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輔導員的住處,我打電話和徐喬請了假,照顧小寶的事暫且交由保姆一個人,又和鄭警官那邊做好了交接,最近由別人盯梢徐喬。
鄭警官知道我要離開幾天之後親自打了通電話給我,操著乾啞疲累的嗓音問我,“找到你哥了?”
“還不確定。”坐在通往機場的公交車上,我望著窗外回答他。
我和鄭警官認識也不過兩年左右的時間,但感覺他比初見時老了不止五歲,這兩年來他和他的隊伍因為彼岸花的事幾近不眠不休,進展依然微小。
他的職位不低,且因為爸爸的事情話裡話外透出對我的虧欠,找於準的事拜託他或許能更快。
可我並不想因為私事勞煩人民警察,他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再者,我總有一種預感,就算兩年前找到於準我們的關係也不會有任何改變,於準說不定會走的更遠。
我們或許都需要時間來佐證一些無影無形的東西。
“別抱太大希望,蘇洛。”鄭警官突然開口,我的視線定格在玻璃窗上的某一點,緩緩蹙起了眉頭。
“其實從我知道你在找你哥哥之後,就讓底下的兄弟幫忙留意了,但我們國家佔地面積這麼大,一個人想藏起來,不想被你找到,太容易了。”
沉默了須臾,指腹無意識的在手機背面颳了刮,“我知道,謝謝,鄭叔叔。”
掛了電話,我給許晴和湯小惠分別發了訊息,免得一晚上不回宿舍她們會擔心,來一招奪命連環催。
手機沒什麼電,等下取機票還要用。
他們都知道我在幫徐喬照顧小寶,只告訴他們今晚臨時加個班,叫她們別擔心,並且拜託許晴幫我留意蕭司棋的朋友圈,有更新了第一時間發給我。
車外光影變化,致使我能看清玻璃窗上已經褪去嬰兒肥的一張臉,較比兩年前成熟的輪廓緩緩牽起微笑的弧度,眼睛還是很圓,紅的厲害。
到機場時已經凌晨,距離我的航班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要起飛,好在我什麼多餘的東西都沒拿,直奔安檢通道。
揹包裡時刻裝著我需要的一切,將膝上型電腦以及手機放進小筐,揹包隨著傳送帶在安檢人員的眼皮底下過了一遍。
大概是因為心虛,我總覺得安檢人員在看到包裡的東西時意外的挑了挑眉,我迅速低下頭,耳根有些燒的慌。
根據蕭司棋發來的那張機票資訊,他們降落的時間與我不過差了半天,我可以在機場裡面等著,然後跟著他。
飛機轟鳴著滑行,機身傾斜,窗外的建築慢慢變小,成了一個個亮著燈的小點,最後匯聚成了一片璀璨的銀河。
我從揹包裡掏出口罩戴好,這些年的習慣始終留著,將小窗關閉,便閉上眼睛仰靠在座椅上,嘗試著讓自己睡一會。
然而疲憊感始終存在,內心卻無法平靜,情緒如同坐上了過山車,以極高的頻率切換,攪合的我既困又亢奮,難受的緊。
好在兩年來對抗失眠的經驗沒白積累,我重新將手探進揹包,摸著裡面的東西小幅度的蹭著指尖,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在另一座陌生的城市落腳,明明沒有任何熟悉的標誌或氣息,我卻覺得十分親切。
身邊的人已經開始在隨身的揹包或者小皮箱裡翻找冬衣,羽絨服,雪地靴,手套圍巾帽子,沒等出機場就已經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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