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球鞋染上髒汙水漬，揹包裡的手機和刀瞬間滑到了沙發下面。
我一手撐著身體回頭，已見於承澤拖著一條瘸著的腿靠近我，同時解開了襯衫的紐扣。
他臉上帶著詭異貪婪的笑，露出森森白牙，如同飢渴的猛獸，彷彿下一秒就能將我整個撕碎。
嚥了咽口水，我自知恐懼無用，試著讓自己冷靜理智，然而根本無法控制身體的顫抖，向沙發倒退靠近的同時，我開口對他說：
“我哥...我哥說今天會來，隔壁的鄰居也在，他們會聽到我的喊聲，你最好...你最好馬上離開。”
於承澤是個在乎臉面的衣冠禽獸，我祈求這樣說能讓他有所顧忌。
然而他卻笑了，“我是你爸，鄰居在又能怎麼樣？聽到你叫喊又能怎麼樣？我教訓女兒他們管得著？”
於承澤已經將襯衫脫掉丟在了地板上，他裸露著上身，鬆散褶皺的肉體透著老態，白花花一片，看著令人作嘔。
“呵...還有你哥，他跟女朋友約會去了，哪還會有空管你？”
我心裡一空，大概看出我的驚詫，於承澤笑的淫邪，“還多虧了你媽，碰見了你哥那個漂亮女朋友，又是哭又是喊才拜託她幫忙把你哥支開，讓我們帶你回家。”
大腦莫名產生一種麻木的空白，我竟然聽不懂他的話，很慢的眨了一下眼睛，又問，“你說什麼？”
於承澤解開皮帶，嗓子裡壓出一聲勝券在握的低笑，“我說，洛洛乖，待會爸爸讓你爽上天。”
似乎是被他自己的話刺激，於承澤的手在腰間活動，嘶了一聲咒罵道，“操，憋死老子了。”
醜陋猙獰的東西赫然入目，我的胃裡翻騰，好似本能驅使，轉身乾嘔的同時朝著沙發下面的匕首爬過去。
恐懼導致四肢不聽使喚，高燒讓我頭暈目眩。
我自覺已經很努力的向前，距離沙發的間距卻成了變形的膠片，被無限扭曲拉長，而身後如惡鷹撲食的男人已經死死攥住了我的腳踝。
“別這樣...別這樣對我...”五指摳在地上，我拼命的向前爬，又被向後的慣性帶著在明亮的地板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於承澤似乎不想再端著往日的體面模樣，滿口汙言穢語，“媽的，老子養活你媽那個拖油瓶這麼多年，總該給老子點甜頭，人要懂得知恩圖報，嗯？”
我胡亂的蹬著腳竭力掙扎，想要從他手裡逃脫，“我可以還你錢，全都還給你我保證。”
混亂中似乎踹到了他的痛處，隨著一聲悶哼，於承澤的手徒然用力，失去了手臂的支撐，我的後腦重重磕在地面上。
未及反應，耳光就甩在了臉上，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劇烈的耳鳴，頭髮被人高高拽起，頭皮緊跟著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你拿什麼還？你爸的錢都被你媽賭沒了，你們娘倆還有個幾把，沒有我，她一天也活不下去！”
似乎被我的反抗激怒，於承澤情緒激動的扯著我的頭髮迫使我仰起臉，巴掌一下接著一下的落在臉上：
“要不是你媽答應讓老子睡你，我會養著那個好賭成性的殘疾？你他媽給我識相一點，就算給你媽買命了。”
“別動！”隨著他的話，運動服的拉鍊被從中間扯開，嗤啦一聲。
“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於準他媽因為你們娘兩摔成了一攤肉泥，你對他發騷沒用，他不會碰你，他巴不得你快點離開於家。倒不如把勁兒使在我身上，我一定好好疼你。”
於承澤的話悠遠的飄進耳朵，我驀地睜大雙眼。
祈求沒用，商量無果，心底的防線轟然崩塌，“不要，救命，救命！”
嗓子裡發出的聲音聽著失真，整個世界都開始劇烈轟鳴的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