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聞言,及時呵止:“嬴川,注意言行。”
裴嬴川冷冷側眸,自己上了馬車,然後對雲珈藍伸出手。
“上來。”
雲珈藍遲疑了一下,伸手放在他的掌心上。
裴嬴川略略使力,將她拉到車廂以內。
“真的不查了?”雲珈藍問道。
裴嬴川眯起鳳眸:“這水太深了。還是不碰為妙。再查下去,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雲珈藍點點頭。
那廂,臨海也上了馬車。她看了看二人,嘆息了一聲。
“不查也好。只是......”
她看了看裴嬴川,又看了看雲珈藍:“你們二人成婚半年了,為什麼珈藍的肚子還是沒有動靜?”
臨海大長公主的話如同驚雷炸響。
裴嬴川和雲珈藍對視了一眼,又默契地匆匆錯開視線。
車廂內的空氣驟然凝固,車輪碾過石子的聲響彷彿被無限放大。
臨海公主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了一圈,忽然眯起眼睛:\"等等...你們該不會——\"
\"裴書婕!\"裴嬴川猛地打斷她,\"你管得太多了。\"
\"我管得多?\"臨海冷笑一聲,抱臂靠在車壁上,\"東太后前幾日還問我,你們成婚半年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是不是你不行?\"
\"咳——!\"裴嬴川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耳尖紅得滴血。
臨海見狀,眼神漸漸變得危險:\"裴嬴川,你該不會還沒碰過人家吧?\"
\"閉嘴!\"裴嬴川咬牙切齒道:\"我的私事,輪不到你過問。\"
臨海挑了挑眉,慢悠悠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
裴嬴川額角青筋直跳:\"你是不是閒得發慌?要不要我奏請皇兄,給你指門親事?\"
\"喲,急了?\"臨海輕嗤。
\"裴書婕!\"裴嬴川一掌拍在茶几上,震得茶盞叮噹作響,\"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上次偷溜出宮逛花樓的事告訴太后。\"
臨海臉色一變:\"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裴嬴川冷笑,\"順便再告訴母后,你藏在床底下的那壇......\"
\"閉嘴!\"臨海拿起車內軟墊砸向他。
雲珈藍默默往角落縮了縮,給臨海騰出位置。
裴嬴川抓住軟墊,扔到一旁。
就在這時,馬車一晃。
駕車的馬伕糾結道:“公主,車輪壞了,今天走不了了。”
臨海探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所幸離城鎮已經不遠了。
“罷了,今夜就在這裡宿下吧。你們派人,早早地把馬車修了。”
“遵命。”馬伕應道。
......
瀕臨年關,住宿的人並不多,所以客棧的房間還有盈餘。
臨海和川藍三人,各佔了一間。臨海和裴嬴川各佔了一邊,雲珈藍住在二人中間。
入夜,裴嬴川一直睡不著。一閉眼,腦海裡就想到雲珈藍在他身下喘息的模樣。
混賬,自己怎麼能對她有這樣的想法?
裴嬴川低頭,看向自己掌心緊握的九骨扇。
裡面藏著渺渺的鬢髮。
他自己也搞不清對這兩個人是什麼樣的想法了。
或許,對渺渺是愛;對雲珈藍...或許只是同心蠱的原因。
誰知道那個勞什子蠱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裴嬴川默默想著,突然聽到隔壁有動靜。
他忙屏住呼吸,往牆壁的方向靠了靠。
雲珈藍似乎已經睡熟了。她翻了個身,手肘撞在了牆壁上。
裴嬴川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牆壁,彷彿能透過這層薄薄的木板觸碰到隔壁那人。
他閉上眼,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雲珈藍熟睡的模樣。青絲散落在枕上,衣襟微亂,露出鎖骨和下面的......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他猛地睜開眼。
自己禁慾了二十餘年,如今要破了?
隔壁忽然傳來布料摩挲的細碎聲響。裴嬴川喉結滾動,身體比思緒更快地貼上了牆壁。
他聽見雲珈藍在夢中輕哼了一聲,軟糯的尾音像羽毛般撓過心尖。
短短几個動作,撩撥得他心猿意馬。
肯定是因為同心蠱。
可當他想起今日馬車裡她羞紅的耳尖,想起她指尖不經意擦過他手背時的溫度,呼吸就急促起來。
\"唔......\"隔壁又傳來一聲模糊的囈語。裴嬴川猛地攥緊床帳,布料在掌心裂開細小的紋路。
他想象她現在或許正無意識地蹭著錦被,或許衣帶已經鬆開了幾分......
裴嬴川不禁想起來那個荒誕的夢。
夢裡,她伏在自己懷裡,汗液淋漓,每一絲氣味,都叫他發狂。
\"啪!\"裴嬴川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