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一腳踹中轉身就跑,看得出來她自己也嚇的不輕,但論效果,那一腳並不如想象中的給力。
因為她是用踹的,正面踹下來踹中骨頭,因而不礙事。假如是用踢的,那剛才一腳可就狠了,或許能讓我斷子絕孫都說不準。
即便如此,我心裡也嚇了個七零八落,迅速反應過來,今天這局恐怕不是兩個小孩能左右的。
果不其然,佩佩逃進屋裡後主謀出現了,是馬琳。
門上那道透明膠帶可不是孩子能辦到的惡作劇,而是經過大人深思熟慮之後又精心測量,算準了我的身高特意準備的。
至於原因也很簡單,不就是昨天我辦的那些事兒讓馬琳小姐姐不爽,所以她才想著今天教訓我。
我一手捂襠一手捂後腦勺,痛的倒吸涼氣。不需要演,後腦勺不斷湧出的鮮血足以說明一切,我覺得悽慘到這種程度該夠了,我也不是故意佔她便宜,付出這些代價足可以抵消我的罪孽。
馬琳面上掛著淡淡冷笑,慢悠悠地晃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我心虛,不敢看她的眼,目光只注意到她紫黑的嘴角。
那是被浪哥打的,打的可真重。
“起來吧,躺著不怕死的快。”
馬琳說完我就起身,帶著訕笑,“琳姐,也管管你侄子,小屁孩太壞了。”
這麼說是給大家留個面子,我知道這事兒是她主使,推在孩子身上就不用那麼尷尬。
結果馬琳並不想隱藏尷尬,直接承認,“不管我侄子的事,是我弄的。”
這麼說我能怎麼辦?難道去打她?
我沒辦法,只能繼續訕笑,“那個,弄的挺好,摔的挺實,得虧我腦袋硬,不然剛才非得一摔兩半。”我打著哈哈自嘲,希望能緩解尷尬。
結果馬琳繼續耿直:“那咋沒摔死你呢?要不你再來一下,我給下面放塊鐵板,保管一次摔死。”
“這麼說就過分了啊。”我立馬不高興,“什麼仇什麼怨,用得著這樣?”
“你說什麼仇什麼怨?”馬琳仰著臉反問,目光冷的凍死人。
得,看來我跟她的樑子一時半會是緩和不了。
這樣的女人看面相就知道是個難纏的主兒,寬額頭高顴骨圓下巴長的跟個楊冪似得,說是禁慾系的臉吧又帶著點小風騷。
惹不起惹不起,咱躲。
我捂著後腦勺要走,那個小屁孩斜刺裡又竄出來擋在我前面,手裡拿著一根塑膠金箍棒,一本正經地指著我:“妖怪哪裡逃,吃你爺爺一棒。”
“閃開。”我沒好氣道,事實上我已經到了即將爆發的邊緣。
我知道我昨天對馬琳做的那些事不太漂亮,但那種情況下,我能怎麼辦?
我特麼的能怎麼辦?
但凡我還有第二個更好的辦法,老子才不稀得動她一手指頭,一根毛我都懶得碰。
奶奶的今天還設局整我,摔的老子頭破血流。
“你就這樣走?”馬琳陰冷的聲調在後面響起。
“不然嘞?”我轉身反問,語氣也不友善,“你想我怎麼樣?”
馬琳不回答,輕飄飄道:“先進來吧,給你包紮下。”
馬琳的語氣有些緩和,我覺得這是個好苗頭,都是一個村的,又是從小玩到大的,有些事真的不用太計較。
我跟著馬琳進屋,以為她會拿出酒精紗布鑷子等醫用工具,畢竟她是學醫的。然而不是,她讓我站在洗澡間,腦袋趴在洗手檯上,找了瓶高度酒,對著我腦袋往下衝,酒水混合血水往下流,迅速染紅整個洗手檯。
同時,酒水澆在傷口上痛的我嗷嗷豬叫,腦袋下意識地要躲開,卻無法躲。馬琳掐著我的脖子給我按實了,口裡還呵斥:“叫喚什麼?昨天折騰我的時候不是挺得勁麼,我疼了一天一夜都沒說話,你這點疼就受不了?”
她說的是我用她的身體打架造成了許多創傷,這事兒是怪我,當下回:“我也不是有意的,你應該理解。”
“我理解個屁!”馬琳一激動就晃酒瓶,更多酒水衝下來,再次痛的我豬叫。
“別動,讓我看清楚。”她按著我命令,語氣不容置疑,讓我想起小時候按著我打針的醫生。
“傷的有點重,要縫針。”馬琳說。
那趕緊走趕緊走,去醫院醫院。我說著要走,結果再次被她按住,“慌什麼,我家裡有針線。”
話音剛落後面的小崽子忽然喊:“姑姑你不是說要弄死他麼,怎麼還要救他?”
“我改主意了。”馬琳沉聲回答:“死還便宜他了,我要他一輩子都在咱家人面前抬不起頭。”
小崽子聞言一聲哦,似乎恍然大悟。
這對話聽的我不寒而慄,“你想幹嘛?”
“別動!”馬琳再次按下我的頭,彷彿我是即將被砍頭的犯人。說完命令小崽子:“去拿奶奶針線盒來。”
一聽這話我又要跳,“不了不了我要去醫院,我要讓真正的醫生縫。”
“少動。”馬琳一聲大吼,同時用力壓我,身體和我發生接觸。
她的胯骨貼著我的臀,有些溫暖,有些舒服。
我忽然不敢亂動,心裡猜測她的真實意圖。
她到底想幹嘛?
小崽子拿來針線,馬琳把針線在酒水裡泡一泡,而後穿針,口裡道:“來了哦,忍著點。”
我慌忙制止,讓她且慢,雖然我不懂醫,但基本道理懂。貌似醫生給人縫針不是用棉線吧?針也不是家裡繡花針吧?還有,腦袋上縫針不要先把頭髮推掉嗎?哪能上手就來縫的?
“哪來這些廢話?走你的,死不了,死了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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