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會擔一點責任,名聲更不會受損,來年五皇子登基,會獲得更多人的擁戴!”
聽了這話,吉祥與如意兩個人眼中都露出一抹絕望來,照這麼說來,殿下真的絲毫沒有生路了麼?
“現在當務之急,是與殿下的人聯絡上,找出他為什麼失蹤。”沈玉君瞧了吉祥一眼:“這個只能靠你了。”
吉祥當即點點頭:“奴婢立刻就去辦!”
“我們也得做些事情防患於未然,不能幹等著!”沈玉君說著,忽然起身,從帶來的包袱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錦盒。開啟來,裡面放著的是好幾張銀票。
“好在還有這一萬兩千兩的銀票。”沈玉君沉聲道:“離過年還有一個月,一切都還來得及……”沈玉君伸手拿出了銀票,喃喃開口。
吉祥眼中露出一抹驚喜來:“小姐!你有辦法?”
沈玉君沒有答話,而是徑直在書案前坐了下來,凝眉想了片刻,便低頭奮筆疾書,過一會兒,再抬頭沉思,緊跟著又寫,好一會兒,才弄出一張藥方來。
“拿著這一萬兩銀子,與這藥方,派人在京中各大藥鋪,或者是京城周邊州縣藥鋪裡抓藥,注意不要露了行蹤,更不要讓人發覺這個方子是幹什麼用的,可以每個藥鋪只抓一味藥……”沈玉君將銀票與藥方交給了吉祥:“你連夜下山,湊集了藥材便即刻派人送往冀州,爭取親自送到殿下手中!不可以假手他人。”
“小姐,有了這個,冀州就有可能不爆發疫病麼?”吉祥眼眸一亮。
沈玉君搖了搖頭,道:“我不能保證,但是,只要這批藥材到了冀州,熬成湯藥被百姓們喝下去,那便可以有八成把握……”
說著,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來:“這是我母親陪嫁莊子的信物,你拿著這個,若是銀子不夠,就再去鋪子裡支取……”
“小姐!一萬兩儘夠了!不需要這個!”吉祥連連推拒。
沈玉君搖搖頭,硬是將玉佩塞進了她的手裡:“吉祥,還是拿著,能多弄藥材,就儘量多弄一些,這是在救四殿下!錢財乃身外之物,記住了!”
吉祥低頭瞧著手上的玉佩,眼圈兒忽然一紅!
她如何不知道沈玉君要回這塊玉佩有多不容易?可如今沈玉君眨也不眨眼的便拿了出來,就是為了四殿下……
嘴上平時挺硬氣,可是一旦出事還不是……
吉祥伸手擦了擦淚:“奴婢這就去辦!”
說著,她將手中藥方與玉佩小心翼翼的放進胸口位置,衝著沈玉君重重的行了一禮,轉身迅速離去,不一會兒,身影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沈玉瞧了如意一眼:“那夫妻倆,就由你負責送下山去。”
“小姐,奴婢與吉祥都走了,你可怎麼辦?”如意有些遲疑:“奴婢們在跟著小姐之前,王爺就對我們交代過,無論何時何地,必須要有一個人守候在小姐身邊……”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沈玉君道:“不是還有春喜在麼?”
聽了這話,春喜連忙上前,還特地的挺了挺胸脯。
但如意依舊滿臉遲疑。
“好吧,你現在就將她們送下山,快去快回。”沈玉君嘆息一口氣,道:“再有一個時辰,那些侍衛就都醒了,有他們在,不會有人膽敢對我動手。”
“那奴婢就再等半個時辰!”如意當即開口。
“隨你吧!”沈玉君拿她沒了法子,她沒想到如意平日裡悶聲不吭的,脾氣卻跟她一模一樣,倔強的很。
累了這半天,沈玉君終於是有些困了,兩個丫頭扶著她去內室中休息。
也許是心中藏著心事,第二天剛矇矇亮,沈玉君便醒了過來。
春喜一直守在床前,就在腳踏邊上打地鋪,沈玉君一翻身她便驚醒了,忙坐起身來道:“小姐,您醒了?天色還早,要不再睡一會兒?”
“不睡了。”沈玉君搖搖頭,披了外衫,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一邊穿鞋一邊問道:“如意呢?可回來了?”
“一個時辰前就回來了!小姐交代的事情也辦妥了!”春喜也利索的將衣衫往自己身上套,起來將鋪蓋收了,笑著應道:“一回來便跑進來非要親眼看著小姐您沒事,她才去睡的,這會子睡的正香,小姐,要不要奴婢將她叫醒?”
“不用了!”沈玉君連忙搖頭:“你趕快打洗臉水來,等下我去看看她去。”
“是,小姐!”春喜一溜煙便出門去了,不一會兒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進來,沈玉君就著手洗了臉,這才在桌前坐下。
寺中當然沒有準備銅鏡,春喜就拿了個靶鏡出來給沈玉君捧著,自己乾脆利索的替沈玉君梳著頭髮,還拿出了髮油:“小姐,今兒梳個飛仙鬢吧?小姐的臉型很好,很適合那個髮型……”
“不好,還是樸素一些的好。”沈玉君聞言嘆息一口氣,道:“春喜,你為什麼一直都這麼開心?”
好像真的沒有什麼事情是她擔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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