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遠，我們什麼時候搬進新的畫室？”
王思遠低頭看她，嗓音低沉：
“想什麼時候搬就什麼時候！”
宋意仰頭，眼睛亮晶晶的：“那……明天？”
王思遠低笑一聲，揉了揉她的發頂：
“聽你的！”
宋意咧開嘴笑了，抱著他的手更緊了些。
“新畫室建好了以後，我想掛滿我們的畫！”
“掛滿？”
“嗯，從門口到屋頂，到處都是！”
王思遠點頭：“可以，只要你喜歡！”
宋意靠在他肩膀上，聲音輕輕的：“那我就要畫好多好多我們的生活，畫海，畫樹，畫夜晚一起散步的路！”
“還有你！”
王思遠偏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聲音更低了些：
“還有你！”
宋意眯起眼笑了笑，心裡暖得發燙。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宋意就被王思遠叫醒。
“起床了！”他低聲在她耳邊哄著：“今天不是說要搬畫室？”
宋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眨了好幾下才徹底清醒，抱著被子哼哼唧唧地說：
“還早呢……”
王思遠俯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不早了，海風已經起來了！”
宋意悶哼了一聲，還是不情不願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洗漱完畢後，兩人簡單吃了早餐，帶上畫材和工具，走到新的畫室。
新畫室離小屋不遠，是一棟二層的小樓，外牆刷成了奶白色，門口種滿了各色的花草。
陽光灑下來，整座小樓看起來溫暖又明亮。
宋意站在門口，抱著畫板，眼睛彎彎的，像是藏著整片晴空。
王思遠開啟門，讓她先進去。
宋意踏進門的那一刻，忍不住轉頭對他笑：
“王思遠，謝謝你！”
王思遠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淡聲道：
“以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地方了！”
宋意用力點頭。
整整一天，兩人忙著整理畫材，佈置畫室。
宋意把自己的畫一幅幅掛上牆，從進門的玄關一直掛到樓梯口，每一幅都掛得端端正正。
王思遠則在廚房簡單改造了一下，安裝了咖啡機和小型烤箱，準備以後可以在畫室裡做飯、烘焙。
忙到傍晚，兩人累得癱在沙發上。
宋意趴在沙發扶手上，呼吸著新鮮的油漆味和花草香，笑著感嘆：
“好像真正有了自己的家！”
王思遠看著她，眼神溫柔得不行。
他輕聲道：“這裡是你的，也是我的！”
宋意轉頭，笑著看他，眼睛亮得像海邊的星星。
夜裡，海風微涼。
宋意坐在陽臺上，畫著夜晚的海。
王思遠靠在椅子上看她，靜靜地，沒有打擾。
過了很久，宋意畫完，放下筆，轉頭看他。
“思遠！”
“嗯？”
“我們以後，也要一直這樣好嗎？”
王思遠起身，走到她身邊，蹲下來與她平視，聲音低啞：
“意意！”
“我會陪你，畫完每一幅畫！”
“走完每一條路！”
“看完每一場日落！”
宋意聽著，心跳一陣一陣加快，鼻尖微微發酸。
她伸手抱住了他，埋頭在他肩膀上，輕輕應了一聲：
“好！”
而遠在京北，老宅地下病房。
空氣裡瀰漫著沉悶的消毒水味。
蕭晨陽靠在床頭，目光呆滯，整個人像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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