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司棋一直都有我的號碼,如果他們兩個一直有聯絡,那於準有我的號碼也正常。
一直知道我的聯絡方式,兩年來卻一點訊息都沒有,只要是於準打定主意的事,好像沒什麼人或事能改變他。
心可真硬啊,可捨得我了。
撇了撇嘴,我塞了一大片肉放嘴裡狠狠嚼了幾下。
說到蕭司棋,我又想起昨晚的事,順帶著想到了杜佳,不自覺擰了擰眉。
現在想想,她那晚的神色緊張古怪,是真的不想讓我和於準見面,如果不是因為無意間沾到了她手上的奶油,我和於準就錯過了。
可為什麼,我和於準見不見面,對她又有什麼影響?
“哥,你和杜佳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上高中那會於準已經參加工作,可我在學校裡發生什麼他都知道,知道李維追我鬧的滿城風雨,知道喬思宇偷偷跟過我。
他那麼忙,不可能二十四小時盯著我,那麼這些事開始的時候總要有人告訴他。
“杜佳來找過我。”從前的事我已經知道的七七八八,於準大概覺得沒必要瞞著,對我和盤托出,“李維的事是透過她知道的。”
“你們後來有經常碰面嗎?”我追問。
“還好。”於準輕描淡寫的說,“她偶爾會出現在我工作的地方,跟我說些你的事。”
心裡倏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時候她有跟你提過蕭司棋嗎?”
大概是我問的太過詳細,於準露出狐疑的模樣,“沒有,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想要儘快找到於準,我這兩年不只關注蕭司棋的朋友圈,也一直關注著杜佳。
從前沒覺得奇怪,現在想來,從一開始杜佳關注的人就是於準。
她的動態裡從來沒有出現過跟蕭司棋相關的訊息,也從不秀恩愛,卻在一年前發過一張江月市地標性建築的照片。
“沒什麼,我隨便問問。”我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一瓶啤酒見底,我的頭就有些暈了,整個人飄飄忽忽的,還有些亢奮。
於準桌上已經擺了四個空瓶子,我們又點了兩盤肉,於準難得說了些近兩年的事情。
他換了新單位,比從前那家薪資高很多,同事們也很好相處。
來這邊之後就在外面租了個房子自己住,我問能不能去看看,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那天我親耳聽到蕭司棋說他這兩年過的有多辛苦,在於準的嘴裡卻半句都聽不到,他只報喜,不報憂。
他還是沒喝醉。
我重新開了瓶酒給他,小口抿著看他乾杯。
啤酒沾在唇上變成透明,將於準薄薄的唇染的卜靈卜靈,頭頂的白燈一晃,竟然有點刺眼睛。
我嚥了咽嘴裡剩餘的酒,不自覺收緊了掌心,將皮質沙發勾出了幾道深淺不一的印子。
舌頭變得麻木,酒喝進嘴裡已經沒什麼苦味,反而泛著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