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
刀立河微微仰起頭。
李雲初目光迎過去,尷尬的笑了笑,主動打招呼:“這位道友,許久未見。”
當日,他將膠囊無償贈與秦守山,為的就是培養一枚棋子。
看秦守山的氣勢,他實力確實有了不小的突破。
唯獨讓李雲初意外的是,秦守山得了便宜,從未主動聯絡自己。
“先生上次送的膠囊,太貴重了。”秦守山一臉恭敬,“有什麼事能用得到,您儘管吩咐。”
他一直想償還欠下的人情。
“一點小事,不必記掛在心上。”李雲初笑著擺擺手。
“你是李雲初李先生?”刀立河眉毛不經意抖了抖,正色問道。
他記得很清楚,乾兒子提到過,膠囊是李雲初給的。
那位持戒者。
當日他在負一層曾與李雲初有過簡單交談,他絕對不是這副模樣。
沒有這麼高,也沒有這麼瘦。
“有什麼問題?”李雲初捕捉到對方表情細微變化,一臉警惕的反問。
刀立河性情耿直,眼裡容不得沙子。
他直言道:“你是持戒者?”
“沒錯!”李雲初驕傲地點點頭,即便身負重傷,他也不願放下架子。
刀立河冷笑:“你確定?”
秦守山臉上笑容凝固。
他原本以為,三人相遇是緣分,能坐下喝茶聊天。
畢竟,持戒者在修道界身份赫赫,遇見便是緣分,不能錯過。
眼前的情況,卻讓他越來越看不懂。
李雲初知道假身份已經曝光,臉上沒有絲毫懼怕。
即便是驕傲的獅子落難,也不會像豺狼低頭。
李雲初冷冷地說:“我名字叫什麼,用得著你來詢問?”
刀立河眯著眼睛,深深吸了口氣,表情嚴肅了很多,用低沉還沒的聲音說道:“好巧,好巧!梁州有兩個持戒者,都叫李雲初!”
他並不愛管閒事。
只是,這裡是楊君廟,他年輕時成長的地方。
忽然有身份不明的人進入這裡,總得弄明白怎麼回事。而且,他還給過乾兒子那麼大好處。
“一點都不巧。”李雲初眉宇中帶著一絲不屑。
“哦?”
李雲初已經藉著持戒者身份攪過渾水。
已經不少人對持戒者滿懷很得意,但是敢怒不敢言。
現在身份被發現,倒也好……
“那人是真的李雲初……他藉著職務的便利做了很多壞事,讓人無奈啊……執法者成了作惡者。”
“呵,是麼?”
“沒錯……所以,我!殺!了!他!”
李雲初一字一頓,字字千鈞。
刀立河滿臉驚駭。
他本以為戳穿一個人假冒身份,沒曾想是這種結局。
秦守山心猛地抽了抽,覺得空氣像是被煮沸,格外焦灼。
持戒者或許實力不強,但是他們代表著檀香宗等宗門的顏面,公然殺掉他們,便是跟幾大宗門為敵。
沒有人願意這麼做,除非他瘋了。
眼前這個李雲初,並不像瘋子啊。
刀立河想了想,說:“那個李雲初我見過一面,他邀我加入檀香宗。看起來並不像濫殺無辜的樣子。”
“咳……那隻能說明你眼瞎!”
李雲初彎下腰,不住地咳嗽,顯得很虛弱,眼神中帶著一絲兇狠:“區區一個三元境,也敢質疑我?繼續呱噪,小心我連你一塊廢了。”
他心中怒氣上湧,便忘記傷勢嚴重。
“求之不得。”
武瘋子最不怕的便是打架。
任何的挑釁和恐嚇,只會激起他的鬥志。
他抬起木棍,指著李雲初,一對眼眸精光閃爍,戰意盎然,厲聲道:“今天,我就用這根棍子來教訓你。棍子斷了,我自斷一指!”
“你好大膽!”
李雲初被徹底激怒。
虎落平陽,也不能被犬欺。
沒錯!
自己是受了傷,而且傷及氣海,實力銳減。
甚至,今天才可下來走路。
但是他的驕傲,絕對不允許三元境武者來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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