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予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
怕吵醒江晴笙,他回了自己的公寓。
他到家後給她發了條訊息,想著她早上醒來可以看到。
【笙笙,我到家了,晚安好夢。】
誰料江晴笙這個點還在失眠刷手機,她秒回了:
【你爺爺身體怎麼樣了?】
訊息一發出,岑淮予電話就打進來了。
“笙笙,怎麼還沒睡?”
江晴笙揉了揉痠痛的眼睛,回覆他:“睡不著。”
岑淮予思維發散得很快,非常自信地問了句:
“是不是沒有我陪著都睡不著了?”
江晴笙哽住:“......別自戀,是晚上喝了杯奶茶所以才失眠了。”
岑淮予:“......好吧。”
隔著電話停頓了幾秒,江晴笙再一次問:“你爺爺怎麼樣啦?”
“不怎麼樣,估計之後都得癱瘓在床。”
岑淮予很平靜地陳述完一個事實,但事不關己的態度就好像是在提及一個陌生人。
轉念一想,這樣的爺爺,跟陌生人有什麼區別。
江晴笙不知道該說什麼:“阿予,我......”
岑淮予打斷她:“笙笙,沒睡的話,我可以來你家找你嗎?”
“你來吧。”江晴笙笑著說。
岑淮予在家洗了個澡,換了睡衣後才去到江晴笙家中。
他知道她家的密碼,沒敲門,直接進了。
江晴笙還在房間裡刷手機,看見房門外的男人後,自動往床的另一側挪了挪。
她拍拍床剩下的另一側,朝門外的男人挑釁一笑。
“來吧,小岑子,來侍寢吧。”
岑淮予聽著她那句調侃,很配合地上了她的床。
下一秒,又在她始料未及之際欺身而上,將她壓在了身下。
江晴笙笑著推開他,“你幹嘛?”
“不是你讓我侍寢的?”
江晴笙笑得更厲害了,胸腔抵著岑淮予,微微發顫。
“我又沒說是這樣的侍寢方式,你想哪兒去了!”
“不然是怎樣?”岑淮予捏著她的腰不放人。
江晴笙怕癢,笑得停不下來。
她說話都一陣一陣的:“就...正常的...方式啊!只是睡覺而已,素的,素的!”
“哦——”岑淮予拖腔帶調,“那是我理解錯了?”
“對啊。”江晴笙試圖推開他,“趕緊放開,是你自己理解錯了!”
察覺到他並不放開的動作以及某種不對勁時已經晚了。
岑淮予眼底沾點欲色,湊她耳邊小聲說話:“可是,寶寶,已經晚了,火是你自己點起來的。”
被子覆蓋住兩個人,整張床上都沾染上江晴笙身上好聞的身體乳香氣,叫人心曠神怡。
江晴笙窩在被子裡小聲吐槽岑淮予不做人,話到一半就被他的吻堵住。
“岑淮予...唔...已經很晚了!”
岑淮予:“明天是週六,沒關係。”
江晴笙:“岑淮予你下流!”
岑淮予:“你明明很喜歡。”
......
等到第二天,岑淮予維持健康的作息規律,一大早就醒了。
一旁的江晴笙還在睡著。
他今天還得去趟醫院,岑老爺子那兒不能總是保姆照顧,得請兩個護工。
江晴笙睡得正香,岑淮予溫柔地親親她額頭,不忍心吵醒她。
給她在床頭留了張字條後,岑淮予離開了。
江晴笙一覺睡到大中午,是被林殊晚電話打醒的。
她結束在帝都的工作回了溫城,被江逾白帶著來江家過週末。
江晴笙和家裡說好了的,週六上午回來。
結果都快中午了也不見人影。
章女士說:“笙笙一到週末就愛睡懶覺,你們給她打電話催一下。”
林殊晚電話打過去,果然和章女士預料的那樣,這人還在睡。
還沒等林殊晚開口,江逾白把電話奪過去,瘋狂輸出:
“江大小姐,你還回不回來,我們都在等你一起吃午飯呢,你真是懶成豬了啊,睡那麼久!”
江晴笙聽見江逾白聒噪的聲音,將貼耳的手機挪到眼前,總有種接錯了電話的感覺。
確定來電人是林殊晚後,江晴笙對著電話那頭說:
“我要求手機原主人接電話,江逾白一邊涼快去。”
說話的聲音換成了一道溫柔知性的女聲,是林殊晚。
“笙笙,你慢慢來,吃飯還有一會兒呢。”
江晴笙朝著電話那頭甜甜地撒嬌:“還得是嫂子好,江逾白簡直不像個人。”
江逾白原本是要生氣的,但聽見她口中那句“嫂子”,頓時又消了怒氣。
“不跟你說了,你早點回來啊。”
江晴笙粗略應了幾句,掛了電話準備起來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