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嬴川白皙的脖頸瞬間紅了。他啞了啞嗓子,良久,狀似不經意地問:“你方才...喚我什麼?”
雲珈藍理所當然道:“夫君啊!”
裴嬴川撇撇嘴:“誰允許你這麼喊的?”
嘴上嫌棄,同心蠱傳來的動靜卻將他的開心暴露地一覽無餘。
雲珈藍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頸,不答,只道:“夫君,為什麼別人征戰都曬得黑黑的,你還是這麼白?是不是經常躲在主帥帳裡躲懶啊!”
裴嬴川掂了掂她,道:“天生曬不黑。羨慕了?”
雲珈藍癟癟嘴:“若我曬成黑炭了,你——”
“本王會用你燒火。”裴嬴川笑道,“少廢話了。”
雲珈藍掐了他一把。
裴嬴川驟然渾身緊繃,他睜大鳳眸,惡狠狠地看向雲珈藍:“你掐我幹什麼?”
雲珈藍“哎喲”一聲:“當然是看你有沒有知覺呀!天天繃著臉,跟個木頭似的。”
裴嬴川聞言一笑,側眸看向雲珈藍。
她距離自己很近,一張小嘴吧嗒吧嗒的,好似只討食吃的小貓。
好吵。
裴嬴川略略眯起眼睛,然後,啟唇吻住了小貓的嘴唇。
雲珈藍一驚,抬手錘他肩膀,卻被他摟的更緊。
裴贏川的吻又兇又急,像是要把方才的憋悶全數發洩出來。他的唇舌強勢地撬開她的齒關,攻城略地般糾纏著她,逼得她呼吸凌亂,雙腿發軟。
雲珈藍被他親得暈頭轉向,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他的衣襟,喉嚨裡溢位幾聲細碎的嗚咽。
直到她幾乎喘不過氣,裴贏川才稍稍退開,卻仍貼著她的唇,低啞道:\"跑什麼?\"
雲珈藍臉頰緋紅:“王爺不是和我拜把子了麼?拜把子就能親嘴了?”
裴嬴川壓根就不想聽她在說什麼。她的話未說完,裴贏川已經一把扣住她的腰,將她抵在身後的樹幹上。
粗糙的樹皮硌著她的後背,身前卻是他滾燙的胸膛,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困在方寸之間。
他垂眸盯著她,眼底暗潮翻湧。
裴嬴川再度低頭,這次吻得更狠,手掌順著她的腰線滑上,隔著衣重重揉捏,逼得她渾身戰慄。雲珈藍被他親得腿軟,幾乎站不住,只能攀著他的肩膀,指尖不自覺地掐進他的皮肉裡。
良久,他終於放開她,唇卻仍流連在她耳畔,灼熱的呼吸燙得她耳尖發麻:\"妖精。\"
雲珈藍一聽,混沌的神識瞬間恢復了清明。
明明是他強吻的她,如今又反過來罵她妖精!
這人講不講道理?!
\"好啊!\"雲珈藍陰陽怪氣道,\"王爺這是親完了就翻臉不認人?方才也不知是誰,抱著我又啃又咬的,活像八輩子沒開過葷似的——\"
裴贏川耳根一熱,立刻抬手捂住她的嘴,咬牙低聲道:\"雲珈藍,你再多說一個字,本王就把你扔進護城河裡餵魚!\"
雲珈藍氣急,咬了一口他的掌心。
裴贏川如觸電般猛地縮回手,瞪大眼睛盯著她:\"你......!\"
雲珈藍笑得狡黠,學著他方才的語氣,慢悠悠道:\"妖精?\"
裴贏川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一張俊臉漲得通紅,半晌才憋出一句:\"不知羞恥!\"
\"哦?\"雲珈藍挑眉,故作驚訝,\"原來王爺還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方才強吻我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矜持?\"
裴贏川被她氣得額角直跳,偏偏又反駁不了,只能惡狠狠地扣住她的手腕。
“走吧。”他道,“再不回去,大長公主該著急了。”
雲珈藍不情不願地被他扯著,往回走去。
那些黑衣人已經不見了,想來是被裴雲宣帶走了。
只是,兩人剛走出去,就看見臨海率著一眾婢女和侍衛在外面候著。而她那雙與裴嬴川極其相似的鳳眸裡滿是焦躁和怒火。
她看到二人出來,目光又緩緩下移,落在二人緊握的手上,眸中閃過了一絲錯愕。
“好了?”臨海問道。
裴嬴川還是有些生她的氣,便冷哼一聲,錯過眸去。
臨海上前,挽住雲珈藍的手:“你這丫頭,出去也不說一聲。”
雲珈藍道:“抱歉,長姐,是我疏忽了。”
臨海看了看裴嬴川,又看向雲珈藍:“他欺負你了沒有?”
雲珈藍端莊道:“沒有,王爺待我極好。”
臨海松了口氣。她攥緊雲珈藍的手:“所以呢,你們打算如何?”
雲珈藍則看向裴嬴川。
裴嬴川笑了一聲,懶懶道:“別人都把證據送我們手裡了,還查什麼?不查了!”
臨海微微蹙眉,剛想說話,又聽到裴嬴川說:
“本來本王就不想給別人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