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輩分比較大,村裡的人大部分都要尊稱他一聲太公。
王奎雖然比我大了十幾歲,可論起來卻是我堂侄。
“你……小叔?咋來我這兒了。”
王奎摘下墨鏡,上下打量我一眼,表情很是意外。
我苦笑道,“說來話就長了,養父讓我來找你治病。”
王奎先是一愣,隨後就明白了什麼,點頭說,“這麼說,你養父已經離開了對吧。”
我特別意外,問他咋知道這些。
他擺擺手,神秘地笑了笑,“之前你養父給我打過電話,說你遲早要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還帶了一條髒不拉幾的土狗。”
“孫子,你罵誰是狗呢?”
狽精剛趴在我腿邊睡覺,被王奎不小心踹了一腳,心情本來就很不爽,聽到這話當場就炸了毛。
“我去,你家養的土狗會說人話?”
這一嗓子把王奎嚇得原地起飛,差點沒躥到房樑上。
我趕緊給了狽精兩個腦瓜崩,尷尬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這癟畜牲,狗改不了吃屎,剛答應過我不會隨便開口,轉眼就對著王奎罵起來。
王奎則定了定神,他跟我養父關係不錯,知道養父本事大,雖然很震驚我帶來的土狗居然會說人話,好歹沒嚇出屁來,乾笑一聲說,
“外面涼,進去說話吧。”
說完他掏出鑰匙開門,帶我和狽精進了雜貨鋪子。
雜貨鋪不大,大廳是用來擺放貨物的地方,店鋪倒是佈置的古色古香,還點著香薰,很有古董店的味道。
櫃檯裡擺滿了琳琅滿目的佛牌,大多都是木質品和金屬製品,標價還死貴,最便宜的也要五六百。
我猶如劉姥姥進大觀園,東盯西瞅,咂舌道,“大侄子,看來你在市裡混得可以啊。”
王奎黑臉說,“你比我還小十幾歲呢,別一口一個大侄子,讓人看了會笑話我。”
他讓我對外叫自己奎哥,如果有外人問起,就說是老家來的堂弟。
我想著自己有求於人,反正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叫一聲哥也不吃虧,就同意了。
進屋後他問我吃了沒?我剛想客套兩句,肚子卻不爭氣地咕咕叫起來。
王奎嘆了口氣,“先坐會兒吧,我幫你點外賣。”
狽精聽到有吃的,馬上探頭說,“別忘了要兩份,狽爺肚皮還餓著呢。”
王奎抽了下嘴角,給整無語了。
很快他叫了外賣,一大份肯基基的全家桶,狽精餓得兩眼發光,不顧形象蹦起來,小爪子搶過雞腿就造。
我則一邊吃東西,一邊跟王奎說起了自己的事。
王奎點頭說,“具體的情況,你養父打電話跟我說過,你小子也是不走運,生來就被人算計,能活到今天已經算個奇蹟了。”
我挺吃驚,印象中爺爺好像是因為宰了那條老鱉,導致王家被河鱉報復,才害我小小年紀就染上了詛咒。
可王奎為什麼會說我是被人算計?
關於出生那段經歷,我是一點都不清楚,所有資訊都來源自村裡人的道聽途說。
王奎似乎知道點什麼,卻欲言又止地搖頭,
“這種事只有你養父最清楚,不說了,你的邪症我知道怎麼治,不過治病需要很多藥材,話說,你這次帶了多少錢?”
我很驚訝,怎麼治病還要花錢。
王奎比我更驚訝,“你覺得治病不需要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