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刃。”
趙羽吐出這兩個字，空氣似乎都冷了幾分。
在場的都是老兵油子，刀口舔血過來的，自然明白這兩個字的分量。
“飛雪，李越，”趙羽看向二人，“這次摸黑風寨，你們倆主導。”
“飛雪帶一隊，身手好的，走暗道，直撲庫房和匪首老窩。”
“李越，你帶另一隊人，在外圍給我搞出大動靜，越大越好，放火也行，把水攪渾，掩護飛雪她們撤。”
他轉向獨狼和疤臉斥候老胡。
“獨狼，你找個好位置，把他們的哨塔給我拔了。”
“老胡，路你熟，領著飛雪她們，找最刁鑽的路進去。”
“是！”眾人壓著嗓子應下，眼底有火苗在跳。
計劃敲定，不拖泥帶水。
兩天後，伸手不見五指的夜。
黑風山腳下，幾十條影子貼著山石，貓著腰往上摸。
老胡在前頭帶路，腳下沒半點聲音，專挑犄角旮旯走。
山腰隱約能看到寨牆輪廓。
“噗！”
一聲極輕微的悶響，高處哨塔上一個打盹的土匪栽了下來。
獨狼趴在遠處的山石後，放下了弓，面無表情地又搭上一支箭。
武飛雪做了個手勢。
幾個虎威軍精銳手腳並用，扒著不算太高的寨牆就翻了上去，悄無聲息地抹了幾個守衛的脖子。
寨門從裡面被輕輕拉開一道縫。
武飛雪第一個閃身進去，人影快得只留下一道青色的虛影，劍出鞘的微光一閃，堵門的兩個土匪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
“暗刃”隊員魚貫而入，動作迅捷，直撲山寨深處。
幾乎同時。
“轟！”
山寨另一側突然火光沖天，幾處草垛被點燃了。
“官兵來啦！殺啊！”
李越大著嗓門扯著脖子吼，帶著人猛敲銅鑼，動靜搞得震天響。
整個黑風寨像炸了窩的螞蟻，土匪們衣衫不整地衝出屋子，到處亂竄。
“哪來的官兵？”
“火！著火了！”
寨子裡徹底亂了套。
趁著這股混亂，武飛雪帶人已經摸到了倉庫門口。
幾個守衛剛反應過來，就被衝上去的“暗刃”隊員捂嘴割喉，乾淨利落。
倉庫門被撞開。
糧食，布匹，兵器，還有幾口沉甸甸的箱子！
“搬！”武飛雪只說了一個字。
隊員們扛起東西，動作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