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南楚見我買了泡麵回來忙去燒了一壺開水。
蕭司棋一手搭在沙發上,懶懶散散的揶揄道,“才出去二十分鐘不到,瞧把你哥急的,這要是真走了可怎麼辦。”
我慌張掃了於準一眼,把東西放下先去浴室洗了個澡。
出來時客廳裡擺滿了各種顏色的酒,他們三個一邊嗦著泡麵,咬著火腿腸,一邊端著啤酒把瓶吹了起來。
南楚看樣子吃的差不多,眼鏡摘掉抹了把臉,舌頭彈了一聲響說,“準哥,來根菸。”
說著就把手伸到於準面前。
我愣了一下,南楚是不是喝多了?於準從來不抽菸,他身上永遠都是清清爽爽的味道。
正想著,果然就見於準輕飄飄的抬起手,排開了南楚的手。
“他都戒菸多久了,你是不是喝傻了。”蕭司棋抖著肩膀笑的非常無腦。
“操。”南楚的酒量比我好不了多少,我跟著抿唇笑了一下,就聽他說,“嗦著大碗麵喝啤酒,夢迴高中時代啊,我可太懷念了。”
“說起來,你高三那陣抽的可太兇了。”我站在他們三個所在的沙發後面,南楚顯然沒發現我,繼續道,“不過情有可原,那陣子你沒在人間,你身在地獄。”
媽媽去世,面臨高考,繼母帶著個沒血緣關係的哭精妹妹回家,父親每天盯著一個未成年少女露出淫態。
隨便抽出一件事放在誰身上都能把人壓垮。
“不過你這煙戒的也奇怪,突然就不抽了。”南楚朝於準比了個大拇指,“哥們真不是一般戰士。”
“我奶奶可說了,煙都能戒掉的男人不能跟,心太狠。”蕭司棋吊兒郎當的說。
乘著話音,三個人一同低低的笑起來。
蕭司棋手機響了一聲,他和於準捱得近,懶散的靠在椅背上,像是為了避開於準的視線,特意側過身端起手機回覆訊息,餘光掃到了我,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沒想偷聽別人聊天,只不過他們聊的太投入,我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加入進去。
抿了抿唇,我木訥的抬起手,尬笑著對他擺了擺手。
手勢未落,忽見蕭司棋朝我揚了揚眉,回身一把摟住於準問,“說實話,你那陣子是不是特討厭你的繼母和小拖油瓶?”
他明明看到我了,卻還是問了一個可能會讓人尷尬的問題。
蕭司棋的情商是我們幾個中最高的一個,他總是能在別人覺得尷尬時適時開個玩笑緩解,他絕對不是會製造尷尬的人。
他這樣問就是想讓我聽到於準的回答。
為什麼?
心跳莫名快了幾拍,原本背對著我的於準聽見問話忽地側過頭擰眉凝了蕭司棋一眼,像是奇怪,又像是琢磨。
“我不是..”他說一半頓住。
“是什麼?說啊。”蕭司棋嘖一聲催促。
沉默一秒,於準忽地挑了挑眉,彷彿確定了我在,轉過頭看到我時眼裡沒有半點意外,轉而拍了蕭司棋後腦一下,重重的一聲:
“有病。”
蕭司棋捂著頭直接倒在了沙發上,“我靠,我的戀愛腦。”
我沒再參與他們的狂歡,回房間之後再三猶豫,還是用座機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對面很快接聽,彷彿一早預料到我會打來,明明是陌生號碼,媽媽卻久違的笑了一聲直接叫了我的名字,“洛洛。”
確認她的安全後我就準備結束通話電話,卻不想她再次開口,語調洋溢著,難得的有了生機,“你的錢我都收到了,媽知道你在乎我,不會真的丟下媽媽不管。”
“老於說你會回家的,是吧?”她的聲音帶笑,明明和從前一樣溫和,卻莫名讓人聽出一絲瘋狂,覺得毛骨悚然。
如果她從未對我好過,我一定馬上切斷和她的一切聯絡,留她一個人為她的選擇承受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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