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龍揮手:“全解決了,省得麻煩。不管是文哥的人還是北方掮客,只要對咱們有阻撓,毫不客氣。”
林風無語,他痛恨殺戮,但是,現在只能如此,才能避免於大龍實施計劃時受到外力的干擾。平心而論,把他放在於大龍的那個位置上,他也會做同樣的事,絕不手軟。
“年輕人,你也跟很多人一樣,嘴上說一套,手上幹一套。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不自私自利的人,只是沒到關鍵時刻罷了。一旦大禍臨頭,誰都原形畢露,不可能有例外。如果你願意,我收回剛才的話,仍然可以把衣缽傳承給你。”藥菩薩說。
林風堅決地搖頭:“不必了前輩,你發明的那些藝術,如果真的能夠造福天下的話,早就擴散開來,成為全球各大醫院爭相學習的榜樣。可是那種情況並沒有出現,你為什麼不想想,到底是什麼原因?”
藥菩薩大笑:“那些嫉賢妒能的人霸佔了話語權,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黑白顛倒,善惡不分。老百姓懂什麼?那些專家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是不是?我能夠解決問題,就是一個好醫生。反之,說得天花亂墜,病人一個接一個死了,那就是庸醫。庸醫害人,自古如此,如果你不跟我學習,也會變成他們那樣的庸醫,豈不是很可怕?”
“即使是庸醫,也勝過邪惡怪醫。”林風說。
他從林懷遠那裡接受的正統教育,不允許自己墜入邪魔外道,成為一個不受倫理約束的中醫。
藥菩薩開門下車,在車頂上連連拍著,憤怒地大叫:“於先生,你不該帶我來見林風,這個年輕人太固執,根本不配做我的徒弟。”
砰的一聲,一顆子彈射在車頂上,只差一尺,就要射中藥菩薩的面門。
“有槍手,大家散開。”於大龍叫起來。
藥菩薩嚇了一跳,後退一步,踉蹌摔倒。
接著,又有兩顆子彈射在藥菩薩旁邊的水泥地上。
林風躍出車子,拖著藥菩薩,躲到另外一輛車後面。
“不要出聲,不要亂動,槍手瞄著你。”林風說。
“我跟這件事沒關係,槍手真是瞎了眼。”藥菩薩叫起來。
四周一片沉寂,但林風知道,謙叔的人已經向槍手的藏身之處圍過去。下一次槍響時,就是槍手的末日。
“冤有頭債有主,他們該去殺於家的人,為什麼要殺我?”藥菩薩氣咻咻地嚷著,嘴角不斷地吐出白沫。
“噤聲。”林風低喝一聲。
“林風,帶藥菩薩走,右邊步行梯上去,先躲到金小姐那裡。”於大龍在另一輛車後面指揮。
林風拉起藥菩薩,從車子縫隙裡矮身穿行,接近那扇安全門。
槍手又開了一槍,但子彈再次偏差,打碎了一輛車子的反光鏡。
藥菩薩嚇了一跳,險些又跌一跤,幸好被林風拉住。
兩人上了步行梯,藥菩薩彎著腰猛喘,話都說不出來。
林風沒有乘坐電梯上去,而是選擇了步行梯。
在他的經驗中,電梯屬於密閉空間,能夠被敵人操控,一旦卡在中間,無法帶著藥菩薩脫身。反之,步行梯安全一些,即使敵人來襲,他也能快速作出反應。
“電梯……走電梯……我們去哪裡?”藥菩薩一邊走一邊喘,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林風回答。
他先給金若蘭打電話,經過對方同意後,才拉著藥菩薩繼續向上。幸好,一路上沒有遭到攔截,看來敵人的注意力都在地下車庫,沒有分頭作戰。
“文哥出手了,果然江湖只有永遠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朋友。”他記起了那兩隻箱子。
雷炮想從文哥手裡拿錢,把事情想得太簡單,所以到了最後,人和錢都留在本城,沒有機會離開。
文哥是梟雄,梟雄眼中,天下萬事萬物都是草芥,可以任意排程,隨意踐踏。所以,放了雷炮或者殺了雷炮,丟一箱子錢出去或者拿一箱子錢回來,都是小事。
“給你這個……給你……這個……”在樓梯轉角歇息的時候,藥菩薩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小冊子,向林風遞過來。
“是什麼?”林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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