人算命,無論好壞,都必須收錢。

金主給了錢,相師日後遭報應,那是他自找的,這就是所謂的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對於金主而言,則是花錢免災。

這些內容是我腦海裡自動泛出的,也是我要用嘴皮子來化解二娃和我矛盾的重要依仗。

當下把這道理跟在座幾人一番說,做了總結:“各位哥哥都是社會人,經常場面上跑的,見的比我多。你們都知道,去醫院看病要交錢,沒理由到了我這裡,空口白話就要我指點,事情不是這麼辦的。”

瘦長臉的漢子先搭話,“那你說,需要多少錢?”

需要多少錢?我伸出一根手指頭。

瘦長臉愕然:“十萬?!”

我微笑搖頭,“少了。”

“一百萬?!”瘦長臉聲音拔高,似乎不信自己的耳朵,但也沒有太過驚訝。

顯然,一百萬雖然多,但也沒多到能嚇住他的地步,想來是個耍慣了大錢的。

我敢開這個口,其實是在賭。我賭瘦長臉遇到的麻煩絕對不是一兩百萬就能解決的,我更賭瘦長臉現在已經被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如果這兩點我賭對了,那二娃五百萬的債務就好解決了。

“一百萬倒是不多。”瘦長臉語調平淡地說:“但我不懂,你憑什麼要這麼高價?”

我呵呵笑,“如果只是你事業上的問題,確實不值這一百萬,但事關你生死,一百萬換你一條命,不算虧吧?!”

瘦長臉呵呵笑了,表情帶著玩味,“小兄弟你這口子開的有點大啊,怎麼就跟我生死相關了?哦,今兒如果我不給你一百萬,是不是明兒我出門就被車撞死?”

這麼說讓我心裡有些怯,直打鼓。因為這番話都是僅憑猜測,連蒙帶詐,想先立個招牌。具體瘦長臉是遇到什麼困難,該怎麼解決,我還沒猜到。

心裡怯,面上還要裝平靜。——時刻保持高深莫測也是算命先生必修課之一,就算推算錯誤,自己也不能慌,要想辦法圓謊。

所以算命先生說話從來都是模稜兩可,不給人解釋詳細,怕的就是自己話說的太滿,打了自己臉。

我給瘦長臉開出一百萬的價碼,屬於張口胡說,在座各位都是江湖裡混的,喝酒吹牛亂侃可以不當真,一旦牽扯到錢,個個都認真。

眼下瘦長臉狐疑,其他人都拿眼看,各自表情嚴峻,用眼神詢問:你小子到底行不行?有沒有真本事就敢學人算命?

這種情況我只能保持微笑,輕描淡寫一句:“算命這種事,本來就是信者有,不信者無,信了你就交錢聽我繼續說,不信你就當我是胡侃瞎扯淡,我又不強迫。”

瘦長臉聽的哼哧一聲,“裝!真有本事你就直說,我到底咋回事,真要被你說對,一百萬小意思。”

瘦長臉說完,旁邊的圓臉油頭介面,一本正經道:“我覺得這小夥有些本事,我早就想割包皮,上回醫生也建議我割包皮,我工地上事多就沒去,結果搞得小麗這幾天總往醫院跑……”

圓臉還沒說完,旁邊個平頭立即介面調笑:“你那還敢割?攏共就三厘米,包皮一割你就沒了,留著留著,千萬不敢胡割。”

平頭說的周圍一圈人鬨笑,圓臉也不生氣,反譏道:“別看我這三厘米,你試著讓豆豆跟我睡一覺,保證回去後不要你了,要跟你離婚。”

這調皮話更甚,其他人笑的更大聲,平頭鬧了個大臉紅,卻想不出話反駁,只能罵粗話:“滾你媽比,活該你吉吉上頭長菜花。”

圓臉再反駁,“長菜花還不是豆豆給我傳染滴,你不信回去問豆豆,她是不是揹著你偷偷去醫院看婦科。”

平頭更氣,兩眼圓睜,臉紅脖子粗,“尼瑪個比,我跟你開玩笑你總說我媳婦幹啥?”

圓臉嘿嘿笑,“沒辦法,別怪兄弟不是人,誰叫嫂子太誘人。”

眾人又鬨笑,除去瘦長臉和二娃。

二娃是淺笑,不想笑但硬強迫著笑,瘦長臉則是不笑,眼神始終鎖定我,適時開口:“說嘛兄弟,你不是會算嘛,跟哥說說,你就算我現在遇到啥困難,該怎麼解決。”

我回答:“表面看你是遇到經濟困難,其實不是,你的坎來自於意外,是個飛來橫禍,這個禍你要能躲過,你後半生大富大貴,衣食無憂。但根據目前你的面相看,這個坎你很難躲過。”

打一棒子喂個棗,這是算命先生最常用的伎倆,目的是為了從金主口中套取更多的有用情報。正所謂,言多必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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