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果然來了,果然來了,我沒算錯。”老頭連連點頭說道。
看到老頭的狀況,楚河嘆了口氣,然後朝著江流說道:“老江,老頭在等見你最後一面。”
“楚先生,你這是?”江流上前一步,朝著老頭問道。
這老頭名字叫楚天,也就是收養和管教楚河的老術士,江流早在一百年前便結實了楚天。
其實,江流自己也不大清楚,楚天如今到底什麼年歲了。
說來也怪,江流在巔峰時期,哪怕看都不需要看人一眼,就能知道人年齡多大。
可是這個老頭,江流是真的看不穿他的年歲。
總之,他年歲不小了。
“江老,老朽前不久演算一卦,恐怕窺破了天機,大病了一場,老朽離大限之期不遠矣。”楚天朝著江流說道。
“楚先生,您這是何苦?”江流問道。
“也罷也罷,老朽這一生洩露太多天機,能苟延殘喘至今日,已算老天開恩。”楚天說道。
江流還想說什麼,楚天朝著兩人招了招手,說道:“你們坐下。”
江流和楚河兩人立馬坐了下來。
“七日之後,天降禍端,地點於極北之地正中央,江先生你萬萬不可前往,天降之人,一男一女一獸,非同小可。”
“屆時將會生靈塗炭,極北之地,恐再無活人能離開,再有,黑曜先生亦不可靠近,切記,切記……”
老頭說著,聲音越來越小,隨後消失不見。
老頭腦袋慢慢低垂,坐在太師椅上,再也沒了生命跡象。
“哎。”楚河嘆了口氣,說道;“老江,是老頭讓我過了十二點再來找他的,我也知道老頭子不行了,但是沒有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楚天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應該很高,江流可以肯定,他絕對是因為推算這件事情,才導致自己的生命提前終結。
這時候,楚河忽然注意到,老頭身前不遠處的地上,擺著一些古老的龜甲。
楚河立馬起身,走到龜甲旁邊蹲下身認真的看了起來。
“看來,老頭是因為推算了這一卦才涼了的。”楚河說道。
江流看了一眼,楚天用的手法,江流根本無法解讀。
“你可有解?”江流問道。
楚河扭頭看向江流,眉頭緊皺,說道:“黑曜會死,你,也會死……”
原本江流覺得事情挺複雜,再加上楚天在自己面前死去,江流心情挺沉重。
不過聽楚河這麼一說,江流忽然覺得豁然開朗,反而笑了起來。
“哈哈,我活了九萬多年,早就活膩歪了,我倒是想死,可是時到今日,也沒有人能真正弄死我。”江流哈哈笑道。
“老江,這一卦,全是死門,沒有任何活路,可能我之前推算出來的保命的方法,也保不住你的性命。甚至,我如果要保你的話,我可能也要死。”楚河說道。
楚河越是看卦象,神色越嚴重,接著說道:“不過,既然我說出口了,拼了命也得保你,反正我也活的差不多了!你死了,就沒人陪我喝酒了。”
“卦象還有什麼其他的內容嗎?”江流問道。
“這一卦是為你演算的,但是同時演算出了黑曜會死,沒有什麼其他內容了,本來老頭子說過,關於你的命格,已經全部都是不可觸碰的天機了。”
“推算一次,都會縮減壽命。但是老頭為了你演算這一卦,肯定有他的原因,可能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算出來的居然全是死門吧。”
“但是,為何黑曜的命格會跟你的命格聯絡在一起?”楚河問道。
“我死可以,我也不需要你保,如果有可能的話,替我保住蘇青雅和她肚子裡的孩子吧。”江流說道。
“我早就猜到你會這麼說了,老頭之前應該替你的孩子也推算了一卦,我問過他接過,他一直不肯告訴我。”
“不過我覺得老頭子既然不說,你的孩子應該問題不大。”楚河說道。
“七天,就剩七天了,一男一女一獸,到底會是什麼來頭?”江流有些想不明白。
“實力在目前的你我之上。”楚河說道。
“行了,咱們讓老頭安息吧,這一處山河圖,你是打算繼續保留還是?”江流問道。
楚河起身,搖了搖頭,兩人一同走出了茅草屋。
接著,楚河掏出一個火摺子,吹然了之後拋向了茅草屋。
瞬間,茅草屋包括周圍所有的景象,就如同紙張一般燃燒了起來。
站在遠處往後看,燒起來的東西,確實就是一副水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