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感覺今天比昨天更痛苦,尤其兩條胯骨和膝關節,像是被人暴力拆開後又重新組裝,感覺各個零件根本配合不到一起。
腳上也磨出四五個大血泡,痛的連路都走不了。
這還不是最糟糕。
這個二傻子天狗,把我的錢包和手機都丟了,相比起身體創傷,經濟上的損失更讓我痛徹心扉。
但也不是全無收穫,至少,我見識到天狗靈智的厲害,它並不是我想象中那麼弱,相反,它很強大,而且好鬥。
知道這點我心就安了,最起碼對於那個素未謀面的璇璣不再表示恐懼,他再強大,神魂也不能將我碾壓。再加上他的身體殘缺,那他根本不是我對手。
所以我要為婆婆報仇的事就可以提上日程。
因為身體痛,所以不想起床,想著多睡一會補補覺。結果大清早的村長帶著二大爺和幾個長輩老人家來了。
他們來找我商量事,關於昨晚發生的靈異事件,他們有幾句話想問。
為什麼我會跟他們打在一起?
又為什麼把人打死?
打死人之後他們為什麼不敢報警?
這三個問題要徹底回答很麻煩,我只能腦袋一歪攤開手,“我不知道,昨天我中邪了,我幹過什麼我根本沒印象。”
如此回答長輩們很無奈,二大爺發話:“這段日子來,村裡連續發生好幾次靈異事件,從歡歡被狗咬掉魂開始,到二娃父子身亡,再到昨天晚上,這短短半個月發生的怪事,比我一輩子見過的都多,這事要是解決不好,我怕咱整個村都不得好過。”
村長補充,“早上我問過馬東家,馬東他妹子也說自己是中邪,昨天做過什麼她一概不知道。”
話說到此都不做聲,幾位長輩目光往二大爺臉上瞅,意思是讓他拿主意。
二大爺年輕時候在高原上當過兵,見識過更離奇的神秘事件,對於密宗活佛情有獨鍾。
當下發話,“是這,我打個電話給以前的老戰友,他人還在高原上,認識的活佛大能多,看看他有沒有招。”
我聽了想笑,但強忍著,老人家信這玩意沒辦法,無非是花錢買心安,隨便了。
下午身體感覺好一些就跑出去溜達,沒有手機呆在家裡憋的慌。
出門就看到馬東的小兒子在家門口玩滑板車,見到我後用眼神斜視,滿滿的都是仇恨。
不得不說,這小子帶種,知道我把他爹打的躺在醫院小小年紀就知道要報仇。不錯不錯,過個十年又是周家堡的好漢。
想著就朝他招手,“過來,叫叔彈個牛牛。”
小傢伙脖子一梗踩著滑板車跑了,滑出去十多米還回頭,衝我怒目,忽然開口罵我:“周老三!”
哎呦我草!這可就過分了啊。
我氣的不輕,雙腳快速跺地假裝追他,這是大人嚇唬小孩子慣用伎倆。
小傢伙推著滑板車溜溜地快,跑出去二三十米見我沒追,又回頭來罵。
這回我是真不能忍了,熊孩子調皮我理解,但該有個度吧?
不行,別說馬東現在躺在醫院,他今兒就是在我當面我也得好好收拾這貨。當下加速跑,非要把這小東西追上。
老子今兒不把他屁股抽腫我就不姓周。
眼見我發了狠追他,小傢伙嚇的魂飛魄散,剛開始還踩著滑板滑,眼見要被追上,滑板車都扔了,小腳丫子邁的飛快,轉瞬就拐去他家。
以為去了家裡就能躲過懲罰?
老子今兒要你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我沒猶豫,直接往他家追。沒曾想,有人在他家門上粘了一道透明膠帶。
不是一層,是一道,粘的非常結實牢固,正好粘在一人高的位置。
小屁孩跑進去無遮攔,我跑進去就遭殃,膠帶擼著我的眼,慣性力量之下,我來了個漂亮的後腦勺著地摔。
我恨死那個發明了這個惡搞整人法子的王八蛋,他不知道這樣摔的狠了會死人?
沒有任何懸念,我的後腦勺磕在地上,摔的我連哼都沒哼,直接暈死。
暈了有七八秒左右我才迷迷糊糊醒來,第一反應就是後腦勺疼,而且是劇疼,下意識地伸手摸,摸到粘糊糊的液體。
草,出血了。
但這還不是最悲催。
我正要罵人,眼前出現了馬東女兒佩佩的臉,小丫頭十二歲,留著辮子頭,長的粉嫩粉嫩,身體還是個平板身體,壓根沒發育開。
但在此刻,她紅著臉,咬咬下嘴唇,彷彿在給自己加油。
這是要幹嘛?
我正要問,小丫頭忽然抬腿,奮力往我褲襠一腳踹。
哎呦我丟雷個老母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