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不可或缺

第50章 050背影是難以言述的悲愴

雖然說豆豆很像自己小的時候,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不妥協什麼。

但是他這古靈精怪的模樣,卻是隨了他媽媽。比起一板一眼的自己,多了幾分生動。

也好,這樣的孩子,人生才會幸福些,不是嗎?

歷經許久,白言希終於敲定了秦一楠的治療方案,由於白言希在醫學上的謹慎和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白言希還是把方案拿去給梁振中看了。

“老師,您忙嗎?”

推開門,白言希看見的就是梁振中附身在案,低頭執筆的認真模樣。

“不忙,進來吧!”

雖然自己沒收過徒弟,但是從其他好友的口中,也總是念叨著收徒弟多麻煩多麻煩的。

而讓他感到怪異的是,自己好友提及這種事時,臉上卻不是苦惱或者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而這個款款而來的女人,似乎從來就沒有給自己添過麻煩。自己這個老師,做的似乎是太過於安逸一些了。

其實,他收弟子,除了找個人來繼承衣缽之外,也想體會一把被自己的小徒弟麻煩一下的樂趣。

“有什麼事嗎?”

看著面前的老者,一臉期待的神色看著自己,白言希覺得,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

“是這樣的,我之前遇見過一個病人,天生身體體質比較虛弱,而且隨著時間越來越長,身體的器官,已經開始有衰竭的趨勢了。這是我給他擬定的治療方案,想要讓您過一下目,提出意見和方案裡面的不足。”

梁振中看著白言希說的一臉誠懇,點了點頭,只有他知道,這裡麵包含的,還有對白言希那對病人的謹慎的讚賞。

白言希說的病人,是秦一楠,但是她隱瞞了秦一楠為了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注射了激素的事實。

良久,梁振中才瀏覽完白言希的方案,隨後陷入深思。

“你這方案,基本上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我很疑惑,你的這個方案裡面提及的藥物,明明現在有更多有效且直接的可供替代的選擇,也不是說你選的這些藥物不好,而是相較於過於溫和,見效也慢,這個病人的身體,已經落敗到這個程度了嗎?但是為什麼之前沒有治療呢?”

白言希微微驚訝了一番,明明只是看了自己的方案,就能秦一楠現在的身體情況揣測出八九成來,真的不愧是醫學界的泰斗嗎?

其實,秦一楠停止注射了那些激素後,透過這段時間的新成代謝,基本上激素在他身體中已經沒有殘餘了。

但是這些激素能給他帶來無與倫比的活力,其卻是以燃燒他的生命力為代價的。

所以秦一楠現在的狀態,便僅僅只是拖著一副軀殼,隨時都可能爆發而已。

“是的,因為他經歷了一些事情,使得他的身體虧空的厲害。所以任何藥物帶來的那些細微的副作用,對他來說,都有可能是致命的存在。”

聽到這,梁振中忍不住皺了眉頭。

年長至此,什麼奇難雜症沒見過,什麼不可與他人言的事情沒見過。

怕是她對自己說的那些情況,還不是最壞的。

一下子,就想通了恐怕這個小徒弟口中說的這個病人,來頭不小,麻煩更不小。

“言希,你是個有悟性的孩子,以你的能力,處理你口中的這個病人的情況是沒問題的。但是,老師在這想跟你說一句,凡事不可干涉的太深,切勿引火上身,醫生,只需要專注治療事業,其他事,勿理勿問。”

聽到這,白言希也知道梁振中怕是也對其中千轉百繞的情況預料到一二了。

讓她感動的是梁振中願意適當的去提醒她,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對塵世間的鬥爭絲毫不感興趣,也懶得站隊和開口提及,他這麼說,代表他是真的把自己當成徒弟。

但是,他怎麼會知道,這渾水,自己早就已經深陷其中了。

“老師請放心,我現在心目中就只有自己的親人還有醫療,其他的我不會想,也不會去想。”

白言希的語氣看似堅定,卻也有難以忽視的苦澀。

見到白言希這個表情,梁振中心裡默默的嘆息著。

“你知道的,我不是喜歡探究自己學生個人隱私的人,但是,你和唐易山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得出,你們的關係不菲,我也看得出,你的心,似乎還停留在他那。”

梁振中確實對於別人的情感問題不感興趣。但是他知道,唐易山不是簡單的人,如果白言希不想和他有任何牽扯,那麼招惹上他,對白言希來說,絕對沒有任何的好處。

“老師,我……”

白言希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跟自己老師說,其實唐易山是自己的前夫,他把自己趕走後,現在又不知道為什麼要和自己糾纏不清。

這話說出來,怕只會有人說自己是神經病吧!

“我不知道你的過去是怎麼樣的,但是言希你記住,現在的你,不是一個人了,你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梁振中的弟子,都不能平白無故的被人欺負。”

是的,自己難得起了收徒弟的心,而自己的徒弟卻一直被欺負著,默默承受著委屈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的梁振中下意識的以為唐易山這種豪門公子哥是因為新鮮感,所以才這樣和自己的徒弟糾纏不清的。

“老師。”白言希的語氣,帶著哽咽。

“傻孩子,你要學會依靠別人,不要總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擔著。俗言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喝,總是沒錯的。”

剛才的話,讓白言希哽咽不止,現在的這句話,便讓白言希連最後一絲隱忍都堅持不下去了。

從小到大,自己學到的,永遠都是怎麼堅強。媽媽叫自己要堅強,疼了要忍。爸爸教育自己,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面對困難也要堅強……

這麼久了,自己以為自己已經學會了,足夠堅強了。但是現在有一個本就更自己毫無關聯的人讓自己可以試著依靠他。

“老師,我知道了,謝謝你!您是第一個,告訴我可以不用那麼堅強的人。”

梁振中看著白言希語氣中帶著的真摯,心裡也很悸動。

若是她沒有發生意外,她的女兒應該也有這麼大了吧!

“你遲早是要繼承我衣缽的,在外面,你要強大到沒有人敢看輕你,對這些心疼你的人,你可以完全卸下你的鎧甲,享受著這些人心甘情願給你的庇護,知道嗎?”

白言希重重的點了點頭。

知道白言希是真的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梁振中才放心下來。

為了避免話題變得尷尬下去,梁振中重新把話題扯回到了她的治療方案上,同時也給出了一點自己的見解。

從梁振中那得到了極大的鼓勵,連帶著對秦一楠的治療,白言希的心裡也有底了許多。

剛走出院長辦公室的白言希,一個轉身立馬就聯絡了秦一楠,讓他準備好第一次治療的準備。

很快的,一個迫切的想要治療,一個迫切的想要康復的人,就達成了共識。

而治療的地點就定在就定在兩天後的軍區醫院裡。

此時的美國,是一個明媚的豔陽天,但是卻和此時的唐家大宅格格不入。

“你們混賬!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

環顧四周,遍地都是被推倒的傢俱和被砸碎的瓷器屍體。

“爸,你不要那麼激動,先消消氣。”姜初微連忙上前,扶著老爺子搖搖欲墜的身體。

“這種情形下,你們覺得我冷靜的下來嗎?你聯同那個沒良心的唐易山用計,害得白家傾家蕩產,還恬不知恥的接收了屬於言希的東西用來壯大自己?唐德凡,我就是這麼教你的嗎?你就是這麼教我孫子的嗎?你們讓我死後,以怎麼樣的面目去面對言希的爺爺!啊?”

說完,老爺子手中的柺杖竟然照著唐德凡的身上掄過去。

姜初微驚恐的看著,眼神示意唐德凡躲開。

但是唐德凡還是結結實實的接受了這下權杖,再怎麼說,唐德凡也是步入中年的年齡了,身體也不似二十年前那般硬朗了。

劇烈的疼痛讓唐德凡差點站不住腳,跌倒在地,沒過幾秒,唐德凡的臉色便變得通紅。

“爸,你這是幹嘛,真的想要打死德凡嗎?”

哪怕姜初微平日裡再敬重老爺子,但是看見他這麼打自己的丈夫吧,那什麼狗屁敬重,也都被自己丟在腦後了。

“德凡,你沒事嗎?你怎麼樣啊,我,我去叫醫生過來。”

看著自己的丈夫咬著牙忍著疼痛,一言不發的模樣,姜初微心疼到不行。

無論他對白家做了什麼事情,他也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的愛人啊!

“不用!”

看著姜初微轉身就欲離開的樣子,唐德凡顧不上自己的狀況,緊忙拉住了她。

“這件事,太複雜,但是,老頭,你自己的孫子是怎麼樣的秉性,你還不知道嗎?商場上不擇手段是常態,但是我相信易山心裡有自己的底線在的。這件事,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隱情在的。”短短几秒內,唐德凡的臉褪去了原先的通紅,變成了病態的蒼白。

而唐德凡的話,也成功的將盛怒之下的老爺子硬生生的停下了自己的爆發。

思付許久,老爺子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氣力,頹廢的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第一,把所有原本屬於白家的產業,盡數的歸還給言希,第二,這整件事情,你們必須親自告訴那孩子,尋求她的原諒,否則,你們心心念唸的唐家,你們誰都別想得到。”

雖然現在的唐家表面上是由唐德凡和唐易山掌權,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最終的唐家基業會落到誰的手上的這個決定權,還被老爺子緊緊的握在手裡。

而聽著老爺子這番話,唐德凡的眼神驟然被錯愕的情緒充斥著。

其一,唐德凡沒想到,老爺子牛一般倔的脾氣,竟然真的妥協了。其二,哪怕之前就知道了,但是唐德凡還是很訝異,老爺子對白言希的重視程度竟然如此之高。能因為她,而作出更改唐家繼承人的決定來。

“我知道了,我會和易山溝通的。”

哪怕結束了對這件事的爭議,唐德凡還是沒離開。

“行了,老大媳婦,帶他回房間吧!”

和平常不一樣,姜初微沒有回應老爺子的話,任誰面對著把自己老公傷成這樣的人,哪怕是自己公公,也沒辦法有好脾氣吧。

當一樓只餘下老爺子一個人和一室狼藉之後,老爺子才重重的嘆息出聲……

A市軍區醫院。

手術室燈光,整整亮了一整夜,因為秦一楠身份的特殊性,所以他的整個治療過程要確保完全保密,所以整間手術室裡,只有手術檯上的秦一楠和站著的白言希。

一個晚上精疲力盡的結束,秦一楠早已痛苦到昏厥,但白言希還必須咬著牙堅持下去。

整個過程中,她額上的汗水不比秦一楠的少。

看著秦一楠的各項指標一點一點的平穩下來,這個時候天也快亮了。

最後檢查了一遍秦一楠的體徵,白言希收拾好所有的器具,把秦一楠推出手術室,去找護士去給秦一楠做術後情況的檢查。

毫無意外,身體的激素徹底被清乾淨的秦一楠身體陷入低迷狀態,看起來要比以前還要羸弱,但是仔細辨別,卻能發現他的氣息卻要比之前更加的沉穩一些。

確實,現在的情況,要比之前的兇險真的好很多了。

白言希長長嘆了一口氣,準備休息一下。

可是下一秒,病房的門就被粗暴的推開,一群高大的男人驟然出現在白言希的面前!

“你們是誰?這是醫院,你們想做什麼?”

之間到頭的男人望了一眼病床上的秦一楠,隨後抬了抬手。

“都帶走,小心點。”

分成了兩撥的男人抓住了白言希,另一撥人則小心翼翼的將秦一楠搬離了病床。

“來人……”

突然,白言希只覺得脖頸一疼,便失去了意識。

“夫人,接到人了,我們馬上回去。”

一群一臉煞氣的人,挾持了秦一楠和白言希,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醫院。

而後腳剛剛來到的唐易山來到了白言希的辦公室,卻撲了一場空,剛出門,便聽見了幾個護士在說著白言希被帶走的事情。

唐易山沒有忽略同時被帶走的人,還有秦一楠。

唐易山馬上就反應出,將白言希帶走的人,是誰。

“該死的,秦肆銘,你最好保證自己沒動她一根汗毛。”

說完,唐易山快速的跑到停車場,徑直的朝著某一個方向行駛著。

白言希醒來時,感知到的,便是自己此時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夫人,人醒了。”

耳邊才剛剛響起綁架了自己的人的聲音,白言希便感受到有一股力量拽著自己的身體。

“醒了就給我睜開眼睛,不要給我裝暈。”

尖銳的女聲,讓白言希睜開了雙眼。一身灰色西裝和金絲邊的眼鏡顯示出男人嚴謹的做派。銳利的眼神,彷彿可以洞察出被隱藏起來的辛秘。

看見白言希略帶疑惑的眼神,男人耐心的向她做了個自我介紹。

“白醫生是吧?我們是秦一楠的父母,用這種手段將你帶過來這裡,確實是有些不合禮數。”

說到這,白言希注意到男人的眼神看了一眼剛才將自己拽起來的婦人。

身材保養得宜,全身上下無一不透露著精緻二字。但是臉上的那絲猙獰卻活生生的將她的傷感壓下。

“但是,白醫生,我想你給我解釋一下,我的兒子,在遇見你之前,都是生龍活虎的,被你強行進行治療後,為何變成這幅模樣了?”男人的語氣驟轉急下,帶著不容忽視的氣勢。

“你到底對我的一楠做了什麼,啊!”

秦一楠的母親激動的上前,拉住白言希的手,極大的力道,讓白言希下意識的眉頭緊鎖。

白言希嘆了一口氣,強自打起精神,她當然明白她們的心情。

白言希抬起頭,用著嚴謹的態度向面前的夫婦說道。

“秦先生,秦夫人,你聽我解釋秦一楠的具體情況。雖然看起來秦一楠病情出現反覆的情況,但是,秦先生和秦夫人不要太擔心,這是治療必要經歷的過程,看上去他身體狀態跌回了之前的狀態,甚至更甚。但是實際上,是身體為適應的一個訊號。而且不得不說,秦一楠之前恢復身體的方法太過於,激進,對他的身體,還是造成了無法避免的損傷。現在的方法,沒有那麼見效,但確實會對秦一楠來說,確實更適應一些。”

“適應?你看見我家一楠躺在床上的這幅模樣了,這叫適應嗎?之前住院的時候,我們一楠只是受了一點小傷,接著也已經出院了。可是,是你強行將一楠帶回醫院,還給他做了沒有必要的手術,是你跟我家一楠待了一整個晚上,而我現在看見的卻是,我們一楠身體的各項指標就跌到了這個程度!”

秦夫人本來把白言希作為秦一楠的救命恩人,但是一看秦一楠現在的狀態,還有昨天秦一楠行走間,還有步步生風的颯爽,現在卻像只剩下一口氣吊著的模樣躺在床上。

如果不是多年深入骨髓的教養還約束著她,她恨不得衝上去咬白言希一口!

“白小姐?我不知道我們秦家怎麼的得罪了你,還是你為了強行出頭,打響名聲,費盡心機的選擇了我們一楠下手!這都將會是你這輩子最愚蠢的決定,我不管你是不是梁教授的學生,這件事秦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秦一楠的父親,秦肆銘的聲音也低沉的響起。

“我們秦家,從不殺冤魂。我可以給你最後的時間解釋。”

秦肆銘的聲音,像是最後在隱忍。

秦家,有秦肆銘,把秦家推上了巔峰,而作為秦家這一輩唯一的子嗣,秦一楠一直是秦家最寵的那一個。

秦肆銘行事作風冷酷有主見,進入政壇以後更像是一個足以對等,甚至時常凌駕他們之上的存在,尤其是在那件事以後……

秦肆銘能給白言希最後的解釋的機會,已經是看在白言希曾經在前線,拼死拉著秦一楠的事情上來。

解釋?如果他們得知,秦一楠的身體,所謂的康復,靠的就是注射那麼兇險霸道的激素換來的,怕他們會更接受不了吧。

白言希本可以將一切都挑明瞭,明哲保身的。

但是面前的這兩個中年男女,於公,是自己病人的父母,於私,是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無論從哪個層面上,白言希都做不到。

“我沒有解釋,只能說,給我一點時間,只要一點時間……”。

白言希解釋,只要秦一楠克服,撐過這短依賴期,她就有辦法讓秦一楠快速恢復的。

“你還想要拖延時間?我告訴你,你什麼都不要想,你想借著我們秦家在醫學界欺世盜名,你什麼都得不到,哪怕你是梁振中的徒弟,我能向你保證,你下半輩子都為今天的行為贖罪,我要你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秦夫人再也忍不住,高高揚起手!

白言希撐了一晚上,體力早就到了極限,她看到秦夫人高高揚起的手,瞳孔微微一縮,但是沒有躲開。

挨一下,就挨一下吧。

白言希認命的閉上雙眼。

“啪——”

皮肉的相擊的聲音無比清脆。

但是預感中的疼痛,卻遲遲沒有來到。

“你是誰?”秦夫人狠戾卻帶著一絲錯愕的聲音在白言希的耳邊響起。

白言希睜開了眼睛,明亮的光線,被男人的身影完美的隔斷。彷彿僅僅只用了他的身軀,就給白言希撐起了一個安全的空間。

“唐易山,你,你怎麼會在這。”

白言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麼知道自己被帶到著來的?

“對不起,我來晚了,你沒事吧!”

在唐易山聲音響起的同一時間,秦肆銘把秦夫人拉向了自己的房間,往前走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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