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恍惚,不願在任何與林殊晚無關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他只想吻她。
“林殊晚,所以你是答應了嗎?”
林殊晚喘著氣,雙眸溼漉漉的,蒙了層水霧。
“答應什麼?”
江逾白吻她脖頸,換了副說辭,“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林殊晚怕癢,避開他再次親吻自己脖頸的動作。
玻璃窗上的紗簾半掩,依稀可以窺見外面路燈折射進的昏黃的光。
林殊晚捧著他的臉,像啄木鳥似的輕啄三下。
“我們啊——”她歪著腦袋,眼裡浸滿天真爛漫的笑意,“我們是親過嘴的關係。”
江逾白太久沒見到她這樣的眼神了。
那種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因為愛意而亮晶晶的眼神。
重逢以來,這是第一次看見。
他倏地笑了,佯裝生氣模樣,單手從後輕按住她的脖頸。
“不行,親完就得對我負責。”
她仰頭親親他的喉結,“行吧,勉為其難考慮考慮。”
江逾白一旦確認自己的正宮地位,記仇的毛病一下就上來了。
剛才的情愫淡下去些,罪責要一一細數。
“你剛說何風比我帥是吧?”
林殊晚裝傻:“是嗎,有嗎?誒我們別在這兒待著了,快出去吧,笙笙她們還等著呢。”
此刻的江晴笙和程思言確實在等待著。
程思言說:“晚晚姐是沒找到禮物嗎,怎麼去了那麼久?”
江晴笙掃視一圈,“誒,江逾白怎麼也不見了?”
程思言一張小嘴像是淬了毒,損人的話是張口就來——
“該不會是剛被晚晚姐打擊到了,找地方偷偷哭去了吧?”
江晴笙聞言,立馬笑出來。
何風也在找林殊晚,看見江晴笙等人後便向她們詢問其去向。
程思言禮貌回答她:“晚晚姐去房間拿東西了。”
何風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房間裡的江逾白仍舊將林殊晚抵在門後,他俯身,“沒親夠。”
但還沒吻上她,門外倏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林殊晚被這陣敲門聲嚇了一跳,急忙推開江逾白。
江逾白淡定一笑,被她推搡著往後倒。
——“晚晚,你在裡面嗎?”
是何風的聲音。
聽到那句親暱的“晚晚”,江逾白醋意上頭,忍都不忍了,繼續把她按在自己懷裡親。
斷斷續續的吻落下,懷裡的女生略顯慌張的輕顫著。
江逾白的吻一點點落到她耳邊,“他喊你呢,晚晚,快讓他走。”
林殊晚雙手遞在他胸膛,用懸殊的力量費勁地想把他往外推。
她回應外面的聲音:“我在!我馬上就出來了,你在客廳等我吧。”
“好。”何風仍舊在門外,“我就是跟你說一聲,我要先走啦,明天還要工作。”
“啊?你要走啦?”林殊晚話講到一半,突然被身邊人輕掐了下腰。
她聲線不受控地顫了下。
何風蹙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晚晚,你沒事吧?”他又敲了下門。
“沒事沒事。”林殊晚直接伸手堵住了江逾白的嘴,“那你先走吧,我就不送你啦,年後錄音棚見。”
“好!”
江逾白聽完他們的對話,眉眼微不可察地皺了下。
等到確定門外沒人後,林殊晚這才鬆了口氣。
她拿出給江晴笙還有程思言的禮物,對江逾白說:“你在裡面待著,我先出去,你晚點再出來。”
江逾白不理解,“直接一塊兒出去不就行啦。”
“不行!”林殊晚急忙制止,“被笙笙她們看到會誤會!”
“誤會什麼,我們本來就和好了。”江逾白不服氣。
林殊晚不管他了,直接拍板決定,“反正你就在這兒等著,晚點出來。”
客廳裡,江晴笙在和岑淮予正在討論江逾白去哪兒了的問題,轉頭就看見林殊晚提著禮物出來了。
她把禮物分給大家,收穫一片“謝謝”的聲音。
江晴笙開開心心道了謝,又順便問了一嘴:“晚晚姐,你看見江逾白那傢伙了嘛?”
“沒、沒看見。”林殊晚有一點心虛,聲音都是飄的,將眼神挪到了遠處。
程思言又盯著她嘴巴看,突然問:
“晚晚姐,你口紅什麼牌子啊?”
林殊晚:“怎麼了?”
程思言:“咋掉色這麼快,你告訴我什麼牌子的,我避個雷。”
話音落下,江晴笙的視線也跟隨過去,附和道:
“真的誒,你口紅怎麼都沒了?”
林殊晚尷尬,很侷促地笑了下。
岑淮予品出點不對勁的味道來,他很輕地笑了下。
沒多久,江逾白出現了。
眾人便追著他問剛去哪兒了。
岑淮予注意到他有些皺亂的衣服和泛紅的唇角,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