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禾跟秦芳芳自然不會以蔡明澄的救命恩人自居。
但蔡夫人堅持以禮相待,開了正廳,請虞晚禾秦芳芳她們上座。
張氏有些侷促不安,連連擺手:“人是她們救的,跟我沒關係……”
蔡夫人卻溫柔笑著:“來者都是客。”
曲振業也熱情的很:“對對對,快請坐快請坐。”
蔡明澄小小的身子坐在他娘邊上,卻有些坐立難安,偷偷看他爹一眼,似是有什麼話想說。
蔡夫人溫柔的問兒子:“阿澄,怎麼了?”
蔡明澄紅著眼圈,小聲道:“阿孃,我想去看看奶孃……她被爹爹踢飛了,肯定疼得厲害。”
曲振業難免有些尷尬:“……阿澄,爹爹不是故意的。爹爹當時在氣頭上。”
蔡明澄扁著嘴,很是難受:“可您踢的也太狠了……我想去守著奶孃等她醒來。”
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幾分哽咽。
蔡夫人心疼兒子,便讓身邊的丫鬟把蔡明澄帶去了錢奶孃床邊。
蔡夫人又讓人把小冬喊了過來,詢問了下當時的情況。
雖說錢奶孃去了信,但信上能傳遞的資訊到底有限。
小冬是個有些伶俐但不多的丫鬟。
她是個實心眼,從頭到尾把當時小少爺是如何食慾不振,幾日都水米未進,還吐的厲害……一直到當時錢奶孃帶小少爺外出就餐,小少爺吐得如何厲害,就在那命懸一線之時,兩位娘子是如何施以援手。
聽的蔡夫人臉色慘白慘白的,緊緊攥著手,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曲振業十分難受的樣子:“芙娘,我萬萬沒想到,你我不在,阿澄竟然吃了這樣的苦!阿澄是你九死一生生下來的孩子,我……我是寧可自己出事,也不想阿澄有什麼差池!”
蔡夫人有些動容:“業哥……”
她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千言萬語,還是多虧了兩位娘子。”
曲振業道:“極是。”
他又起身,鄭重其事的對著虞晚禾與秦芳芳一拜。
蔡夫人想到什麼,又沉下臉來:“對了,錢奶孃說,讓她衣裳上沾上相謹草的柳葉,可還在柴房關著?”
小冬連連點頭:“關著呢,錢奶孃也問過柳葉,可什麼都問不出來。”
蔡夫人神色微動,吩咐下人去把柳葉提過來。
曲振業怒道:“一個下人,竟敢謀害主家,背後一定是關係甚大。必須好好查一查!”
到了這,虞晚禾與秦芳芳便打算告辭。
蔡夫人卻道:“還請幾位恩人稍稍留步。我方才讓人備了席面,還請恩人賞臉,讓我們一盡感激之情。不然,也太過失禮了。”
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虞晚禾與秦芳芳對視一眼,虞晚禾又低聲問了下張氏的意見。
張氏頗有些受寵若驚,大姑子這麼厲害,竟然還過問她的意見……
這讓張氏有了被人尊重之感。
她連忙道:“我都聽你們的。”
這事便這麼定了下來。
很快,給錢奶孃洗衣裳,最有可能下相謹草之毒的柳葉被押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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