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嫡女心聲太野,矜貴王爺迷昏頭

第48章 男人,你不對勁

“罷了。”

姚沛宜緩緩起身,“只是元措是你的丈夫,他死了,你又有什麼好處呢。”

轉身之際,餘氏用極輕又飽含憎惡乃至於音調起伏過大的聲音說:“倘若你的丈夫同嫂子苟合,整日冷落你,

甚至為了嫂子殺人,你難道就能風輕雲淡,一笑而過?”

姚沛宜皺眉。

“王妃,你沒有過過我這樣的日子,所以你作壁上觀。”

餘氏眸底盡是恨意和怨懟,“若我早知元措同陰氏青梅竹馬,我本可以不用嫁給他的,

我也是高門大戶家的女兒,是我爹孃的心肝寶貝,也希望能得丈夫疼愛,生兒育女,過尋常人的日子。”

姚沛宜親眼瞧著餘氏的臉變得扭曲。

“可是元措瞞了我,他不願意碰我,我以為是我的問題,整日活在自卑當中,

然而不是這樣的,他待陰氏溫柔體貼,我早發現不對勁了,那不是看嫂子的眼神,

齷齪…實在是齷齪!可是我又能如何呢?是元家這大宅門困住了我,我身陷囹圄,生不如死,

我還要感謝元措呢,是他給了我逃出去的機會。”

姚沛宜道:“就連元啟都不知道陰氏和元措的事,元姎怎麼會知道?是你告訴她的,是不是?”

餘氏一頓。

“你知道,元姎喜歡元啟,所以你故意將元措和陰氏的事情洩露給元姎,

你知道元啟有多在乎元姎,等元措殺了元姎,元啟為了元姎的死,也一定不會姑息。”

姚沛宜複雜地看著她,“你知不知道,你這相當於殺了元姎。”

“王妃,即使你說出去,旁人也不會相信的。”

餘氏扯了下嘴唇,“元姎不是我勒死的,元措已經認罪,元姎和元啟身為兄妹,卻生出不倫之情,亦不是好東西,

你以為這元家苦的人只有我嗎?實際每個人都活在煉獄中,可我會跨出煉獄,待元措死後,我會名正言順離開元家,

我可以嫁給旁人,也可以不嫁,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愛自己想愛的人,我可以活在日光下了,王妃。”

“……”

馬車上,姚沛宜一直想著餘氏的話,腦子裡也不禁浮現於雷家時和王姨娘的對話。

宅院困住了餘氏,也困住了王姨娘,以至於讓她們變得如此扭曲。

“陰氏沒有直接參與殺人,被放回來了,但元啟沒有休她。”姚放忽然出聲。

姚沛宜回過神,“什麼?”

“她之後的日子,只怕會生不如死。”姚放嘆了口氣。

是啊。

和小叔子通姦。

間接性害死了元家姑娘。

元家不會放過她,元啟更不會。

“元姎的屍身呢?”她問。

“被元啟接回去了,聽說埋在了院子裡。”

姚放需得回大理寺整理本案卷宗,姚沛宜沒回王府,徑直去了雷家。

雷妙妙得知閨蜜來了,連忙出來迎接,“怎麼過來了?我聽說案子都結束了。”

“是結束了。”

姚沛宜深吸一口氣,“妙妙,我決定開一家查案館了。”

雷妙妙驚喜,“真的?你想清楚太好了,咱們女人就是該有自己的事業。”

她嗯了聲,腦子裡思緒紛飛。

王姨娘和餘氏分明都有機會回頭的。

只是沒有人幫她們。

姚沛宜相信在這世上,這樣的人還有很多。

哪怕是一點綿薄之力,她也想幫幫她們。

——

一連幾日,姚沛宜和雷妙妙都在忙碌此事。

京城有開封府、大理寺等朝廷官府,從未有人開過查案館,故而兩人商榷開家茶館,暗地接些查案的生意。

需要給官府遞交的文書還有給行會使的銀子都是雷妙妙攬下的,姚沛宜給錢,她卻不要,還說要和她合夥做生意。

兩人家裡都是大富大貴,自然就沒計較這點錢。

只是俞定京這幾日不好過。

姚沛宜在外奔波,他發覺不對勁,從官署忙完便回了書房,從酉時等到戌時,還是沒等到小姑娘來。

她平日裡不是想方設法地接近他?

怎麼這幾日消停了。

細算算,是在那日馬車上她主動親了他開始。

難道說那回她沒喝醉?

俞定京腦子裡一團糟,朱嬤嬤正好端著參湯進來,往日裡見著老人家他只想躲。

這會兒倒很想問問她是不是最近翫忽職守。

平日裡不是督促姚沛宜,就是規勸他,這陣子她也太過懶散了。

“王爺,碗都要吃下去了,既然喝完湯,就給老奴吧。”朱嬤嬤打量著對方。

這幾日姚沛宜不著家,朱嬤嬤還暗暗著急來著,這會兒見俞定京的臉色。

她忽然悟了!

這是王妃的戰術啊!

這欲擒故縱的把戲玩的是相當熟稔了。

“王妃呢?”俞定京沒好氣將碗擱下。

“估摸著要回來了。”

朱嬤嬤故意道:“我看這王妃也是太不像話了,整日不著家,要不王爺去規勸規勸?王妃年紀小,也需要人提點。”

俞定京面色很淡,渾然不在意的模樣,“你說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本王去提點提點好了。”

戌時過半姚沛宜才回來,剛沐浴完,就瞧見桌邊坐了個男人。

“王爺?”

俞定京視線從姚沛宜單薄的衣料上一掃而過,偏開臉,“最近在幹什麼?”

“噢。”

姚沛宜忙道:“最近和妙妙商量著開一家茶館呢,太忙了,都忘了跟你說。”

茶館?

俞定京又瞥了眼她,“最近,沒見你去書房送湯。”

【嗯?】

【他咋跟怨婦似的?】

【男人,你不對勁。】

【難道是想我了?】

【也是,再鐵的漢子也難過美人關,何況是美成我這樣。】

“王爺是有什麼話要跟妾身說嗎?”姚沛宜眨了下眼,期冀地瞧著人。

【說啊。】

【說你想我了。】

【說你離不開我。】

俞定京耳根子都紅了,騰的一下站起身來要往外走,又剋制停住,“你真不記得那日喝醉後對我做了什麼?”

姚沛宜一愣,“我對你幹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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