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衍墨在醫院昏迷了三天。
沈歌守在病床前,給他施針、喂藥,夜裡就趴在床邊小憩。
她醒來時發現身上蓋著他的西裝外套,帶著淡淡的藥香和雪松氣息。
“再這麼熬下去,我的病沒好,你先垮了。”
薄衍墨心疼的給沈歌理了理額前的碎髮。
“醒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睡眼朦朧的沈歌看到醒來的男人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一切都好。”
薄衍墨牽起沈歌一隻手放到嘴邊輕吻了一下。
抬手又撫了下她眼下的青黑。
薄衍墨雖然能開口說話,但聲音還帶著虛弱的沙啞。
沈歌沒有說話,抓起他手腕把脈。
指尖停留在他腕間的脈搏上。
那跳動比平時慢了半拍,像琴絃被生生勒緊,每一下都牽動著她的神經。
“你的心脈還是不穩,得再用三天炙甘草湯。”
她起身要去煎藥,卻被他拉住。
“謝謝你,又一次救了我。”
“說什麼傻話。”
沈歌伸手在高挺的鼻樑輕颳了一下。
每次和薄衍墨出門,她都悄悄帶上一包銀針,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沒想到這一次真的就排上了用場。
“白萱弟弟那邊,查到了嗎?”
薄衍墨的眼神沉了沉。
沒想到他醒來的第一件事還是關係這個問題。
“那半塊隨身碟裡的資料,被他賣給了一個境外組織,對方專門研究非法人體實驗。”
薄衍墨的手猛地一顫。
“別擔心,已有對策。”
沈歌看到略激動的男人,後悔剛才嘴太快。
她想到那些殘障人士寄來的信,有失去雙腿的退伍軍人,有天生腦癱的孩子,他們都在等著智慧義肢帶來新生。
她不焦慮是假的。
如果資料落入那些人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我已經讓國際部的人跟進了。”
她緊緊的握住薄衍墨的手。
“別擔心,以薄家在海外的勢力,不是他們能抗衡的。我馬上聯絡那邊。”
話音剛落,病房門被推開。
一個穿著華麗旗袍的女人走進來,身後跟著幾位西裝革履的人,氣勢肅穆得讓空氣都凝固了幾分。
沈歌認得,這是薄衍墨的二嬸。
上次那件事後,薄衍墨二叔和堂哥還有幾個親戚都讓出股份,就被送出了國。
唯獨她這個薄家二媳婦,安然無恙的留在了薄家老宅。
“二嬸。”
薄衍墨想坐起來,卻被朱佩紫抬手按住。
朱佩紫沒看他,目光直直落在沈歌身上。
那雙眸色深幽的眼睛裡彷彿沒有任何溫度。
“沈歌,請借一步說話。”
沈歌雖有疑惑但還是乖乖跟著朱佩紫出了病房。
沈歌剛想說話。
就聽朱佩紫說道:“衍墨的身體,經不起折騰。薄家不需要一個惹是生非的媳婦,老爺子身體不好,經不住折騰。拿著這個離開,永遠別出現在他面前。”
她聲音細得像蛛絲,飄在空中,輕輕繞了個圈,就化在了空氣裡,讓人連氣都生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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