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伴你,不醉不歸

第98章 習慣兩個人

隨著莊靖鋮的話音落下,馬車裡安靜了一瞬間。

莊靖鋮的話說得倒也沒錯,蘇瑾寒明白其中的意思,卻並不想去深究,而是輕輕一笑,湊到他的跟前,道:“誰叫咱們靖王殿下美貌無雙,冠絕天下,將小女子我迷得神魂顛倒,甘願為你傾盡所有,急你之所急,苦你之所苦。你既然和太子殿下不對付,我也只能捨命相隨,想法子幫你扳倒太子啦。”

蘇瑾寒這話,看著吊兒郎當的,實際上卻也含著極為認真的意味。

莊靖鋮明知道她是在逃避話題,不想回答她為何對太子這麼仇恨的問題,卻還是忍不住上了心,為之感動。

他抓著蘇瑾寒的手,極為認真的問:“那若是我將來某一天,成為了旁人口中的亂臣賊子,你可還願意跟著我?”

“執子之手,不離不棄。你若是亂臣賊子,我便做你手中的利刃,替你殺盡一切敵人。”蘇瑾寒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同樣說得極為認真。

莊靖鋮渾身一顫,仔細的看著她的眉眼,確定她是認真的,沒有再開玩笑時,心裡的感動和激動幾乎無法抑制。

他沒想到,蘇瑾寒的回答會是這樣,這樣毫不猶豫。

她甚至都沒有去問為什麼,就那麼的理所當然,似乎就算他走的是一條不歸路,就算他會帶著她去死,她也毫不猶豫。

這樣被信任,被追隨的感覺簡直無法用言語來訴說其中的震撼。

莊靖鋮緊緊的將蘇瑾寒鎖在懷裡,低頭吻住她的唇。

這個吻顯得格外的急促和熱烈,似乎要將滿心的激動都透過這一吻來告知。

吻得急了,他的牙齒甚至磕在了蘇瑾寒的唇上,帶著酥麻的痛感。

蘇瑾寒柔順的承受著,沒有反抗,沒有叫痛,輕柔卻又堅定的回應讓莊靖鋮感覺自己像是擁有了整個世界那麼滿足。

車廂裡的溫度越來越高,蘇瑾寒也不知什麼時候躺倒在了鋪著軟墊的榻上。

當莊靖鋮終於將自己的唇瓣移開的時候,蘇瑾寒已經滿臉紅暈,氣喘吁吁了。

“真想把你拆吃入腹算了。”莊靖鋮看著她嬌俏的模樣,心裡渴望,將唇瓣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

蘇瑾寒臉色更紅,咬牙道:“莊靖鋮你個死不正經的,你能不能不要說這麼不要臉的話。”

“這就不正經了?”莊靖鋮故作驚訝的挑眉,又道:“那可不成啊小寒寒,這不過是個吻罷了,往後咱們成親了,還要做更加親密的事情,咱們會坦誠相見,會融為一體,會……”莊靖鋮壞心眼的在蘇瑾寒的耳邊吹氣,看著她因為自己的舉動而顫慄,而羞澀,內心滿滿的都是滿足。

蘇瑾寒自然知道他說的這些,畢竟,上一世她好歹也是成過親的人,和太子合歡的次數雖然不多,但也不至於完全不懂。

但是此刻被他這麼光天化日的,赤裸裸的說出來,蘇瑾寒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爆炸了。

所以,莊靖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蘇瑾寒捂住了嘴。

蘇瑾寒幾乎跳腳,“莊靖鋮你不要臉,說這麼下流的話。”

現在和以後能一樣嗎?

他們現在還沒有成親就已經接吻,對她來說,已經是很挑戰底線的事情了,難道他還想連那個也提前了?

蘇瑾寒恨不得掐死莊靖鋮算了。

莊靖鋮伸手將蘇瑾寒的手拉下來,放在手心把玩著。

“寒兒不要害羞,我說的都是將來會發生的事實。你註定了是我的人,咱們往後就是最親密的人,做最親密的事情,這些你要習慣。”莊靖鋮輕聲細語的哄著,腦海中卻浮現出往後他們在一起時,她會露出的嬌羞神色,心裡就一片酥麻,溫情不已。

蘇瑾寒見他還說,心裡有幾分惱意,便說:“果真是流連花叢的靖王殿下,哄女人的技巧果真高超,對和女人相處之道,怕是早已爛熟於心了吧。哦,對了,我記得煙雨樓的姑娘對你可是念念不忘啊,她們還說什麼來著……”

莊靖鋮暗叫不好,蘇瑾寒卻已經繼續開口。

“……說靖王殿下床上功夫了得,能一夜七次,夜御七女,能上殿下的床死也甘願。看來咱們殿下真真是花樓裡姑娘們的夢中情人啊……”

“好了寒兒。”莊靖鋮滿臉無奈,伸手捂著蘇瑾寒的嘴,不讓她說了。

“你明知道,我和那些女的都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根本沒有碰過她們。”

“沒碰過?那人家知道你能一夜七次?”蘇瑾寒豁出去了,似笑非笑的看他。

莊靖鋮無奈,道:“真沒碰過,都是身邊的暗衛替的本王,這黑燈瞎火的,再弄點藥,她們也不知道啊。”

蘇瑾寒聞言心裡頓時舒服了,然而還不等她露出笑容來,便被莊靖鋮狠狠的壓在了身下。

“你個小壞蛋,一直說這個,就不怕我把你給就地處決了?”處決二字他說得格外的曖昧,配著他臉上的神情,讓蘇瑾寒嚇了一跳。

趕忙伸手抵在他的胸前,道:“莊靖鋮你別亂來,你,你要敢亂來,我不會原諒你的……”

莊靖鋮看她面色羞紅,眼神閃躲又害怕,終於哈哈的笑出聲來。

蘇瑾寒看著他在一旁笑得不可抑制,哪裡還不知道自己被調戲了,頓時氣得要死。

不過論起調戲人這種事情,她還真比不過他,正巧這時馬車停了,蘇瑾寒匆匆檢查了下自己的衣服,確定沒有凌亂,丟下一句:“我先走了。”然後便匆匆離開了。

莊靖鋮撩了車簾,看著蘇瑾寒進了府,這才吩咐車伕回府。

馬車走了一段,一個人影從外面躥了進來,二話不說便朝著莊靖鋮攻去。

莊靖鋮神色平淡的抬手迎敵,三兩招之後,便將那人給擋住了。

“不打了不打了,你還是這麼鬼精的。”木易坐在一旁,擺了擺手,滿臉的洩氣。

莊靖鋮好整以暇的收了手,隨意拍了拍自己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你這見面就動手的習慣,能不能改改。”

“不能。我時候我今天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都不知道要讓著我,不知道知恩圖報嗎?”木易瞪他。

莊靖鋮格外的氣定神閒,道:“那是你自己覺得有趣,才幫的忙,我為什麼要讓著你?”

木易:“……”

“莊靖鋮你不要臉,明明是你自己跟我說好玩,有趣,我才答應幫你的忙的,你竟然倒打一耙。”木易暴走。

莊靖鋮氣定神閒,道:“是啊,剛剛皇宮的一場鬧劇,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木易張了張嘴,道:“確實挺有趣的。”

“那不就得了。”莊靖鋮一臉理所當然。

木易頓時氣結。

這傢伙,明明利用自己給他辦了事兒,還半點虧都不肯吃,他當初怎麼就交了這麼個損友了!

面對木易的怒氣,莊靖鋮半點反應也沒有,淡淡道:“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情,你接下去就別亂晃悠了,回頭栽了,我可不會撈你。”

木易沒好氣的說:“知道了,沒良心。”

莊靖鋮眸色淡淡,目光轉向窗外,默默的看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雖說大家都自覺的沒有提太子大婚之日發生的事情,但是總有那麼幾個嘴碎的,和家人,玩得好的夫人小姐們提起,所以太子和許馨月做的荒唐事還是以光速傳遍了京城的高層,貴圈。

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當時發生的事情。

不過大家顧忌著這畢竟是皇室的事情,所以私下裡說說,也沒敢明目張膽。

不過經此一事,太子的品性在眾人的心裡,算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皇宮中,東宮一間不起眼的小院子,刑完刑的許馨月被丟在了這裡。

她的屁股上一片血肉模糊,因為是沒有脫褲子打的,衣裙被打碎之後的碎片全部黏在了傷口上,看著就極為的駭人。

許昌明畢竟是外臣,哪怕如今是太子的岳父,也不能擅自留在東宮,所以只能替許馨月請御醫。

但是許馨月可是惹惱了皇上和皇后的人,誰也不敢接這個事兒,所以根本請不到大夫。

最後許昌明只好想法子,將許馨月的貼身丫鬟小媛給送到了她的身邊,當然,她還帶著上好的傷藥。

小媛眼淚汪汪的站在床邊,手中拿著一把剪刀:“小姐,奴婢先幫您將傷口邊上的衣服給剪開,然後才能開始清理傷口,這沒有大夫,奴婢只能替您清理傷口,上些傷藥,小姐怕是要受苦了。”

小媛無比的哽咽。

她從小跟在許馨月的身邊,雖然許馨月有時候的舉動讓她覺得害怕,恐懼,但是畢竟,她一直跟著許馨月,許馨月也不曾虧待過她,也沒有對她下過手,她對許馨月還是有些感情的。

許馨月趴在枕頭上,一張臉慘白得沒有絲毫的顏色,眼神也有些恍惚。

被打了二十杖,她沒有死,已經是她意志堅定的後果了。

所以此刻她無比虛弱的說:“好,你動手吧,我撐得住的。”

今日這樣的羞辱都忍受過來了,這樣的痛楚都捱過來了,這種時候,她說什麼也要挺住了,絕對不能夠死。

雖然所有的一切,都朝著她所陌生的方向發展,但是,她始終堅定的相信著,她未來是要成為皇后的人,絕對不能夠在這個時候,被打倒。

小媛心疼不已,卻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始清理她的傷口。

她很清楚,如今許馨月的傷口若是不處理,回頭那破碎在傷口裡的衣服碎片會令傷口腐爛,感染,那時才真是要命的大事。

剪開衣服的時候,許馨月還沒覺得多疼,但是當小媛開始用夾子將傷口處的碎片挑出來時,許馨月只覺得自己開始撕心裂肺的疼了起來。

“啊……啊……”淒厲的聲音從許馨月的嘴裡喊出,她的聲音早已經在行刑的時候喊啞了,這會兒更是沙啞而破碎,難聽極了。

“小姐,您忍忍,再忍忍,很快就好了。”小媛哭著說,一邊盡力讓自己不弄疼許馨月。

然而不管她的動作再怎麼輕,許馨月依舊疼,只覺得屁股上的疼能撕裂她的身體,心肺,讓她完全無法忽視。

她張嘴咬住枕頭,忍住痛叫。

直咬得牙口發酸不已。

疼到極致的時候,許馨月滿心就只剩下了恨意。

仇恨將她的思緒佔據。

她知道,今天這事兒肯定有問題,不是和蘇瑾寒有關,就是和許安樂有關,又或者和她們兩個人有關,此刻的許馨月,恨不能將兩人大卸八塊。

蘇瑾寒,許安樂,你們等著,等我完全好了,這筆賬,遲早我要從你們身上討回來。

許馨月在滿心怨恨中暈了過去。

小媛終於將她傷口上的碎布完全取出來,又用乾淨的清水給她清洗傷口,隨後才給她敷上傷藥。

“小姐,好了,小姐……”小媛總算是鬆了口氣,然而許馨月半點動靜也沒有,卻將她給嚇壞了。

她輕輕推了推許馨月。

許馨月依舊沒有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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