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七是什麼?
回魂夜!
別說我已經親眼見過髒東西,就算沒見過,就算不是頭七,我也不會在死過人的家裡留宿。
我當即拒絕,問他,為什麼要我睡著張雅床上?
“用你的陽氣做一些事情,具體的跟你解釋不清楚,總之你得照我說的去做,咱們才能幫張雅報仇。”
一聽這話,張父立刻拉住我的手:“小劉大夫,你是個好人......”
我也覺得我是個好人。
但我不是濫好人。
不過陳樹讓我相信他,絕不會有任何危險和可怕的事情發生,我才猶猶豫豫答應下來。
卻沒想到,陳樹將我叫到樓下,陪著笑臉說:“劉楠,給我三千塊錢。”
我掏出錢包,邊數錢邊問:“幹嘛用?”
“去辦點事。”
“啥事?我跟你去?”
我只是隨口一問。
陳樹卻斬釘截鐵的說:“不用不用,我一個人去就行。”
王主任支援的五千塊經費在我手上,本來就是給陳樹辦事用的,他要錢也無可厚非,可看他一臉猥瑣的笑容,我心裡打了個突兒,覺得他要揹著我幹什麼壞事。
“不行,我跟你去,錢也不能給你,你要買什麼東西告訴我就行。”
“臥草,你啥意思?不相信我?”
剛一見面,陳樹掐指一算的本事把我征服了。
但來保定的路上我倆聊天,我總覺得他有點不靠譜,他可大我兩歲呢,言談舉止卻輕浮幼稚,跟個弟弟似的。
雖然在張雅家,他那一通專業的跳大神動作和頭頭是道的說辭,讓我重燃了信心。
可要錢這事...
我咬咬牙,說了實話:“有點不相信。”
陳樹露出受傷的表情:“劉楠,咱倆名字都帶個木字,但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是要去火葬場疏通一下,方便張雅回來,跟你要錢是給她買路的,這兩瓶酒是打發孤魂野鬼,讓它們不要阻攔張雅回家,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居然懷疑我?”
“那你為啥不帶我去!”
“我要去一整夜,你得留在這裡壓床。”
“徹夜不歸?”我堅決搖頭:“不行不行!錢的事好商量,但我絕不可能一個人睡在這裡,你要早說讓我一個人睡,打死我也不會答應張雅父母。”
“我就是留下,也不可能陪你睡好嘛?!而且還有她父母在,你怕啥?別廢話了,趕緊把錢給我。”
陳樹一把搶過錢包,轉過身,胡亂捏了一沓現金,數也不數便將錢包還給我。
我正要發怒。
他掏出自己的身份證:“膩膩歪歪跟個娘們似的,身份證壓你這總行了吧?你再跟我囉嗦我就回京都了,你等著被戴手鐲的老太太掐死吧。”
木已成舟,除非我跟他打一架,否則搶不回錢。
正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心裡嘆息一聲,我誠懇道:“小陳師父,我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拉倒吧,你這是相信我?你是被我逼得沒辦法了好嘛!”
陳樹摟住我的肩膀,收起嬉笑:“可能你覺得我比較貪玩,但我不會害人,我有自己的底線,放心吧兄弟,你值得擁有!”
破天荒的鄭重口吻,我狠狠點頭。
留下一句有事打電話,陳樹提著兩瓶酒,揚長而去。
等我想起王主任的車鑰匙還在他身上時,只見一輛黑色奧迪A6從小區口一閃而過。
應該不會騙我吧?
三千塊不值當!
這年頭也沒人偷車!
應該不會騙我!
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回到張雅家,對於陳樹的離去,張雅父母沒有說什麼,只在吃飯時,張父問了幾句陳樹的過往。
我說不知道,才認識一天。
張父說我遇到高人了,聽小陳師父念得幾句經咒,必是有真本事的高人。
“叔叔,你能聽懂他念啥?”
“不懂,就因為聽不懂才覺得小陳師父厲害。”
說句話,張父咀嚼兩下。
我心說這老漢兒四十多了,還挺時髦,跟我玩不明覺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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