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彤心裡“咯噔”一下。新成果確實還沒來得及進行大規模臨床試驗。就在氣氛陷入僵局時,楚雄偉突然站了起來:“我願意用我的臨床經驗擔保。
在過去的一週裡,我們已經在部分患者身上進行了小範圍試用,效果顯著。”他目光堅定地看著方彤,彷彿在說“別擔心,有我在”。
最終,術後鎮痛專案獲得了省級申報資格。慶功宴上,趙小小拉著張醫生的手,興奮地說個不停。
方彤望著遠處舉杯交談的林昊,他正在和一個康復中心的負責人交換名片。或許,這個專案不僅是學術上的勝利,更是他對妹妹的一種告慰。
夜深了,方彤和楚雄偉並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謝謝你今天站出來。”方彤靠在他肩頭。
楚雄偉輕輕攬住她的腰:“我說過,無論何時,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月光灑在他們身上,醫院的燈光在身後漸漸模糊,而新的挑戰與希望,正在前方靜靜等待。
術後鎮痛專案獲得省級申報資格的喜悅還未消散,方彤就被一摞緊急檔案砸得焦頭爛額。
省級科研處要求專案組在兩週內提交更詳盡的臨床資料對比報告,而此時實驗室裡的新型麻醉藥劑卻頻頻出現供應不足的問題。
“方老師,藥劑科說這批藥劑的採購訂單被人駁回了。”林昊攥著電話,臉色比白大褂還蒼白,“他們說...說我們的申請流程有問題。”
方彤盯著電腦螢幕上閃爍的駁回通知,簽字欄赫然印著陸沉的名字——儘管已被調離核心崗位,他仍在藥劑審批部門留有影響力。
楚雄偉得知訊息時,方彤正蹲在醫院後巷偷偷抹眼淚。
深秋的風捲著枯葉擦過她的腳踝,帶來陣陣寒意。
“交給我。”
他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肩上,手機螢幕在夜色中泛著冷光,“我聯絡了其他醫藥公司,明早會有應急批次送到。”
然而,更大的危機正在逼近。當方彤和林昊將新採集的資料錄入系統時,電腦突然彈出藍色畫面警告。
等技術人員趕來修復,所有近期的實驗記錄竟全部被格式化。林昊顫抖著翻查備份硬碟,卻發現硬碟介面處有明顯的撬痕。
“是他們。”方彤盯著硬碟上新鮮的金屬劃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蘇晴慣用的指甲刀是心形圖案,上週我在茶水間見過她修剪指甲。”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滴砸在玻璃上,像是憤怒的控訴。
訊息很快傳遍科室。王欽拍案而起,白大褂下襬掃翻了桌上的咖啡杯:“太過分了!這是學術犯罪!”趙小小則默默將自己新做的美甲磨平,咬牙切齒道:“早知道當初就該讓她身敗名裂!”
楚雄偉卻顯得異常冷靜。他調出醫院所有監控錄影,在海量畫面中逐幀比對。
凌晨三點,監控顯示一個戴著寬簷帽的身影潛入了科研樓,雖然面部被遮擋,但那人走路時微微內八的姿態,與蘇晴日常的儀態如出一轍。
就在專案組準備向院方提交證據時,蘇晴卻先一步出現在方彤面前。曾經精緻的妝容如今只剩濃重的黑眼圈,昂貴的套裝皺巴巴地掛在身上,像一面殘破的戰旗。
“是我做的。”她突然笑出聲,笑聲裡帶著病態的癲狂,“陸沉說只要毀掉你們的資料,就能讓評審團取消申報資格。”
方彤攥緊手中的證據隨身碟,卻在看到蘇晴眼底血絲時突然鬆開了手。這個曾經驕傲的海歸醫生,此刻不過是困在嫉妒牢籠裡的困獸。
“你知道嗎?”蘇晴踉蹌著扶住桌沿,“我在國外熬了七年,每天只睡四小時,就為了能站在科研的頂峰。可你們...你們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