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被他瘋狂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按下了呼叫安保的按鈕。
很快,兩個醫院的保安衝了進來。
看到謝臨淵這副癲狂的樣子,立刻上前試圖制服他。
然而,此刻的謝臨淵,已經被絕望和執念逼到了極限。
他像一頭受傷的困獸,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他推開保安,赤著腳,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跌跌撞撞地衝出了病房。
他要逃離這裡,他不能被抓住,不能被送走。
他要在傅井然的人找到他之前,消失。
然後,尋找機會,接近念念。
謝臨淵憑著一股瘋狂的意志力,在醫院裡橫衝直撞,引發了一片混亂。
最終,他趁著保安不備,從一個消防通道,狼狽地逃出了醫院。
外面陽光刺眼,車水馬龍。
謝臨淵站在陌生的街頭,身無分文,穿著病號服,形同乞丐。
茫然四顧,不知道該去哪裡。
但他眼中那瘋狂的執念,卻越來越熾.熱。
念念,等著我,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謝臨淵的“越獄”,很快就傳到了布朗那裡。
布朗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已經垮掉的男人,竟然還有力氣折騰。
他向傅井然彙報了情況。
“先生,謝臨淵逃走了。”
傅井然正在簽署檔案,聽到彙報,頭也沒抬。
“哦?是嗎。”
他的語氣平淡,彷彿在聽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看來,那段影片的刺激,還不夠。”
“需要我派人把他抓回來,送去收.容.所嗎?”布朗請示道。
傅井然放下筆,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玩味。
“不必了。”他淡淡地說道。
“一隻失去獠牙,只會亂吠的狗而已。”
“把他逼得太緊,反而少了很多樂趣。”
“既然他想留在這片土地上,自取其辱。”
“那就讓他留下吧。”
“不過…”傅井然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斷掉他所有的經濟來源和求助渠道。”
“讓他在洛杉磯,真正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絕望。”
“我要讓他像一隻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無處容身。”
“直到他自己,跪著爬回京北。”
“是,先生。”
布朗明白了傅井然的意思。
先生這是要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用無形的壓力和羞辱,徹底摧毀謝臨淵最後的尊嚴和意志。
這比直接把他處理掉,或者送去收.容.所,更加殘忍。
布朗立刻去執行命令。
動用傅家的力量,凍結了謝臨淵在洛杉磯能動用的一切資源。
包括他偷偷藏起來的現金卡,早就被查到。
聯絡過的私家偵探,甚至是一些可能提供幫助的華人社團。
一夜之間,謝臨淵在洛杉磯,真正成了一個孤立無援的“黑戶”。
而謝臨淵對此,還一無所知。
他逃出醫院後,憑藉著記憶,找到了一家之前住過的廉價汽車旅館。
他想用藏在鞋底的最後一點現金,先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