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皇太后已然命不久矣,她讓臣妾暗中查察陛下今後的國策意願,若是陛下一意孤行,想要不顧內亂變法征伐,她便要派人暗殺陛下,迎立雍王或者曹王登基。”
慕容復冷笑道:“我看高太后真是老糊塗了,他怎麼連自己的親孫子都要殺?”
孟嫻見慕容復突然插嘴,正要出言相斥,卻見阿朱不為所動,反而冷冷地瞧著自己。
孟嫻心中驚懼,答道:“高太后說……不能……不能讓陛下……毀了祖宗基業……”
慕容復又問:“你是高太后的人,你為什麼要跟陛下說這些?”
孟嫻低聲道:“陛下,我只是高太后的棋子,若是她真的將您殺了,無論是雍王還是曹王登基,妾身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因為……妾身……是您的皇后……”
“你這人倒也聰明。”慕容復笑了笑:“不過,你如果想保住陛下的命,直接回稟高太后說陛下只想做守成之君也就是了,何必要來告密?”
孟嫻道:“高太后信不過臣妾,只怕他另外有安排親信在陛下身邊,因此妾身今晚特意過來提醒陛下……”
慕容復又問:“你可知高太后手上有什麼人能夠刺殺陛下?”
孟嫻挪了挪身子,向四周看了一眼,緩緩道:“妾身只知道李公公是他們的頭目。”
阿碧聽到此處,不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阿朱和慕容復也是相視一笑。
因為他們都知道李公公在昨晚已經被慕容復殺了。
阿朱道:“皇后,真是難為你了,這件事你不必多慮,回去如實稟報便是。”
孟嫻叩首謝道:“陛下天命所歸,必當福澤深厚,還望陛下親政之後不追究妾身昔日之過。”
阿朱點了點頭:“你也是身不由己,怪你不得,朕不追究便是。今天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孟嫻站起身來,又向阿朱行禮。
禮節繁瑣,她卻做得一板一眼,步步到位。
正要退下之時,她又多看了兩眼慕容復和阿碧,向著阿朱低聲問道:“太皇太后如今已經不再約束陛下臨幸妃子,不知陛下今晚要到哪個宮殿休息?還是去金龍殿翻牌?可需要妾身前去服侍?”
阿朱的小臉頓時紅了起來,忙道:“不……不……朕今晚就在這裡休息……”
“願陛下萬福金安,臣妾先行告退。”
孟嫻轉身離去,瞥向阿碧的目光中不禁閃過一絲嫉妒。
慕容復看著她遠去的落寞的身形,不禁有些惋惜,向阿朱笑道:“阿朱,你怎麼不把她留下來?”
阿朱嘟起了小嘴,不滿道:“留下來幹嘛?又要便宜公子嗎?”
慕容復伸手揉花了她的小臉,笑道:“便宜我怎麼啦?阿朱,你現在越來越不為公子著想了。”
阿朱連忙閃躲,抗議道:“公子,你把麵粉弄我嘴巴里了,阿朱還要吃飯呢……”
阿碧已經開動了起來,一邊吃飯一邊讚道:“阿朱,你這次幹得不錯,沒有像昨晚一樣不爭氣。”
慕容復橫了她一眼:“阿碧,你也變了!”
阿碧吐了吐舌頭:“是舅太太說不讓公子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不然阿朱阿碧可要被做成花肥了。”
慕容復點了點頭:“好啊,看來你們兩個還是沒有吃夠苦頭。”
當下也不繼續跟她們鬥嘴,自己給自己盛了一碗又一碗的枸杞菊花羹,直到喝了個一乾二淨。
千年神藥也果真有效,慕容復很快雄風依舊,更勝往昔。
這注定是一個不眠的夜晚,阿朱阿碧又一次被反覆教育。
……
第二天清晨。
慕容復赤裸上身,盤膝坐在床榻之上,體內已將補天經執行了一個周天。
經過一晚上的酣戰,他的靈力修為竟然有所增長,已經到了快要突破煉氣四層的境界。
靈力修為的提升,也讓他修習其他外門武學更加迅速。
那一陽指的功夫,他僅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已然到了四品境界,幾乎與段延慶數十年的苦修差不多了。
他緩緩睜開眼來。
阿朱阿碧此刻正橫七豎八地躺在旁邊,身上只穿著極少的衣衫,四條修長纖細的玉腿,還有四隻光滑細膩的藕臂,就這樣大咧咧地暴露在被子之外,
兩人蓋著同一張被子,那難掩的已經頗為豐滿的凸起就這樣肆無忌憚地展現在慕容復的面前。
那是如此勾人的誘惑。
他只需要略微動彈,所有的隱秘就觸手可及。
和煦的金色陽光照了進來,將兩人精緻無暇的面容鍍上一層完美的曲線。
慕容復躺在阿碧旁邊,和她四目相對,指尖輕輕劃過她雪白的脖頸。
阿碧在睡夢之中微感不適,不禁揉了揉了眼眶,一個翻身正好滾入了慕容復的懷中。
她仍未知覺,就像抱住了一個軟綿綿的娃娃,整個人就像章魚一樣吸附在了慕容復的身上。
肌膚相親,即便是已經歡愉了一個晚上的他此刻仍然不會厭煩。
他輕吻她的唇,輕輕感受那份少女獨有的香甜。
阿碧慕然睜開眼睛,直嚇得全身驟然縮緊。
慕容復湊到她耳邊笑道:“阿碧,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小猴子?”
阿碧哭唧唧地說道:“公子,你饒了阿碧吧,阿碧很累,很想睡覺……”
嘴上這樣說,全身上下卻把慕容復抱得更緊了,那是想讓他一動也不能動。
慕容復感受到像鐵箍一樣夾著自己的阿碧,怕她著涼,抱著她艱難地挪進了被子中。
柔聲道:“睡吧。”
阿碧剛想點頭,卻只聽得門外不合時宜的太監聲音響起:“陛下,禮部尚書蘇軾求見,還請皇上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