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折騰,已經半夜了,我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就躺進了睡袋中。那邊丁旗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早已睡著了。
今天是在這棟寫字樓裡度過的第一個晚上,我睡前特地祈禱了一下,希望能夠平靜度過。
馬雯不在身邊,總歸還是有點寂寞的,我想著明天一定要回去把馬雯給帶過來。就這樣想著想著,我慢慢的睡著了。
這天夜裡,我是被馬鳴推醒的。
皎潔的月光下,我看到馬鳴蹲在我旁邊,食指放在嘴邊,比了一個“噓”的姿勢,示意我別出聲。
我悄悄的起身,套了件外套,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意思是問他發生了什麼?
馬鳴伸手指了指丁旗的睡袋,我扭頭看去,那裡邊沒人,丁旗不在。
馬鳴又指了指一樓大廳樓梯口處,我差點被嚇一跳,那裡有一個黑漆漆的人影,在那裡站著,看身高和體型,有些像丁旗。
那個黑色人影在樓梯口處開會轉了幾圈,這才開始慢慢上樓。他上樓梯的動作僵硬,不太像是正常人。
與此同時,我突然聞到了這個大廳中開始瀰漫的一股香氣來,這個味道很怪,說不上難聞但也說不上好聞。
我與馬鳴對視了一眼後,馬鳴從一旁袋子中翻出了兩個口罩,遞給我一個,示意我戴上。一切準備好後,我倆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這棟寫字樓一共有五層,可我們從一樓上到五樓,也沒再看見丁旗的身影,每層樓的走廊都是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只好壯著膽子喊了一聲,“丁旗?”
沒有回應,只有一點點回聲。
我有些害怕,朝馬鳴身邊靠了靠:“這樓太陰森了,彭正招的人明天才能來上班,你說今晚這裡就咱們三個,丁旗還不見了,萬一出點什麼事咋辦?”
馬鳴搖搖頭說:“不會的,咱們先去一樓大廳,有什麼突發狀況也好出去。”
就在我們下樓下到一半時,突然聽到從樓頂傳出了女人悽悽慘慘的哭聲,在這寂靜的夜裡,聽的我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我看著馬鳴,指了指樓上,輕聲問他,“咱們是去還是不去?”
自從經歷過上次我買的那棟房子的事情後,我的膽子也變大了很多。
馬鳴拉開自己揹包的拉鍊,藉著月光從裡邊掏出一個東西遞給我,那是一張黃色的符紙,馬鳴讓我塞進了襯衣胸前的口袋,他自己也放了一張,我倆這才往樓上走去。
到了五樓,那個哭聲突然停了下來,我們兩個停在了樓梯間的窗戶口,在猶豫還要不要繼續往上走。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從我們面前的窗戶口一閃而過,隨後發出“砰”的一聲。
我倆愣了幾秒,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朝樓下跑去。有東西從樓上掉下來了,不會是又有人跳樓了吧。
當我們回到一樓大廳後,發現丁旗剛從睡袋中坐起來,他一臉茫然的問我們:“你倆幹什麼去了?我咋一醒來就沒看到人了?”
我倆都沒空搭理他,也沒時間問他剛才去哪裡了,我衝他喊道:“快,快起來,出事了!”
丁旗馬上從睡袋中爬起來,“出什麼事了?是剛才的那個聲音嗎,我聽到了‘砰’的一聲,把我給震醒了。”
“對,快點過來!”我隨口回答了一下,就開啟大廳的門跑了出去,馬鳴和丁旗緊緊的跟在我身後。
我們繞到這棟寫字樓的側面,也就是樓梯間那面牆的外面。隔著大老遠就能看到那裡的空地上躺了一個東西,我們停下腳步,誰也不敢上前察看。
還是馬鳴最為冷靜,他奮鬥吩咐丁旗:“小丁,這裡路燈的開關在哪,把燈先開啟。”
丁旗應了一聲,走到了不遠處的一個牆角,伸手掰了一下開關,燈亮了。
可還沒等我們看清楚那團黑乎乎的東西是什麼,這個路燈就閃了兩下,熄滅了。隨後,這棟寫字樓的燈也都全部滅了,除了頭頂的月亮,這裡再也沒有一絲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