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
眾人只見肥貓歪了下腦袋,忽然伸出小爪子,用肉墊子輕輕碰了碰姚沛宜的衣襟,“喵嗚~”
廉僖直覺不對。
怎麼回事?
這貓怎麼看上去並無反應?
甚至對姚沛宜相當友好。
她眼睜睜瞧著姚沛宜蹲在肥貓跟前,將手掌心送了上去。
“你好呀,小貓。”
肥貓眨巴了兩下圓眼,竟然用肉腦袋主動蹭了蹭姚沛宜的掌心,極具有討好意味的動作。
“這小傢伙。”
引得文昭儀失笑:“平日裡在我宮中,誰都不讓碰的,就連樸兒和玖兒都是愛答不理,看來它是很喜歡王妃了。”
姚沛宜展露笑容,餘光落在廉僖越發冰冷的臉龐……
一盞茶前,她跟著舍先生趕往花廳,被一位婢女給攔了下來。
那婢女的打扮她上回在俞雲和廉僖大婚時見過,是皇子府婢女的打扮。
婢女遞給她的髮簪並不是她的。
但順著髮簪遞來的,還有一張紙條。
上面寫香囊有異,已經更換,可放心拿過。
同時,婢女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匣子,對她點了點頭。
那匣子裡裝著一個拆開的香囊和散落的香料。
顯而易見。
那有問題的香料是廉僖準備的。
只不過,來提醒她的人,又是誰呢?
“妾身也很喜歡貓兒。”
姚沛宜撫摸著肥貓的腦袋,小傢伙順勢就趴在了她的膝蓋上打滾。
“果然連貓都喜歡人美心善的姑娘。”雷妙妙調侃。
文昭儀嗯了聲:“這話想來是不錯的。”
廉僖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她分明在香囊中下了藥,能使牲畜發狂,但凡面板接觸了一點,都難以清洗乾淨。
為何那貓對姚沛宜還是如此友善?
席面開始,肥貓還賴在姚沛宜的身上不肯走。
女客們紛紛起身向文昭儀敬酒。
廉僖如今也是皇室中人,自然也少不得行禮。
正好她也想看看,那隻死貓是怎麼回事。
廉僖端起酒杯走到文昭儀跟前,“昭儀娘娘……”
話沒說完,姚沛宜膝蓋上的肥貓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眾人只見肥貓身上的毛都立了起來,不見方才對姚沛宜時的討好,面部猙獰。
文昭儀預感不好,正要將肥貓抱過來,肥貓卻踩在桌面上,猛地朝廉僖的臉上撲了過去。
“啊!”
廉僖尖叫著捂臉倒下,肥貓踩在她的身子上,露出鋒利指甲瘋狂地撓廉僖的脖頸和臉,很快就見血痕佈滿了女子的身上,鮮血橫流。
文昭儀慌忙叫人。
姚沛宜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廉僖一而再再而三要害她。
她也不是沒脾氣的。
方才和雷妙妙進來之前,先讓福兒潛到婢女間,在開席上菜的時候,將匣子裡的香料灑在廉僖的身上。
香料本就是些粉末,不易讓人發覺。
廉僖的注意力本就在姚沛宜身上,哪知道自己身上散發著讓貓抓狂的香料。
正廳內。
黎曙正給諸位賓客敬酒,忽然有宮人慌慌張張地尋來。
“九皇子,不好了,文昭儀的貓忽然失控,將皇子妃抓傷了,您快去看看吧。”
俞定京蹙眉,“王妃呢?”
“王妃倒沒事。”宮人連忙回答。
黎曙安撫好今日來的同僚和監生,“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俞定京和俞雲也跟上前去。
只見花廳內,廉僖捂著臉,痛苦地在地上打滾,肥貓這會兒已被文昭儀抱走,恢復了理智,趴在主人的身上撒嬌。
姚沛宜打量著女人。
肥貓力氣再大,也不過是撓傷,為何廉僖的傷口看上去這樣嚴重?
“廉僖。”
俞雲匆忙趕來,見女子滿身傷痕,心底泛起一陣厭惡,迫於人群的注視,不得已去將人扶起來。
“殿下……”
廉僖哭成了淚人,抓住俞雲的胳膊,“妾身方才去敬酒,不知怎麼,王妃抱著的貓忽然撲向了妾。”
“?”
姚沛宜抬眉。
【開了眼了。】
【這話裡話外,怎麼跟我讓貓抓她一樣?】
“王妃?”
俞雲看向姚沛宜,“這是怎麼回事?”
“我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姚沛宜看了眼肥貓,“貓兒在我身上時很乖,不知為何,弟妹上來敬酒,貓兒就忽然發狂去撓人。”
廉僖抓住俞雲的手臂,“妾身好痛啊,殿下,不知道妾身是哪裡得罪了皇嫂,皇嫂要放貓來傷妾身。”
“王爺~”
俞定京只聽小姑娘掐尖了嗓子,撲到他懷裡不停扭動,“妾身真是比竇娥還冤,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
感受到懷中溫軟的身子,他身軀一僵,按住人的腰肢,啞聲道:“弟妹可知何為禍從口出?”
廉僖臉上還火辣辣的疼,聽到這話更是一愣。
“皇兄別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